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畫落地,就看見一個球形的影子已經接在了手裏。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奶奶的誇獎。


    “好孩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剛才在幹什麽?”


    幹什麽?畫畫啊!


    看著張淵迷茫的小眼神,老太君直接抱了起來,一個勁的念叨了。


    “我張家終於又出了一位畫靈師啊,祖宗保佑啊!小淵兒,你將來將是整個皇朝的瑰寶啊。”


    看著奶奶樂的已經完全失態了,張淵也感覺到了,這次畫五色鹿貌似出了很大風頭啊。


    王大寶此時一直在看著張淵的畫稿,原本隻有黑色的畫,此時已經被一種神奇的力量上了顏色,畫中的五色鹿也和剛才幻影非常相似。


    “兒子,你小子現在可是我們寶了。”


    張淵看著大家高興的樣子,完全理會不到。


    但沒有人跟他解釋怎麽了,畫靈師師啊,可以說就是這個世界最尊貴的職業了,雖然功法盛行的今天,是否還有圖騰的傳承已經不重要了,但是會拒絕自己更強呢。


    或許老太君想到了什麽,和一旁的白莽說到,有機會去皇城的時候,記得帶一些圖騰殿特產,到時給老天師帶一份禮物,看來那個老天師的卜卦有說道啊!


    說完還看了眼旁邊的灰仙,嘴裏還不忘說了一句,


    “白瞎貨。”


    灰仙這是躺槍啊,他本人完全沒搭過話好嗎?


    張淵此時就想世道到底怎麽了,但是老太君還是告訴他,專心準備覺醒,覺醒之後什麽都懂了。


    柳仙似乎感覺到了小家夥畫完了,又開始了歸家的行程。


    張大寶並沒有看多久畫稿,就被老太君拿了過去,同時畫稿還在被老太君拿靈能不停的浸染,原本的紙已經有點像石頭了,直到最後完全變成石頭。


    看到自己的素描畫,硬生生的弄成了壁畫,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張淵對於圖騰的理解,圖騰更多的是庇護,同時還有一種血脈傳承,像白家。


    是圖騰感覺到自己無法孕育後代,通過精血與選中之人的融合,而達到的另一種延續。


    強的圖騰甚至還會給自己的傳承者留下一部分本源,或者死後成為家族的靈,主打一個體貼入微。


    但這些似乎都存在一個問題,溶血脈和成靈是圖騰自己能完成的嗎?


    也許是被張淵耽誤了行程,之後的路程格外的快,甚至晚上都在趕路,終於在第二天的早上,看到了北境聖地,圖騰殿。


    遠處看去,圖騰殿仿佛一個巨大的天空城,門護是一個巨大的人物塑像,塑像的肩部和雲層平行,雖然會有一些歲月的侵蝕。


    但上麵的獨特紋路總是讓看到的人感覺到,它絕對不是個擺設。


    張淵看到了人像甚至不用問,就知道這個人便是龍君,北境的創始者。


    原本以為高大威武極具威嚴的龍君被眼前的的人物像完全否決了。


    隻見那人物像的樣子是個中年男子,頭上戴著一個皮甲帽子,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一張圓臉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小鼻子,小嘴巴的,看著麵相十分喜慶。


    身子更是完全失去了日常管理的那種,圓圓的大肚子隆起,和十月懷胎有一拚。


    腳下還有一隻荒獸,蜥蜴的身體上長了個豬的腦袋,似乎是一個富家翁帶著寵物遛彎。


    但張淵看到的會比別人更多一些,可能是因為昨天的臨時作畫,張淵能感覺到這世界存在的那種獨特神韻。


    巨大雕像身上的紋路是在不停的運轉的,這是什麽鬼,這東西到現在幾千年了,難道還能動?


    但第一次看見龍君,感覺還挺好的,很親切,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個繼承血脈的人,以後會不會長的和這位龍君一樣呢?


