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則緊抿著嘴唇,把嘴唇都咬得泛白,雙手不自覺地握拳,關節因為用力而凸起,仿佛在暗暗發誓要打好基礎;


    孫亮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生怕錯過李義說的每一個字,嘴裏還小聲重複著“基礎要打牢,做人要沉穩”,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卻又異常堅定。


    大家心裏都將這番話牢記了下來。


    鄧軍聽著李義的話,臉上一陣發燙,羞愧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想起自己之前質疑訓練方式時的狂妄,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還有訓練中因自己的冒失給大家帶來的麻煩,就像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紅著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一顆一顆地順著臉頰滾落,快步走到李義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揚起一小撮塵土。


    他低下頭說道:“連長,我錯了,之前是我太狂妄,沒認識到基礎的重要性,還質疑訓練,給大家添了這麽多亂,我向您道歉。”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帶著無盡的悔恨,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肩膀也跟著一聳一聳的。


    李義見狀,臉上沒有絲毫責怪的神情,反而微笑著趕緊將鄧軍扶起。


    他的笑容溫暖得像春日的陽光,雙手有力地握住鄧軍的胳膊,輕輕往上一提,動作幹脆利落。


    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地說:“鄧軍啊,快起來。你不應該向我道歉。你要明白,咱們是一個集體,大家的目標都是為了變強,為了能更好地保家衛國。”


    “你該道歉的是認真教導我們的張力指導員。沒有他的耐心指導,咱們都學不到真本事。”


    鄧軍恍然大悟,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立刻轉身,快步走到張力麵前。


    他的腳步匆匆,帶起一陣塵土。


    他站定後,恭恭敬敬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身體繃得筆直,像一根標槍。


    滿臉愧疚地說:“張指導員,我錯了,之前是我不懂事,給訓練添亂,還對您不夠尊重,您別跟我計較。我向您保證,以後一定好好訓練,聽您的話。”


    說著,他的頭低得更低了,低得都快貼到胸口了,眼睛裏滿是真誠的歉意,像是一汪深邃的湖水。


    張力看著鄧軍誠懇的樣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笑容裏滿是寬容和鼓勵,眼角的皺紋都因為這笑容而舒展開來。


    他走上前,拍了拍鄧軍的後背,手掌厚實而有力,說:“小夥子,知錯能改就好。誰還沒年輕過,衝動過呢?但在這軍營裏,我們就得有軍人的樣子,一步一個腳印地把基礎打紮實。”


    “以後好好訓練,我相信你能行。”


    鄧軍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像兩顆璀璨的星星,用力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是,指導員!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聲音響亮而堅定,在操場上迴蕩。


    一直在一旁樹蔭下看戲的楚雲飛,原本雙手抱胸,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


    他的軍靴鋥亮,軍裝筆挺,可那表情卻像寒冬的冰一樣冷。


    可看到這一幕,他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逐漸變得認真起來,微微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李義,覺得索然無味的同時,也不禁對李義刮目相看。


    他大步走上前,腳步沉穩有力,伸出大拇指,爽朗地笑道:“李義,還是你厲害啊!這新兵被你管得服服帖帖,還能讓他們心服口服地認識到錯誤,我是真佩服。”


    “換做是我,還真不一定能把這群毛頭小子治得這麽好。”


    李義謙虛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謙遜,擺了擺手說:“楚兄過獎了,新兵們其實都很單純,就是年輕氣盛,稍微引導一下就明白了。”


    “哪裏比得上你見多識廣、經驗豐富,在戰場上那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我可差得遠呢。”


    楚雲飛哈哈一笑,笑聲爽朗而洪亮,拍了拍李義的肩膀說:“你就別謙虛了,你這帶兵的本事我可是親眼見識到了。”


    “這一套一套的道理,說得新兵們心服口服,將來肯定前途無量啊。”


    李義笑著迴應:“楚兄這話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也就是做了該做的事,和您在戰場上的功績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您那才是真正保家衛國,讓人敬仰。”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誇讚,誇讚的高度不斷上升。


    旁邊的張力聽著兩人的互誇,臉上露出無奈又覺得肉麻的表情。


    他撇了撇嘴,嘴巴一撇一歪,小聲嘀咕道:“這倆人,誇起來沒個完了。”


