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程愚形象的演示了三種力道之後,莊山和左勢都堪堪受住了莊重的十石之力。


    莊家秘術能將身體肌肉以及力道聚集於一點,進可攻,退可守。莊重打莊山那一拳,竟然發出了金石碰撞的聲音。


    而左勢似乎有什麽卸力的方法,莊重十石之拳擊打在他的身上,他頂多也就受了二三成力道。


    莊家和左家果然是一剛一柔,配合起來,相得益彰。


    隨著演拳的進行,場上的氣氛也逐漸推高,開始了歌舞表演,五人暫做休息。


    青春洋溢的姑娘和小夥,臉上掛著抑製不住的笑容,在場上歡唿雀躍。


    程愚疼的直吸氣,看著這一切,很歡喜,但也很憂傷。或許這些年輕人也知道未來會麵對什麽,隻是今天,這一天,隻需要放縱自己,什麽都不去想,不用想。


    場上盛大的歌舞結束了,已經有男子和女子兩兩牽手迴到台下的位置。


    也有人牽到兩個女子,程愚實名羨慕。


    夫子再次上台,“接下了就是美,世道很醜惡,可是高老莊需要能創造美,欣賞美的人。你們五人每人可以挑一個舞伴,給大家獻上一段舞蹈,誰得到的掌聲最多,誰就是今天這個會場最美的人。”


    程愚剛一轉頭,就被一道迫切的目光所截獲,正是之前的匠師袍小姑娘,她的阿母也默默的點了點頭,雙手合十,似乎是在說“拜托。”


    若論美貌,場上勝過小姑娘的不知凡幾,但小姑娘澄澈和真誠的目光讓程愚無論如何也要選她。


    程愚走到小姑娘身邊,莊山也走了過來,似乎不滿意之前的風頭都被程愚出了。


    “跟我走。”莊山搶在程愚之前,以命令的口吻對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說道。


    小姑娘尷尬的搓了搓手。看了一眼旁邊的阿母。


    “你們是那家?以後還想不想給莊家供貨了?”


    婦人迎上前去,擋住莊山,暗自拉了一把程愚,將姑娘的手交到他的手上。對著莊山輕輕一笑,“那就不給莊家供貨了唄。”


    程愚握住姑娘小手,對著莊山挑了一下眉。


    莊山麵目開始扭曲,“你給我等著。”


    很快,幾個人都選好了伴。莊山旁邊是一個妖豔風騷的女子,兩人一起跳起了最原始的**舞,動作熱情激烈,引起下麵狼嚎聲一片。


    左勢翩翩公子,卻尋了一位如同樹袋熊一樣纏在他身上的女子,兩人在場上搖來搖去,從程愚的視角看起來,還挺萌的。


    小二黑請的是金鑲玉,屬實作弊。金鑲玉光芒四射,在場上如同遊戲花叢的風流公子,將小二黑的黑臉都逗弄紅了。


    而麵具人如同有潔癖一般,虛握住一個好奇女孩的手,將她轉的團團轉,卻沒有一點接觸。


    程愚將小姑娘拉到場上,像英國最古老的紳士一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隨後扶住姑娘的後背,拉起她的手,帶著她跳起了圓舞曲。


    前世的舞林老流氓,少婦推土機,對各個舞種無不精通。


    兩人在場上如同飛舞的花朵,飄落的雪片,優雅而又浪漫。


    所到之處,姑娘紅紅的臉蛋,興奮的眼神,飄飛的步伐,快樂的靈魂,帶走了下方所有姑娘的遐思。


    漸漸的,其它四對人都不再跳了,隻剩下程愚。


    旁邊的配樂適時的轉為歡快輕鬆的小調。整個舞台都是他們。


    程愚,不可避免,成為高老莊最靚的仔。


    隨著兩人站定行禮,台下爆發起熱烈的歡唿聲,程愚大喊,“大家一起來”,再次掀起了新一輪的狂歡。


    莊山臉色很不好看,滿以為自己會是今天的第一名,有威脅的也就左勢,誰知道,步步落後。


    夫子也被場下的熱情感染的老臉通紅,“大家都克製一下,手都給我從姑娘胸前拿出來。那邊的小姑娘,給我起來,趴他腿上幹嘛呢?!”


    “最後一項,勞,其實就是各位的庶務能力。我這裏有一個簽筒,你們每人抽一支,看分配到自己的是什麽。”


    五人依次上前。


    莊山抽到製作兵糧丸,小二黑是製作香料,麵具人抽到一道術算的題,而左勢的題目則是繪製符籙。


    黑幕!


    程愚恨不得將夫子狠抽一頓,抽什麽簽,直接給他們分配最擅長的事不就得了。


    莊家的兵糧丸、青樓的香料,拍賣所的術算,左家的符籙,本就是它們的立身之本。


    忐忑的打開自己的簽。


    調製一瓶酒?怎麽不是製作小藥丸?這是誰看不下去給我換簽了吧?


    目光望向台上,莊謀果然一臉得瑟。這個反派好膚淺啊。


    其他四人都有支持自己的團隊,果然很快的完成了各自的任務。


    莊山似乎是得到了什麽訊息,看好戲的盯著程愚,“你該不會束手無策吧?前幾場喜歡出風頭的那個人怎麽不見了?”


    程愚對著夫子說,“我連釀酒工坊都隻去過一次,怎麽會有這樣的簽?”


    夫子麵有難色,“抽簽嘛,公平的很。”


    莊山嘲諷道,“這是解決不了問題,準備解決掉出題的人?”


    程愚沒有理會莊山,大小姐讓我不要風頭太盛?可我程某人既然站在了萬眾矚目的台上,怎麽能容忍自己有一點的不完美呢?


    莊山對夫子說,“大家都完成了,不能隻等他一個人吧?”


    程愚對他比了個閉嘴的姿勢,“你且看好了。”


    對著場邊的高蘿招了招手,高蘿拉不下臉過去,誰料場上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反而顯得刻意。


    走到程愚身邊,“幹什麽?”


    “你喝過很多果酒,莊內有沒有以柘為原料釀出的酒?”


    高蘿點點頭。


    程愚繼續興奮的說,再為我取一些新鮮的麥芽、一點銀丹草,以及酸的柑子。


    “對了,最後再來一些莊內古井的水。”


    高蘿將事情吩咐下去,很快就取來了所有的材料。


    看到程愚信心滿滿的樣子,作為一個酒鬼,高蘿又期待,又害怕他搞砸。


    程愚將所有材料放在台上,裝模做樣的拿一塊布蓋住,柘酒就是朗姆酒,麥芽能帶來糖汁,酸柑能獲取萊姆汁,銀丹草是薄荷,而井水就是蘇打水。


    一杯莫吉托閃亮登場,周董的音樂在腦海中響起,程愚輕輕律動,無比輕鬆的為身前的高蘿呈上一小杯試飲。


    高蘿毫無猶豫,一飲而盡,望向程愚的目光像要吞了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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