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來李秋水由愛生恨,一氣之下便找了一堆俊男在他麵前調笑取樂,結果兩人就此徹底決裂分開,再不複相見。”


    聽到這對俊男美女落得這麽一個結果,客棧內的眾人都是唏噓不已,就連梅蘭竹菊四女也是微微歎息。


    “江先生,在下實在想不明白,既然玉像的主人就在身旁,他為何癡心玉像,卻對活生生的人不屑一顧呢?”


    一個繡袍紫衫的俊雅少年抱拳站起,困惑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兄台這個問題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江明讚許的點了點頭,笑著開口說道。


    “這裏麵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玉像所雕刻的,根本就不是李秋水。”


    “什麽!”


    不光那個紫衫少年,客棧裏的眾人全都跟著嚇了一跳。


    “這怎麽可能,若雕刻的不是李秋水那又會是誰?而且李秋水怎會沒有察覺呢?”


    紫衫少年愣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很簡單,因為那雕像雖然最初是為李秋水所雕,但最後雕刻成的卻是李秋水的妹妹李滄海,這其中的道理兄台你可明白?”


    對於江明的反問,那少年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


    “肯定是無崖子愛上了李滄海,心心念念之下自然將玉像雕刻成了李滄海的樣子,並且在雕成之後便沉浸在了對李滄海無可自拔的愛戀中。”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江明笑著慢慢收起折扇,給了那少年一個讚許的眼神。


    “所以我才說無崖子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若非他見一個愛一個,始終用情不專,又怎麽會出現這一連串的事情。”


    “那這對狗男女後來又怎麽樣了?”


    這世上沒有女人是不八卦的,靈鷲宮的女人當然也不例外。所以沒等江明說完這其中的道理,菊劍就已經急不可耐的問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兩人分開之後,李秋水跑去西夏,憑借絕世容顏和美貌媚術當上了西夏皇妃,現在已經是太妃了。隻是後來又被童姥毀去容貌,所以終日隻能帶著麵紗。”


    “而無崖子則被他的棄徒丁春秋暗算偷襲,最後跌落山崖成為殘廢。”


    “於是才擺下這個珍瓏棋局,為的就是尋找逍遙派的繼承人,然後除掉丁春秋這個叛徒。”


    聽完江明的話,眾人才紛紛醒悟,難怪這珍瓏棋局並不要求挑戰者武功如何,而是重在相貌才智,原來是為這逍遙派找傳人才擺的。


    “不過我勸各位如果定力不夠棋力不足的話,最好不要去嚐試這珍瓏棋局。”


    “為什麽?”


    此言一出,剛剛還躍躍欲試的一眾俊美男子都是同時一愣。


    “因為這棋局不但精妙非常,而且攝人心智,一個不慎便容易墜入其中,甚至可能會萬念俱灰,自盡當場。”


    聽到這棋局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兇險,那些個因為相貌醜陋而暗自傷神的江湖人士忽然慶幸起來,反倒是那些容貌俊美的則變得意誌消沉。


    “說書的,你居然敢說星宿老仙是別派棄徒,編排法力無邊的星宿老仙,難道不怕死嗎!”


    就在客棧內一片沉默的時候,忽然一個刺耳吵鬧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引得眾人紛紛轉頭,對這人怒目而視.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客棧的門口處站著一個黃布單衫的男人。看他容貌大約四十來歲年紀,長得獅鼻闊口,形貌頗為兇狠詭異。


    更奇怪的是,他的兩個耳朵上還各掛著一隻亮閃閃的黃金大環,和普通江湖人的打扮十分不同,顯然不是中土人物。


    “閣下對在下的說法不太認同是麽?”.


    看著眼前這個人,江明雙眼微眯,已經認出了此人來曆。


    “哼,我乃是星宿老仙座下二弟子獅吼子,你這說書的,居然敢如此誹謗星宿老仙,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聽到這獅吼子厲聲威脅,不但江明麵帶笑容,就連客棧內聽書的一眾江湖豪客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如果說幾個月前還有人上門挑釁的話,這些江湖人士隻怕有的還可能會為江明暗暗擔心。


    可現在前有兵器譜一眾高手被上門打臉,又有百曉生身敗名裂,後麵還有一眾嵩山高手被打的狼狽不堪,就算是再蠢的人現在也該明白這客棧是個根本惹不起的地方。


    隻怕這人但凡知道點消息,也不至於如此大膽,敢上老虎洞前叫囂。


    “閣下遠道而來,隻怕不是為了來這裏反駁我的吧。”


    江明輕搖折扇,語氣仍是平靜如常。


    “哼,就憑你一個說書的,怎麽配讓大爺我折騰一趟。”


    那獅吼子雙臂環抱,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們這幫家夥都給我聽好了,星宿老仙有令,任何人不得去參加珍瓏棋局,否則便是與老仙為敵。”


    ......


