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快把這條錦鯉再放迴水缸裏。”朱主任聽到這兒,也顧不得剛才張偉故意地感歎,急忙吩咐道。


    張偉捧著被綁好的錦鯉快速下樓將於丟入水缸,隨即鬆了一口氣。


    多虧鍾韜講解及時啊,否則他可就社死了!


    排水納新!


    二十分鍾過去,丫丫的小鯽魚肚子已經微微鼓起。


    “這樣就可以了。”


    鍾韜點點頭道。


    丫丫小心翼翼地將魚撈出,鍾韜則是一把將示範用的草魚拿在手裏。


    “下一步就是略微有難度的點了,我們要進行第二次綁魚。”


    鍾韜抽出草繩道。


    “第一次綁魚是為了讓魚兒更好地吸納新水,至於第二次則是要徹底封住魚兒的排泄口,讓其無法將肚子裏的水排出。”


    “就是鎖死皮燕子。”丫丫點點頭道。


    鍾韜一臉黑線:“丫丫,以後少說這個詞知道嗎?”


    丫丫一怔。


    她當然不知道“皮燕子”是不好的詞,聽到村裏大人有時候這麽叫,她也有樣學樣。


    不過既然大哥哥不讓她說,她日後也就不說了,實在用得上,就說“排泄口”。


    嗯...這樣沒毛病。


    鍾韜深吸一口氣,開始進行二綁。


    固定魚頭的手法大同小異,而固定魚尾則有點兒難度。


    為了把水完全鎖在魚的肚子裏,草繩需要綁在排泄口偏上的位置。


    由於排泄口附近已經有了一條草繩,兩者之間可能會互相阻礙,所以這也是個耐心的活兒。


    首先草繩捆綁的位置必須精確,其次力道也很有講究,二綁的力道大了可能就傷到魚了,會導致魚提前死亡,可如果小了鎖不住水,也會影響弓魚術的效果。


    鍾韜綁好了自己手頭的草魚做了示範,而後又一點點指導丫丫細節。


    在經曆了三次失敗之後,鍾韜眼睛一亮。


    “行了,這樣就可以了。”


    丫丫盯著眼前動彈不得的鯽魚,眨眨眼:“我的鯽魚現在可以在空氣裏唿吸啦?”


    其實說魚可以在空氣裏唿吸這個說法略微有點兒不嚴謹,畢竟大部分魚是沒有肺的,它們依靠鰓來唿吸。


    魚鰓上有十分多的鰓絲,水流經過腮絲時可經過氣體交換,魚就有了賴以生存的氧氣。


    弓魚後,魚的鰓會被強行打開,強迫腮絲被動接觸大量空氣,再加之魚肚裏大量的水,魚兒就像背上了個氧氣瓶,與此同時,弓魚的手法也讓魚兒動彈不得,減少其氧氣消耗。


    一增一減,魚兒就能在岸上生存更長的時間。


    鍾韜試圖給丫丫以相對科學的角度解釋一番,但丫丫聽了一半就開始犯困了。


    無奈之下,鍾韜隻能點點頭。


    “對,你的魚可以在空氣裏唿吸了。”鍾韜道。


    “太好了!”丫丫伸出手撫摸鯽魚頭:“你要頑強地活下去哦,到水貨市場你就有新家啦!”


    “我去,我的魚好像也好了,它現在魚鰓在一張一合的,按照鍾韜說的理論,它現在就在唿吸氧氣啊!”


    “哈哈哈,我也成功了,按理說我現在也算是掌握了一門非物質文化遺產級別的手藝,可把我牛逼壞了,叉會腰兒...”


    “羨慕前麵的彈幕,我手笨,跟著學也沒學下來,我決定還是直接把魚燉了拉倒了。”


    “沒關係,我們就算一次兩次學不會,迴頭多看看鍾韜的錄播,也都能掌握這門技術!”


    彈幕湧動著,有不少觀眾也成功複現了弓魚術。


    閔省民俗文化研究辦公室裏,朱主任像孩子般眼神發光。


    成功了!


    朱主任也成功了!


    朱主任做夢也想不到,貫穿著他整個職業生涯的弓魚術,今天居然由他自己給複現了!


    “鍾韜先生,太謝謝您了!”朱主任難以掩飾語氣的興奮和激動:“有了您今日的示範和協助,我相信我們閔省將再多一個非物質文化瑰寶!”


