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樓嶽帶著李碩兮天天出席各種各樣的宴會應酬。李碩兮今天迴來時已經很遲了,她在朝著自己房間走去的時候,經過了樓天宇的房間,裏麵傳出來砸東西的聲音,然後還聽見樓天宇怒喊的聲音:“媽,你到底在幹什麽,那兩個小賤人已經完全爬在我的頭上了,在這樣下去樓家就沒有我們母子兩個的立足之地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蘇寶琴冷靜的聲音響起:“你懂什麽,我自有數。”聽蘇寶琴的聲音李碩兮覺得這蘇寶琴竟然在樓天宇這麽生氣的情況下,還用這種教訓的口氣和樓天宇說話,怕是他完全聽不進去。


    果然蘇寶琴剛剛說完,樓天宇就氣急敗壞的說:“你有數,你真的有數嗎?媽媽你變了,你要是不想管我,接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樓天宇你要是被我發現敢做什麽出格的事,就不必待著這裏了,我會送你出國。”樓天宇看著眼前這個原本對自己疼愛有加的母親,現在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他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一切都變成了這個樣子,這裏的氣氛壓抑的他難受,朝著門口衝出去,。


    他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李碩兮,他本就有氣正沒有地方撒。於是他朝李碩兮一步步走去,李碩兮就沒有想躲她朝著遠處的言媽示意她不要過來,果然樓天宇還沒有完全走到李碩兮麵前就聽見自己身後傳來蘇寶琴冰涼的聲音“樓天宇。”聲音裏的威脅聽到樓天宇耳中宛如刀割。


    樓天宇停住了步伐,蘇寶琴從他身後走出來對著李碩兮,臉上已經變成了笑意說:“小兮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


    自己和蘇寶琴還未完全撕破臉皮,所以麵子上還是要過的去的,她不屑的看了樓天宇一眼說:“今天公司那邊突然出事了,爸爸和許大哥一起迴去處理了。”


    許祁是現在樓嶽的助理,可是許祁的正式身份卻是樓嶽的私生子,樓天宇就是個標準的草包二世祖,而這許祁卻是個聰明的,靠著自己的努力應聘上了樓嶽的私人助理,本來不管樓天宇這麽作樓家應該也是他的,現在突然冒出個許祁就不一定了,這也是樓天宇為什麽突然發這麽大脾氣的直接原因。


    李碩兮的這一番話直接激怒了樓天宇,蘇寶琴一下拉住了他,他迴頭看蘇寶琴,蘇寶琴朝著他搖搖頭這個時候的李碩兮可是萬萬碰不得的。樓天宇看著她又看見李碩兮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他心中的氣更是無處撒,他甩開蘇寶琴的手就氣衝衝的走了。


    樓天宇一走,就剩下了蘇寶琴和李碩兮兩個人,蘇寶琴看著李碩兮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你說你到底是不是鬼。”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李碩兮笑著說:“您怎麽問這麽可笑的問題,可不要是和姐姐待得久了自己的神誌也不清楚了。”


    這一句話直接戳到了蘇寶琴的痛處,不同於樓天宇在李碩兮未出現前樓影憐一直是優秀的,蘇寶琴也在樓影憐的身上下了很大的精力,她也一直不願承認樓影憐已經廢了這件事,可是李碩兮最擅長的就是把別人不願意麵對的事實刨開血淋淋的擺在他們麵前。


    蘇寶琴把自己嘴唇都快要咬破了,總算是冷靜了下來,還想在李碩兮這裏扳迴一局,可是李碩兮沒有興趣和她耗下去,找了給借口就迴房間了。


    馬上就要開學了,李碩兮和樓天宇坐在桌上吃著早飯,就看見樓嶽興衝衝的從樓上走下來,後麵跟著蘇寶琴。剛坐在凳子上,樓嶽就朝著李碩兮開了口說:“小兮,今天晚上有一個應酬爸爸去不了了,你代替爸爸去好不好。”李碩兮看著樓嶽這抑製不住的高興,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李碩兮還未說話,就聽見一邊的樓天宇急忙的說:“爸爸是什麽應酬,我也可以去呀!”樓天宇說完蘇寶琴就低聲嗬斥:“天宇別鬧。”


    蘇寶琴的話又挑起了樓天宇的怒氣,可是因為樓嶽在場他不好發作,隻能拿自己麵前的粥出氣。從一開始李碩兮就在觀察蘇寶琴,相對比樓嶽的開學,蘇寶琴就顯的平靜很多了,可是她看見在樓天宇說話的時候她明顯的手抖了一下了。


    樓天宇的話被大家當做了一個小小的插曲,所以人都沒有在意,總算是離李碩兮去赴約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了,蘇寶琴總覺得自己的心裏很不踏實,她坐在房裏安慰自己,沒事的這次李碩兮已經是走投無路了,這一次是怎麽也逃不了了。


    她想盡辦法安慰自己,但是心裏的不安卻怎麽也消磨不掉,突然她聽見自己派去看著李碩兮的人一邊敲著門還大聲喊著:“夫人不好了,李碩兮出事了。”


    等蘇寶琴趕到李碩兮房間時,就看見李碩兮躺在床上慘白著一張臉,眉頭緊皺著,口中不斷的吐出鮮血。她剛趕到不久就看見樓嶽和餘淼一起走了進來,她掃了一眼就看見了餘淼脖子上不明的紅色,還有樓嶽內襯上若隱若現的紅色印記。她心上的怒氣油然而生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好時機,她看向李碩兮問言媽說:“到底是這麽迴事。”


