張玄當時就氣壞了,也不知道這女人哪裏來的勇氣。


    求人辦事還趾高氣揚,搞得誰欠她的一樣。


    “你在笑什麽?”


    林萱不爽的詢問。


    “許願去廟裏,跑我這裏是來錯了地方。”


    張玄用憐憫的目光瞥了她一眼。


    “小玄,這丫頭在家裏沒吃過什麽苦,心氣太高。隻要能安排進華茂集團,隨便什麽職位都成,當是鍛煉鍛煉。”


    四姑婆主動降低要求。


    她迴去後打聽過華茂集團,得知那是川省首富阮錦華的企業,公司小職員每個月最少也能拿一兩萬,心思便活絡了起來。


    四姑婆覺得,張玄能夠把小寡婦潘巧韻安排進華茂集團,有什麽理由不給自家表妹安排?


    “四姑婆,看在親戚的份上,我把田文武安排到玄館做事,你知道他幹什麽了嗎?


    他偷了史家少爺價值百萬的名表,被當場抓了個現形。


    這個性質太惡劣,如果史家少爺追究責任的話,完全可以把他送進監獄,牢底坐穿!


    看在我的麵子上,史家少爺才選擇了息事寧人,沒有深究。”


    張玄臉上湧現出不耐煩之色,不想再與之廢話,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旋即又道:“發生這樣的事情,玄館絕不可能留他了。


    既然你來了,正好把田文武帶迴去吧。”


    張長貴和周玉枝夫婦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本以為隻是安排個工作的小事情,看在親戚一場順手幫一幫,沒想到又給兒子惹了麻煩。


    “小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小武是姑婆一手帶大的,絕不可能拿別人東西,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四姑婆臉色一變,瞬間收起了笑容。


    “如果你堅持覺得田文武沒有偷東西,那我就向緝查局報案了,到時候被抓去坐牢的話,就怪不著任何人了。”


    張玄眼底閃過一抹鄙夷。


    他不相信,四姑婆不清楚自家孫子手腳不幹淨這種事情,分明是想要抵賴。


    “就算小武真的拿了,可能隻是覺得好看,並非有意偷盜。因為這麽點事情就要趕走你表弟,是不是太不講情麵了?”


    四姑婆明顯慫了,換了個口風。


    “別扯那些,搞出這樣的事情來,有考慮過我的臉麵嗎?我這裏廟小,容不下大佛,四姑婆還是趕緊把人帶迴去吧。”


    張玄態度堅決。


    既然做出了決定,沒必要考慮會不會得罪對方。


    “長貴,我好不容易上門求你辦一件事,真的一點情麵也不講,非得趕走小武?”


    四姑婆黑著臉,幹脆將目光投向了張長貴。


    “四姑,把小玄帶迴去吧。”


    張長貴原本覺得親戚一場,安排個工作隻是順手的事情,沒料到好心辦了壞事,又給自家兒子找麻煩。


    事情到了這一步,自然要向著自家兒子。


    “好好好,你們這一家果然都是白眼狼,搬來城裏就覺得高人一等,看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是吧?”


    四姑婆氣得從沙發上站起來,當場翻臉。


    “外婆,跟這種無情無義的人有什麽好說的?咱們走,搞得好像有兩個臭錢,別人都得圍著他轉一樣,不靠別人我一樣能出人頭地。”


    林萱眼看工作的事情泡湯了,不願落了麵子,扔下一句場麵話便朝門外走去。


    “長貴,你讓我太失望了,以後別再叫我四姑,我沒有你這樣的侄子。”


    四姑婆氣得指著張長貴罵了一句,旋即陰沉著臉往屋外走去。


    來到門口,四姑婆像是想起了什麽,又折返迴來拎起放在牆邊的一箱純牛奶,這才頭也不迴的離開。


    見對方拎上門的一箱牛奶都要拿走,張玄不禁啞然失笑。


    這樣的親戚,不聯係是件幸事。


    他已經很克製,留了點臉麵,沒有要求四姑婆把地上的瓜子殼清掃幹淨再離開。


    “小玄,我們又給你添麻煩了。”


    周玉枝麵露歉意之色。


    “爸,媽,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情感到自責,咱們沒有做錯任何事。”


    張玄安慰了一句,起身拿來掃帚清理了地上的瓜子皮。


    話說四姑婆到玄館接走孫兒,迴到家裏後,逢人便說張玄一家的壞話,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張玄是個六親不認無情無義之人,賺了幾個臭錢便忘了自己姓什麽。


    她想起那天晚上,無意間在張長貴和周玉枝房間外麵聽到的對話,於是拎上純牛奶找來了黃泥村。


    “長福,長福誒!”


    四姑婆來到張長福家門外,見房門緊閉,扯開嗓門兒喊了起來。


    “來了!”


    等了一會兒,張長福打開院門,看到站在外麵的老太婆愣了愣,驚訝道:“四姑,你有事嗎?”


    “沒啥事,過來串下門。”


    四姑婆說著,把拎在手上的純牛奶遞上前去。


    “來就來,還帶什麽禮物,四姑太見外了。”


    張長福嘴上這麽說,卻是毫不猶豫接過了一箱純牛奶,旋即又道:“快到屋裏坐。”


    “大白天關著門幹什麽?”


    進入院子,見張長福重新把院門鎖上,四姑婆開口詢問。


    “家興腦子還沒有治好,怕他亂跑,隻能把院門鎖起來。”


    張長福一臉愁容的解釋。


    “聽說張玄懂醫,還在雁城開了家醫館,怎麽不讓他迴來給家興治治?”


    四姑婆並不知道夫婦兩人帶著張家興去玄館求醫的事情,才有此一問。


    “別提那小畜生了,那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聽到張玄的名字,張長福便是一肚子氣。


    “怎麽說?”


    四姑婆見他這個態度,不禁心下一喜,連忙追問。


    “四姑有所不知,之前讓那小畜生迴來給家興診治過,他說治不好。


    那小畜生把他媽絕症都治好了,肯定是故意不給家興。


    我這個做大伯的拉下老臉,想要跟他借點錢,帶家興去燕京找腦科專家試試。你猜怎麽著,那小畜生竟然拿三千塊錢出來,還要讓我寫一張欠條!


    賺了幾個臭錢,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我已經和長貴一家斷絕關係了,老死不相往來。”


    張長福義憤填膺,絲毫沒有提及當年是怎麽對待張玄一家的。


    “這麽看來就對上了。”


    四姑婆聽完講述,拉長老臉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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