    鍾韜微笑道:“沒有關係,我這不是為了教丫丫弓魚順帶幫你一把麽,再者說,像這種手藝咱們不趕緊申遺成功,搞不好就成思密達的了。”


    朱主任一陣錯愕,隨即啞然失笑。


    “您挺幽默。”朱主任笑道:“對了,我想問您一下,這弓魚術您是從哪兒學的呢?”


    朱主任這話一出,不單單是觀眾們都豎起了耳朵,就連侯耀都立即示意節目組安靜下來,他要聽聽鍾韜怎麽解釋。


    像這樣的手藝,世界上都沒有人會,憑什麽你鍾韜會啊?


    如果不搞清楚這一點,侯耀都對整倒鍾韜有點兒不自信了——天知道這家夥日後還會展現出來什麽稀奇古怪的技能。


    “我自學的。”


    鍾韜雲淡風輕地道。


    自學?


    這個迴答讓所有人都懵了。


    “小時候我爸帶我去閔省旅遊,我見過這個手藝,迴家後我就不斷琢磨拿魚實驗,最後就掌握了。”鍾韜聳聳肩。


    觀眾們:“啊?”


    朱主任:“啊?”


    侯耀:“啊?”


    這特喵的鍾韜和他們是一個物種嗎?


    小時候就那麽逆天了嗎?


    要知道,就連侯耀都沒摸索出來弓魚的敲門啊!


    “講道理,我又有點兒開始理解鍾立國了。”


    “這樣的天賦居然隻想要種田,我都看不下去了。”


    “佩服佩服,什麽叫用平淡的語氣說裝批的話,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彈幕吐槽聲洶湧,侯耀也搖搖頭。


    雖然鍾韜說的話就離譜,但是如果仔細琢磨,的確除了自學也沒有其他解釋了。


    “好了朱主任就到這裏吧,我要去縣裏賣魚了。”


    鍾韜不再多耽擱時間,背起麻袋招唿丫丫就出了門。


    朱主任還想說點兒什麽,但看鍾韜走遠,隻好作罷。


    “剛才演示弓魚術稍稍耽擱了一點時間,想要及時趕到縣城需要走快一點兒了。”鍾韜心裏暗暗道。


    “哥,其實咱們可以走小道。”丫丫忽然開口。


    “小道,去縣城還有小道?”鍾韜皺起了眉頭:“需要進山嗎?”


    “不用。”丫丫肯定地點點頭:“咱們沿著小溪再穿過林子一直朝西走就行了,那個小道沒修路,所以大人們不愛走。”


    確認了沿途沒什麽危險,鍾韜就決定繞小道去縣城。


    雖然路難走了點兒,但是一來路上不用那麽趕,二來他們今天已經往返過一迴縣城了,能收走點兒路還是少走點兒路。


    這些路途對於鍾韜不算什麽,把丫丫累壞就不值當了。


    鄉間野道,連條泥路都沒有。


    丫丫帶著鍾韜在高過膝蓋的野草叢中向著小林子深處前進。


    丫丫一蹦一跳的,兩個小辮子上下搖擺,鍾韜背著個麻袋微笑地跟在後麵。


    “哈哈,大家有沒有覺得這場景有點兒奶爸帶娃的意思。”


    “可不是咋的,說起來鍾韜今年應該剛滿十八歲吧,但是他沉著冷靜的勁兒可不是一般十八歲娃子能夠比較的,給人奶爸的感覺也不奇怪。”


    “誒,怎麽迴事兒,這鏡頭怎麽越拉越遠啊,鍾韜和丫丫走到前麵都有點兒看不清了。”


    “不是鏡頭越拉越遠,是攝像師跟不上了啊,狗攝像,你能不能走快點兒,再磨蹭鍾韜和丫丫都要沒影兒了。”


    “我明白怎麽迴事兒了,今天上午鍾韜和丫丫去縣城節目組的人是開車跟著,這一次鍾韜走小道,節目組可開不了車了,走了一會兒估計體力跟不上了...”


    觀眾彈幕飄過,鏡頭外,攝像師滿頭大汗,伸手拿出水壺想要補充點水分,卻發現水壺已經喝幹了。


    觀眾們猜測得沒有錯,鍾韜和丫丫進林子走小道,車就沒辦法通行了,這成了對節目組的徒步挑戰。


    如果放平時讓這些節目組人員走十公裏也就算了,可偏偏現在這個時間點,大家因為鍾韜的弓魚術心情正低落呢,還要被“拉練”十公裏,心裏這愁勁兒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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