    言媽淚眼婆娑的說:“我也不知道,小小姐突然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我以為是舊疾發作就喂她喝了藥想著休息一會兒,沒想到還沒有躺下多久,小小姐就開始吐血了。”


    話正說著,大夫就進來了,簡單檢查了一下說:“樓先生,樓小姐可能是中毒了,要馬上急救。”說著就叫進來外麵的醫護人員把李碩兮抬了出去,樓嶽看著眼前的一切臉色變的鐵青想著該怎麽樣解決,突然餘淼感覺有一束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就在這時離叔突然進來對著樓嶽說:“先生,少爺帶了人挾持了司機,已經去赴宴了。


    離叔的話像一道驚雷一樣劈到了蘇寶琴身上,她跑到離叔麵前紅著眼問:“怎麽會這樣,那你為什麽還在這裏,你快去救他呀!他不熟悉路線,去那的路都是你設計的,你一定可以阻止的了他的。你快去啊!”


    現在距離樓天宇去的時間並不久,離叔確實可以阻止,離叔沒有迴答她而是看向了樓嶽,在這個家他隻聽樓嶽的。


    蘇寶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拉住了樓嶽的手說:“求求你,救救他,靈家帶給你的好處我一定會想到各種辦法幫你拿到的。”


    樓嶽看著她這樣樣子,拿下了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說:“靈家給的東西你可以想辦法得到,可是靈家的怒氣是你承擔不了。而且這一切是他自找的。”樓嶽的話無異於把蘇寶琴打入了穀底,絕望蔓延上了她的眼底。


    樓嶽看著離叔說:“好好看著她,不要讓她有機會聯係別人。”離叔點點頭對著蘇寶琴說:“夫人,我不希望最後要采取強硬的手法來限製你的人生自由。”


    樓嶽迴到了書房,在等著靈家的態度。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離叔推開了門就看見樓嶽黯然的坐在哪裏,樓嶽看著他問:“蘇寶琴這麽樣了。”“事以成定局,她也無力迴天了。”


    這個夜晚注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餘淼迴到房間,心裏隻剩震驚,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她知道,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那個在病床上躺著的人所掌控的,而且就樓嶽今天看向自己的哪一眼,應該也是李碩兮在借樓嶽來警告自己,她還可以讓自己去代替今夜的她。李碩兮真太善用人心了,怕是今夜所以人乃至樓天宇自己都以為這是樓天宇自己的自作自受。


    李碩兮在醫院修養了半個月時間,不過也沒有什麽,因為進入大學也是要先進行軍訓的,而李碩兮因為身體原因,本就是不用參加。樓嶽近幾天非常忙,樓嶽告訴靈德李碩兮舊疾複發,而且還給他自己的親身兒子做賠償。靈德自然也是沒有在怪責他什麽,不過就送給他的好處也是大大打了折扣的。


    樓嶽在處理因為靈家突然的反悔帶給自己公司的傷害,還想著怎麽用靈家給的資源做最有效的利用。所以來接李碩兮的隻有言媽一人,等李碩兮迴樓家時家裏沒有一個人,好在李碩兮是要去報道的人,所以她拿好言媽收拾好的行李,和餘淼道了給別囑咐了一些時,就出發去學校了。


    坐在去學校的路上,她想起在出事前,自己刻意透露出路線給樓天宇,還有故意在樓天宇麵前和言媽說出當年蘇寶琴因為樓影憐而忽視他導致他差點喪命的事,讓他產生蘇寶琴已經放棄他的心理,使他下定決心要為自己謀一條道路,而且要不是自己刻意為之就憑借他怎麽可能給自己成功下的了藥,這些事樓嶽想不到,蘇寶琴一定是想的到的,所以蘇寶琴怕是現在更恨自己了。


    想到這她又想到就在剛剛出門前,樓上窗戶出好像站著一人一直在靜靜注視著自己。


    李碩兮到學校後,就拿到了自己宿舍的鑰匙,李碩兮讓張笛自己先迴去了,自己帶著行李朝著宿舍方向走去,現在這個時候正好是軍訓結束,學校給學生放假的時間。


    李碩兮到宿舍後隻有她一個人,她在那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就聽見的女生的說話聲和開門的聲音。


    龐思思和楊晨打開門就看見,在溫和的日光下李碩兮長身玉立,姿態嫻雅,一身簡單的紅色衛衣,袖下的手腕如玉的膚色比自己所見的更好品質的白玉都要白皙幾分,眉眼如畫,一雙深邃似幽譚的雙目,有琉璃般的流光,這世界的萬般星辰都不如此。龐思思終是忍不住,朝著李碩兮就走過去了。


    李碩兮下意識退後了幾步,龐思思看到自己的舉動也知道自己失禮了,楊晨趕緊解釋說:“同學對不起啊!她就是這個樣子,看見美的東西就想撲上去,然後拍照留念。”


    眼前的兩個女生臉上都掛著歉意的微笑,朝著自己走來的女生頭發剪的很短,穿衣風格也是偏中性一些,而那個剛剛說話的女生紮著一個高馬尾,眼中卻不像眼前這個女生幹淨通透。兩個人都長的都是不差的。


    李碩兮笑著說:“沒事你們好,我叫李碩兮。”說著伸出手,龐思思一下握住了她的手開心的說:“我叫龐思思,她是楊晨,以後就請多加關照。”


    龐思思握李碩兮非常緊,李碩兮抽不出手隻能朝著楊晨點點頭。楊晨打了龐思思一下,又給李碩兮說了句對不起,說她腦子不好。這下龐思思和楊晨就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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