    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故意大聲咳嗽了幾聲,那咳嗽聲尖銳而突兀,提醒道:“二位,咱這可還在訓練呢。這操場可不是你們聊天誇人的地方。”


    李義與楚雲飛這才迴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偏離了嚴肅的訓練氛圍。


    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就像兩扇緊閉的門,趕緊重新迴到嚴肅的狀態。


    李義整理了一下軍裝,雙手在衣角處輕輕拉扯,將褶皺撫平,清了清嗓子說:“對,還是訓練要緊。”


    楚雲飛也點了點頭,站到一旁不再說話,雙手背在身後,身姿筆挺。


    張力看了看眾人,大聲說道:“好了,大家都別愣著了。既然都明白了基礎的重要性,那就打起精神,準備繼續訓練!爭取把基礎動作練得漂漂亮亮的。”


    “從最基本的站姿開始,我會一個一個檢查,誰要是還做不好,可別怪我不客氣!”


    新兵們齊聲應道:“是!”


    一個個迅速整理好狀態,昂首挺胸地站好,等待著新的訓練指令。


    他們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鬥誌,像是黑暗中的火把,仿佛之前的陰霾已經完全散去。


    隨著張力一聲令下,新兵們開始認真地練習起站姿。


    操場上,隻聽見整齊的腳步聲和口令聲。


    那腳步聲整齊劃一,像鼓點一樣有節奏,口令聲響亮而清晰,迴蕩在整個操場。


    楚雲飛雙手背在身後,那身熨燙得筆挺的軍裝彰顯著他的威嚴與風度。


    他原本已經邁開步伐準備離開這訓練營,皮靴踏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可剛走沒幾步,他的腳步突然頓住,身形微微一滯。


    腦海中,自己團隊在戰場上因缺人而艱難作戰的場景如電影般閃過,那一張張疲憊卻又堅毅的臉龐,滿是硝煙與血汙,在槍林彈雨中奮力拚殺,卻因兵力不足而陷入被動。


    還有花了錢卻沒得到人的不甘,如同針一般刺痛著他的心。


    他眉頭微皺,那兩道濃眉緊緊擰在一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緩緩轉過身,麵向李義。


    地麵被曬得滾燙,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鞋底傳來的灼熱,幹裂的泥土縫隙中升騰起陣陣熱氣,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融化。


    新兵們身著厚重的粗布軍裝,汗水早已將衣衫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每一次唿吸都帶著濕熱的氣息。


    他們排成一個個整齊的方陣,盡管烈日炎炎,每一個人都在竭力保持著軍姿的挺拔。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劃過臉頰,滴落在塵土飛揚的地麵上,瞬間就被高溫蒸發得無影無蹤。


    李義雙手背在身後,身姿如同蒼鬆般筆直,在隊伍前緩緩踱步。


    他的臉龐被曬得黝黑,線條剛硬,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那雙如炬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仔細審視著每一個新兵。


    他的軍裝領口處,因為汗水的浸濕,顏色變得更深了一些,就像是歲月為他鐫刻的勳章。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身影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來,是楚雲飛。


    他身著筆挺的軍裝,每一粒紐扣都扣得整整齊齊,肩章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腳步輕快而有力,朝著李義這邊走來。


    李義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楚雲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楚雲飛率先開口,聲音洪亮:“李連長,聽聞你這兒新兵訓練得不錯,一個個精氣神都很足。我那邊戰事吃緊,正缺些有潛力的兵,不知能否從你這挑些人過去?”


    李義爽快地答道:“楚長官既然開口,那自然沒問題,你盡管挑。咱們都是為了抗日,為了保家衛國,這些新兵能跟著楚長官多曆練曆練,也是好事。”


    楚雲飛雖不清楚李義怎麽答應如此爽快,但這等好事不要白不要啊,心中一陣竊喜。


    他心想,這下可算能給自己的隊伍補充些新鮮血液了,說不定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發揮大作用,讓自己的部隊在戰場上更具戰鬥力。


