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現在可不是你約架的時候。”林妙夢從屋內走出,下一刻便來到了血小川和血以欣的中間。


    這讓原本就有些愣神的血小川,再次進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我是誰?


    我在哪?


    為什麽師傅會在這裏?


    這讓他下意識的道:“師傅?”


    “好久不見呀,小川。”林妙夢笑道。


    血小川的長相就如同他的聲音一樣,乍一看有點像是女生,可是仔細看便能分辨他的真實性別。


    有著和血優一樣的蒼白皮膚,以及那雙標誌性的紅瞳,不過發色則是深邃的黑色,這一點與他的膚色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真是您啊,難道天成師兄成功了?”血小川道,臉上的震撼簡直難以用言語來表達。


    不過他的話,很快便被景天成否決了,並表示他到目的地的時候,林妙夢便已經出山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區區一片森林,怎麽可能困得住師傅嘛。”血小川笑道。


    可這讓一旁的血優感覺很是難受,自己這是被無視了啊。


    血小川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再次看向了血優道:“師傅,她是……”


    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確定,但顯然已經隱隱猜出了什麽,畢竟圓滿境界的血融訣,即便在曾經血融訣還完整的時候。


    血族中將其修練至圓滿的,也沒有幾人,那些人基本都已經死亡,而隻有一人,在曆史上是以失蹤為理,消失在血族中的。


    那便是他們的上一任血祖——血優!


    “哼,吾便是血族的上一任血祖……呸呸呸,我從來沒有承認你是這一任的血祖!”血優氣唿唿道。


    而這樣的迴答,也隻更加印證了血小川心中的猜測,對方的確是血優。


    真沒想到啊,隻是來參加一下師兄的婚禮,便遇到了血族的老血祖了?


    更沒想到的是,自家老祖宗,竟然和自己的師傅長得這麽像?


    不過他很快便按耐下心中的疑惑,道:“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那要等天成師兄的婚禮結束以後,畢竟在婚禮前見血,終究不是什麽好兆頭。”


    作為血族,在戰鬥中想不見血?


    這不跟鬧著玩一樣?


    血優還想說什麽,隻是最後也沒開口,而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她原本是想要詢問關於血族的事情的,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決定等戰鬥以後再說吧。


    隨後,她便將身體的控製權交給了血以欣,她接下來需要抓緊將自己的狀態調整至巔峰。


    而感受到血以欣的氣息後,血小川眉頭微挑,道:“靈魂同體?我說怎麽有人族的氣息呢,還以為是因為和師傅……咳咳,你們現在是在吃飯嗎?”


    “嗯,要一起吃嗎?”景天成笑道,同時靈氣微動,將他們周身用於隔絕聲音的屏障給收迴了,這讓剛才他們說話的聲音無法傳出。


    “那就多謝了,自從上一次去拜訪師傅以來,便很少吃人族的飯菜了。”血小川笑道:“你是不知道,那些家夥招待客人的夥食,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


    血小川口中所說的“那些家夥”自然指的便是魔族了,魔族的食物大多都是以肉類和精神,靈氣甚至是靈魂為主要食物的。


    再加上他們並不怎麽在乎食物的烹飪,這導致他們的盛宴,對於吃慣了人族飯菜的血小川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因此每次都以自己已經辟穀,或者已經吸收足夠血液為由,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哈哈,那川師弟可有口福了。”


    屋內,歐陽夢露依舊坐在那裏吃飯,她對於景天成隔絕聲音這件事並不在意,那種隔絕聲音的屏障,她可以在不破壞的前提下,聽到其中的談話。


    但她沒有這麽做,這是夫妻間對於對方最基本的尊重,她對於景天成還是很放心的。


    “媽媽,爸爸真的好厲害的說,這幾天他帶我到處飛來飛去呢,好刺激的。”此時的琳兒正在與歐陽夢露分享著這幾日的故事。


    在她的口中,景天成簡直就是一名絕世強者,揮手間便能覆滅一個世界的那種。


    而歐陽夢露則是靜靜的聽著琳兒的分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待琳兒說完後,這才摸了摸琳兒的小腦袋,笑道:“她可比你說的,要更厲害哦。”


    “欸?”琳兒歪了歪頭,有些不敢置信,隨後露出興奮的笑容,道:“真的嗎,那爸爸還有什麽能力呀。”


    “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他呀。”她看著正好從屋外走進來的景天成,笑道。


    “爸爸,爸爸,欸,這位叔叔是?”琳兒剛想撲上去,結果卻看到跟在景天成後麵的血小川。


    眾人簡單的認識的自我介紹了一下後,琳兒這才迴歸正題。


    她坐在景天成的大腿上,問道:“爸爸,媽媽說你很厲害,還有事情瞞著琳兒,是什麽呀。”


    “嗯?”景天成一愣,隨後看向臉上帶笑的歐陽夢露,隨後笑道:“是啊,爸爸我最厲害的不是那些上天入地的本事,而是拿下了你的媽媽哦。”


    ……


    葉任走上了比武的場地,隨著他走上對戰區,整個觀眾區的觀眾都是有些愣神,隨後便發出了陣陣陣陣疑惑。


    這種比賽為什麽會有小孩?