    看來要把飲食管理和強身健體搬上日程了。


    眾人在塑像腳下停止了行程,老太君領著張淵和張淵父母對龍君進行了非常嚴謹的禮祀,拜過了龍君後,柳仙和灰仙便消失了,眾人也開始徒步向上山上進發。


    圖騰殿的山門很是簡陋,一截損壞的石門,後麵連個接待室都沒有,就是隻有一排數之不盡的台階。


    張淵看到台階立馬有點不想爬了,想求抱抱,但不管是父母還是老太君都叫他自己爬。


    張遠無奈隻能慢慢爬,最讓張遠奇怪的是田狗兒的體力,仿佛用之不竭的一樣,每次爬不動了,都是田狗兒在拖著他向上走。


    別拖著張淵還能歇一會,但田狗兒完全不歇,一直向前的體力讓張淵非常羨慕。


    “狗子,你說圖騰殿裏會不會有一堆堆的圖騰等著我們,我到了可得注意點言行舉止,這樣啊,一會大哥我說什麽,你在旁邊聽著,稍有不對,看我手勢,手勢出了,你就拉著我趕緊跑。”


    勞累的身體非常考驗人的精神,張淵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畢竟是一個幾歲孩子的身體啊,還沒修煉過,太遭罪了。


    台階的寬度還是挺大的,但盡頭還是看不到,兩邊的茂密樹木競相生長,枝葉茂盛,投下來的陰影給了兩個孩子一抹涼爽。


    一起爬山的大人們應該是故意的走了快些,現在人影都看不見了,獨自留下兩個孩子,也不怕路上碰個荒獸全給吃了。


    中間張淵和田狗兒聊了很多,雖然現在的田狗兒說話還是有點結巴,但基本上已經可以迴答出張淵問的問題了。


    但一上午的時間讓張淵扛不住了,就算這個世界的身體素質強到變態,但也無法雲層之上的山上高強度運動一上午啊。


    可是現在找不到人幫忙,田狗兒打算背自己,但那小體格瘦的跟個杆子一樣,怎麽有臉讓人家背。


    實在累的不行的張淵決定歇一會,招唿田狗兒坐下後便在自己的小包裏翻找起了食物,突然他好像摸到了什麽。


    有一個四四方方硬硬的東西,拿出一看居然是是昨天自己畫的五色鹿,想起昨日自己的神奇事跡,張淵有了想法。


    如果自己重新畫一隻五色鹿,當她顯化的時候讓她帶自己上去是否可行呢。


    再一個,包裏又是畫筆,又是紙的,這不就是想讓他畫畫嗎?


    既然這樣,那就畫。


    猶豫就會敗北,張淵飯都不吃了,立馬拿出畫筆和某些人提前準備好的紙。


    輪廓不按之前圖冊上地畫了,俺昨天看到的弄,背景直接畫麵前的樓梯。


    昨天貌似有什麽東西會隨著他畫畫而凝聚到紙上,輪廓畫完了完全沒有那種靈韻,不管了,先畫。


    就在下筆勾勒的一瞬間,張淵貌似有進入到了一種奇怪的空間裏,身邊對於風 溫度 環境變化的感知在不停的衰弱。


    而對於畫筆和畫稿的掌控得到了極大的加強。


    隨著張淵不停的下筆繪畫,身邊的靈能也越發凝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那隻五色鹿再次出現了。


    而張淵所做的一切都在被圖騰殿內的眾人看到了眼裏,有人漠不關心,有人麵露嘲諷,甚至還有睡覺的。


    大家其實都在奇怪為什麽要一群人過來看一個孩子,哪怕他是名義上的君主,但北境從來就不是一個獨權的地方啊。


    可奇怪的事情來了,當張淵重新用畫喚出五色鹿的時候,大廳的人無法平靜了,畫靈師啊,這可是龍君的遠古職業啊。


    至於為什麽眾人如此失態。


    那就要問為什麽一個胖子帶隻豬都能打下北境?懂得人會告訴你,因為他是畫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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