    於是,他滿臉笑意地轉身,大踏步朝著新兵營前走去。


    楚雲飛走到新兵們麵前,清了清嗓子,雙手叉腰,大聲說道:“各位新兵們,我是楚雲飛。跟著我,你們能得到更好的裝備,都是從洋人那兒繳獲來的好東西,比你們在這兒用的不知道強多少倍。”


    “像那德國造的毛瑟步槍,精準度高,射程遠;還有威力巨大的迫擊炮,能讓鬼子吃不了兜著走。而且,還有更多的立功機會,隻要你們表現出色,加官進爵那都不是事兒!到時候,你們都是抗日的英雄,光宗耀祖!”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豪情,仿佛勝利已經在向這些新兵們招手。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


    然而,原本喧鬧的新兵營此刻卻異常寂靜,新兵們依舊保持著軍姿,無一人迴應。


    他們的臉上表情各異,有的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有的眼神堅定,不為所動;有的則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戰友,等待著他人的反應。


    楚雲飛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但他很快調整過來,提高了音量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他的聲音在操場上迴蕩,震得一旁的樹葉都微微顫動。


    可新兵們還是像釘在地上一樣,沒有一個人有要上前響應的意思。


    楚雲飛何曾受到過這種冷遇?他在自己的部隊裏,那是一唿百應,士兵們對他的命令無不遵從,如今在這新兵營卻碰了一鼻子灰。


    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的內心開始慌亂起來,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難道是我給的條件還不夠誘人?這些新兵到底在想些什麽?


    想到這兒,他咬咬牙,再次提高了聲調,加大了籌碼:“隻要你們跟我走,我保證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小隊長,要是在戰場上立下大功,直接升排長!”


    “而且,每天的夥食也會改善,頓頓有肉吃!想想看,在這戰爭年代,能頓頓有肉,那是多幸福的事兒。你們還能跟著我去見識更大的場麵,和最勇猛的鬼子戰鬥,成為真正的英雄!”


    他的聲音在操場上迴蕩,可迴應他的依舊是一片寂靜。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楚雲飛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掃過新兵們的臉龐,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找到一絲鬆動的跡象,然而看到的隻有堅定和沉默。


    這時,人群中傳來了一陣小聲的議論。


    一個身材瘦弱的新兵趙小川,嘴唇幹裂起皮,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顯然是被這連日的高強度訓練折磨得不輕。


    他小聲嘟囔道:“這楚長官聽著是在畫大餅呢,戰爭年代哪能有這麽好的待遇?說不定到時候又是一場空。”


    旁邊的王虎,一張娃娃臉,此刻也皺著眉頭附和道:“就是就是,咱李連長對咱們那才是真心好,在這兒訓練雖然苦,但心裏踏實。李連長教會我們的可不止是打仗的本事,還有做人的道理。”


    其他新兵紛紛表示讚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李義對他們的好。


    “李連長在我們犯錯的時候,從來沒有打罵過我們,總是耐心地給我們講道理。那次我因為偷懶被抓,李連長沒有罰我,而是跟我講訓練的重要性,讓我明白了自己的錯誤。”


    “那次我訓練時受傷,李連長親自背我去醫務室,還守了我大半夜。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李連長坐在床邊,眼睛裏滿是關切。”


    “李連長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跟著他,我們心裏有底。他就像我們的兄長一樣,時刻關心著我們的成長。”


    新兵們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李義的信任和感激。


    有的人甚至激動得漲紅了臉,握緊了拳頭,仿佛在宣誓對李義的忠誠。


    聽到新兵們的這些話,楚雲飛終於明白過來。


    他苦笑一聲,心想:李義恐怕早就知道新兵營裏不會有人跟自己走,這才故意讓他來挑,這樣既給了他麵子,又避免了自己當那個阻止新兵離開的壞人,可謂一舉兩得。


    自己還滿心歡喜地以為能招到一批新兵,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他暗自佩服李義的智慧,同時也有些懊惱自己之前的衝動。


    不過,他對李義的敬意又多了幾分。


    他在心裏默默想著,李義的確是個帶兵的好手,能讓新兵們如此死心塌地地跟著他,這份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楚雲飛整理了一下軍裝,整了整帽子,朝著李義走去。


    走到李義麵前,他抱拳說道:“李連長,楚某今日算是服了你,這一招實在是高明。楚某自愧不如,剛才還自以為是地以為能招到你的新兵,真是鬧了笑話。”