    難道是什麽特別的節目不成?


    可是接下來裁判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是一驚:“接下來是今日最後一場比試,而這一場,是車輪戰,任何星體境及以下的人都可以跳上台,與其戰鬥,勝者將贏下其積攢的所有獎勵,而失敗者則是要基於其對應的好處!”


    車輪戰的規則隻要是經常來競技場的其實都知道,真正讓他們驚歎的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實力。


    所有星體境及以下的人?


    那是不是說明,眼前這個眾人從未見過,甚至聽說過的少年,實力已經達到了星體境了?


    在他們世界中,萬合境依舊是頂尖戰力,悟道境依舊是中流砥柱的。


    因此正常來說,在競技場中所能遇到的基本都是星體境,很少能看到悟道境的強者,因為他們並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提升自己的實戰經驗。


    以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打一場競技場,還不如他們殺一隻妖獸值錢。


    葉任的出現,無疑是讓整個競技場再次沸騰了起來。


    對方敢選擇車輪戰,不是對於自己的實力足夠自信,就是腦子有問題,或者壓根就不知道車輪戰代表著什麽。


    還沒等眾人的議論聲停下來,一道身影便已經先一步從觀眾席一躍而起,穿過那層透明的屏障來到了比武台上。


    對方同樣是一名青年,在其穿過屏障的時候,凝海境巔峰的修為便已經展露了出來。


    別看對方隻有凝海境的修為,但是作為大家族子弟,他所擁有的資源是旁人無法理解的,因此實力甚至比很多一般的星體境都要強出些許。


    剛一上場,對方並沒有露出輕視或者別的什麽多餘的表情,而是直接對葉任道:“你好,我叫時炯,想與小兄弟切磋一二。”


    “你好,開始吧。”葉任點點頭道。


    時炯也不生氣,或者說對於葉任的認可反而還多出了幾分,劍修以劍會友的名聲可是響徹宇宙的。


    要是對方因為自己的身份,然後開始說些體麵話,他可能反而會看不起對方。


    他需要的可從來不是這些恭維的話語。


    隨著葉任的話語落下,一柄柄血色的飛劍在他的周身浮現,向他飛射而來。


    “禦劍流派的嗎……好快!”時炯心中一驚,看著向他飛射而來的紅光,來不及多想,術法轉瞬便施展了出來。


    刺骨的冰寒在他的周身蔓延,一片片隨風而動的雪花開始出現在空氣中。


    奇異的是,這些雪花看似柔弱,可是當這些飛射而來的飛劍命中這些雪花的時候,其中蘊含的森寒之氣便會瞬間爆發而出。


    將這些血劍化為冰雕,落在地上後便會轟然炸碎。


    這還沒完,隨著場地逐漸被冰雪覆蓋,周圍的氣溫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漫天的雪花開始向著葉任所在的方向襲來。


    一旦被這些雪花碰到,下場很有可能和剛才的血劍一樣,變為一具冰雕。


    時炯為了以防萬一,在這漫天的雪花中,混入了些許細碎的冰晶,這些冰晶看似細小,但威力卻是不容小覷。


    他本以為葉任會用某種群攻手段化解自己攻擊,可是對方顯然不是這麽想的。


    鋒利的劍意從葉任的身體中轟然爆發,這些劍意沒有將這些雪花清理掉,而是隻是圍繞在他的周身。


    而這些雪花以及冰晶,一旦觸碰到這些劍意,便會被瞬間瓦解,化為一陣寒風中的虛無。


    “這樣的確可以以最小的消耗暫時抵擋冰花,可是一旦打持久戰,他必輸。”時炯這樣想著。


    這可惜現實卻是與他身旁的雪花一樣冰冷。


    他原本以為這些冰花可以阻止血劍的攻擊,可是當他看到十餘把飛劍,在雪花中隨意的遊走,而不觸碰到一片雪花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是發麻的,這得是多麽恐怖的控製,才能做到這種事啊。


    一直到他的脖頸前出現了一把血劍,他這才從震撼中迴過神來。


    “是我輸了。”時炯無奈道。


    遇到這麽個變態,他除了認輸還能怎麽辦呢?


    “我叫葉任,你的實力很強,隻是沒能發揮出來罷了。”葉任收迴血劍,這才露出了一個還算和善的笑容,道。


    “生死戰中,敵人可不管你有沒有發揮好,輸了就是輸了,給。”時炯搖搖頭,拿出了幾塊靈晶扔給了一旁的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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