    “原來如此,這星宿老怪肯定是怕萬一真的有青年才俊破了珍瓏棋局,得了逍遙派的功夫迴頭清理門戶,所以才派人來這裏示威來了。”


    客棧二樓,摸著手中請帖的陸小鳳不屑一曬,冷冷的看著門口的獅吼子。


    “花兄,你說這星宿老怪好歹也算個江湖高手,怎麽手段就這麽下作呢。”


    一旁的花滿樓扇了扇扇子,然後才慢慢說道。


    “據說星宿派的武功雖然厲害,但一向以陰毒狠辣見長,且不說吸人內力的化功大法,就連普通招式暗器也都喂有劇毒,實在不是什麽名門正派。”


    說道這裏,花滿樓忽然笑了起來。


    “據說這星宿老仙最喜歡阿諛奉承,所以門下弟子各個拍馬屁的功夫爐火純青,若是拍馬屁有個排名的話,隻怕星宿門人能獨攬前十。”


    “這麽厲害麽,那有機會我可真要見識見識。”


    陸小鳳哈哈一笑,轉頭繼續喝起了酒。


    同二樓上的歡樂氣氛不同,此時的一樓大廳卻充滿了憤怒的神情。


    大廳內的一眾聽客原本還抱著看戲的想法,正想看這獅吼子將如何被打成豬頭灰溜溜的離去,誰知卻忽然有麻煩波及自身,當下先是一愣,而後便是怒氣橫生。


    “憑什麽啊!憑什麽不讓我們去!”


    “就是,你他娘的管得著麽你!”


    “格老子的,老子就去了怎麽著,左冷禪都沒你這麽霸道!”


    聽見星宿派門人的霸道要求,客棧內幾個對自己實力頗具自信的俊美少年都是紛紛怒罵,忍不住拍案而起。


    “哼,憑這個!”


    那獅吼子怒喝一聲,手中一揮,卻見一大片細小綠光驟然飛出,竟直接向著那幾個說話的江湖豪客身上飛去。


    江明凝目細看,已經看清了那些東西竟然是一根根細小的飛針。針身上發出柔柔碧光,顯然是喂有劇毒。


    “小心!”


    “誒呦,這王八蛋使暗器!”


    那獅吼子的暗器一扔就是一大片,竟然絲毫不顧及可能會傷及無辜,針上劇毒更是見血封喉,實在是陰毒無比。


    “哼,雕蟲小技也敢猖狂。”


    就在眾人紛紛閃避的時候,人群中忽然傳出一聲柔亮的嬌哼。


    跟著一把五彩斑斕的小旗忽然展開,幾番快速揮舞便將青碧色的毒針盡數卷入旗中。


    眾人凝目看去,卻見出手之人竟是一個嬌媚動人的異域少女。


    隻見她身上做苗疆打扮,腿穿藍布印白花衫褲,腰圍深靛五彩繡花裙,耳上還垂著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


    再細看去,見她雙眼極大,黑如點漆,黛眉如墨,身姿綽約,尤其是一雙勝雪赤足,更是看的人浮想翩翩。


    “你是什麽人,膽敢與星宿派為敵!”


    見到自己的暗器被人盡數收走,那獅吼子雖然氣憤,心裏卻不由的警惕起來。


    他先前放出暗器時雖然未盡全力,但這一大片暗器下去若要盡數接住也絕非輕易能做到的。


    “誒呀,你想問人家姓名啊?”


    那女子臉帶微笑,掐著腰嬌嗔道。


    “好孫子,我是你奶奶!”


    “放你娘的屁!”


    獅吼子怒不可遏,氣的鼻子都紅了。他本想先聽聽來人的身份再決定是否出手,可對方既然如此羞辱於他,他又哪裏能忍得住。


    當下唿的一掌便向著那女子攻來,跟著左手虛握成爪,赫然便是星宿派的三陰蜈蚣爪。


    那女子嬌笑一聲,忽然將旗子一抖,卷起的小旗猛力舒展,便將那些碧綠的毒針全數扔迴。


    “臭婆娘!”


    眼見毒針倒卷而迴,獅吼子趕緊收招躲避。


    雖然這針上勁力遠不如先前自己投擲時的那般厲害,但這碧磷針劇毒無比,就算不小心擦破一點油皮也是非死不可。


    那苗家少女這一下雖然並未有多大傷害,但是劇毒的毒針密密麻麻,逼得那獅吼子慌張應對,仍是將他弄的狼狽不堪。


    “你到底是什麽人?”


    “嘻嘻,你看了我這旗子,難道還認不出來嘛?”


    那苗家少女笑盈盈的揮動了兩下手中的小旗,眾人凝目看去,發現錦旗上繡著青蛇、蜈蚣、蜘蛛、蠍子、蟾蜍等五樣毒物,色彩鮮明,栩栩如生。


    “五。。。五毒旗,你是五仙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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