    李義微微一笑,謙虛地迴應:“楚長官過獎了,新兵們還需要更多的磨練,他們在訓練營能打下更堅實的基礎。而且,他們對我也有感情,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們這麽早離開。”


    “他們現在就像雛鳥,羽翼還未豐滿,還需要在我這兒多待一段時間,等他們真正成長起來,才能在戰場上獨當一麵。”


    楚雲飛點點頭,感慨道:“李連長對新兵們的這份用心,楚某自愧不如。不過,日後若有機會,還希望能與這些新兵們並肩作戰。楚某相信,等他們成長起來,必定是抗日戰場上的一把利刃。”


    李義拍了拍楚雲飛的肩膀,說道:“楚長官為國為民的一片赤誠之心,我等也看在眼裏。若有戰事需要,我定會讓這些新兵們隨楚長官上陣殺敵。咱們都是為了把鬼子趕出中國,為了國家和民族,理應攜手並肩。”


    新兵們看到楚雲飛和李義交流,紛紛圍攏過來。


    鄧軍率先站出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道:“李連長,我們願意繼續留在訓練營,跟著您好好訓練。等我們練好了本事,再上戰場殺敵。您教給我們的東西,我們還沒學透,還想在您身邊多學些本事。”


    其他新兵也紛紛附和:“對,我們要在這兒練好基本功。”


    “李連長,我們聽您的。”


    他們的聲音整齊而響亮,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鄧軍又轉身對楚雲飛說道:“楚長官,若以後有機會,我們也願意在戰場上與您並肩作戰,為國家效力。我們也很敬佩您的抗日功績,希望有一天能跟著您一起打鬼子。”


    楚雲飛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新兵,心中滿是欣慰,笑著說:“好,好,日後若有緣,咱們一起在戰場上痛殺鬼子!到時候,你們可都是我楚雲飛的好兄弟!”


    此時,太陽漸漸西沉,餘暉灑在操場上,給眾人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色。


    李義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感慨萬千。


    他知道,這些新兵們已經漸漸成長起來,未來他們必將成為保家衛國的中流砥柱。


    而跟新兵們聊過之後,楚雲飛和李義走到一旁。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嗔怪,語氣也有些急切:“李連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結果,故意逗我玩兒呢?”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緊緊盯著李義,那目光銳利得仿佛要穿透對方的身體,想要從李義的表情裏找出一絲端倪。


    李義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前,專心致誌地整理著新兵們的訓練記錄。


    那些紙張在他手中被碼放得整整齊齊,每一頁上都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新兵們的點滴進步。


    聽到楚雲飛的話,他猛地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無辜地搖頭。


    他的動作很誇張,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義趕忙站起身,腳步匆匆地走到楚雲飛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手掌寬厚而有力,傳遞出一種溫暖和真誠:“楚長官,瞧您這話說的,我是真心覺得新兵跟著您能有更好的鍛煉機會。您在戰場上那威名,那戰術,哪是我能比的。”


    “您帶領的隊伍,那是讓鬼子聞風喪膽的虎狼之師,新兵們跟著您,那是能學到真本事,以後上了戰場,也能多幾分活命的機會。”


    李義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繼續說道:“我也沒想到新兵們如此堅定地要留在訓練營,他們對這兒有感情,也覺得自己還沒練到家。”


    “在他們心裏,這訓練營就像家一樣,舍不得離開。是我考慮不周,讓您白跑一趟,為表歉意,我請您吃飯。”


    楚雲飛聽著李義的話,心裏的那股悶氣消了些。


    他微微低下頭,眼睛望著地麵,陷入了沉思。


    李義的話聽起來誠懇,不像是在說謊,但他還是嘀咕道:“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還真猜不透。”


    不過對於李義請吃飯的提議,他心裏還是有了幾分期待,畢竟在這緊張的戰事中,能有一頓輕鬆的飯食和人聊聊,也是難得的放鬆。


    李義見楚雲飛態度有所緩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他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雙手叉腰,提高了音量說道:“楚長官,您可別瞧不上我這的飯菜,雖然比不上您那兒的精致,但都是咱自家兄弟用心做的,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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