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要幫我們。”紫煞魔狼皺眉道。


    此時的他已經從昏迷中恢複過來,但是那種從鬼門關走出來的感覺,還是讓它有些難以釋懷。


    “吾隻是有點餓,想要找枯零血蓮幫幫忙,僅此而已。”血優看向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並且傷勢得到治愈的血蓮,淡淡道。


    被血優這麽看著,血蓮隻感覺渾身一陣冰涼,它有一種被獵手盯上的錯覺,而它,則是一個隻能任人宰割的獵物。


    “食物?”魔狼皺眉,似乎並未反應過來,畢竟枯零血蓮本身,對於人類來說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作用,唯一的效果便是其體內蘊含的龐大血氣,對於身體也有很好的淬煉。


    可是眼前這個人也不像是體修,更不用說,對方的氣息明顯比它們更加強大,如果真是是為了血氣而來,也不至於找它才對啊。


    “如果你隻是為我而來,我可以和你走,但你必須放了魔狼叔和鈴蘭。”雖然不知道對方找自己是為了什麽,但是血蓮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對方絕對不會莫名其妙的來找它們的。


    還未定血優開口,一旁的鈴蘭先坐不住了,血蓮好不容易從生死中迴來,它可不希望再失去對方,說什麽也不會同意的。


    “哼,你覺得你有資格和吾談條件嗎?”血優淡淡道:“你們加一起都不會是吾的對手,況且,你這個妹妹,吾也很欣賞呢。”


    血蓮目光一凜,身體中的血液流動逐漸加快,同時開始撐著地麵的手,開始悄無聲息的釋放出藤蔓,隱隱有要將血優包裹在其中的意思。


    魔狼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並且由於過於虛弱,就連雷光都無法運轉,隻能警惕的盯著眼前的人類,隨時準備爆發,即便是拚了自己這條老命,也一定要保下身後兩人。


    血優依舊站在原地,目光也從未從血蓮身上移開,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並未察覺。


    “我本來就是想要一點血的,畢竟那個家夥不讓吾隨意殺生,不過既然你們要動手,那吾也就隻能送你們上路了。”說著,血優臉上的神情未變,甚至沒有絲毫的動作,隻是站在那裏。


    也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下方翻湧的藤蔓,開始鑽出地麵,向著血優攻擊而去,並且這些藤蔓之上,都帶著鋒利的尖刺,且附帶毒素。


    魔狼也是後腿發力,身影爆射而出,借助藤曼的掩護與封鎖,直接向著血優殺去,張開那張血盆大口,鋒利的尖牙泛著冰冷的寒光。


    此時,如果來人是葉將軍,那麽便是一場必殺的局麵,隻可惜,它們麵對的是血優,這個曾經的血祖!


    “轟隆!”


    隨著一聲悶響,魔狼再次倒飛而出,而將它擊飛的,卻是那些封鎖血優的藤曼!


    “這……我怎麽控製不了……”血蓮一愣,她發現,自己與藤曼的連接,竟然被切斷了,看著在人類邊緣舞動的藤曼,它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為什麽?


    “在吾麵前玩血,你還太嫩了。”血優淡笑道,同時伸手,手指點在了一旁的藤蔓之上,一道裂口突然出現,隨後一滴滴的鮮血從中流出。


    “啊嗚,味道果真不錯,就是不知道你身上的血,味道會不會更好一點呢?”血優舔了舔嘴唇,看著血蓮的目光再次改變,變得戲謔,仿佛在看餐桌上的食物。


    它們並不知道所謂的血族,畢竟在這個世界,但是還沒有血族的足跡,因此並不清楚眼前的人類,究竟是什麽身份,隻感覺對方和正常的人類不同。


    並且這種對於血液的掌控,即便是血蓮都是自愧不如,此時它與藤曼的連接已經徹底被切斷。


    血優似乎也是有些迫不及待,緩步走到了虛弱的血蓮前,鈴蘭想要阻擋對方的步伐,攔在了血蓮的身前,憤怒的看著眼前的人類。


    “哦?這麽著急嗎?”血優笑道,隨後她身後的一根藤蔓伸出,捆住了鈴蘭的身體,將她整個人抬起,來到了血優的麵前。


    “你放開她!”血蓮用自己最後的力氣,發出了怒吼,如今的它被自己的藤蔓所束縛,無法掙脫,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這個昔日調皮可愛的妹妹,被一個人類奪走,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


    它想要運轉靈氣自殺,因為這樣,便可以讓鈴蘭解脫,隻是當它的血液剛剛開始流動,卻在下一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強行壓製,以至於讓她連自殺都做不到。


    血優並未去在意血蓮的舉動,她看著眼前掙紮的鈴蘭,嘴角帶著些許笑意,隨後張開嘴,尖銳的虎牙露出,一口咬在了對方的雪白的脖頸之上。


    沒有絲毫的阻攔,輕鬆的咬破了肌膚,鮮血透過傷口流出。


    鈴蘭從一開始的掙紮,逐漸變得虛弱,掙紮的幅度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一直到最後,徹底停下了掙紮。


    唯有血蓮那雙眼眸中滴落的血珠,以及那歇斯底裏的怒吼,蓋過了樹葉在風中搖擺的聲音。


    她的嘴唇已經被咬破了,鮮血從嘴角流下,它現在恨不得割開自己的手臂,衝上去與這個人類拚命,可它卻什麽也做不了……


    她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想要別過目光,可看到的,卻是倒在她身邊的,那個經常帶自己出去狩獵的魔狼叔。


    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做不到,這種無力感幾乎要將她的意識侵蝕,可是大腦卻又異常的清醒。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她的精神有些麻木了,雙眼失去了神采,好似被抽離魂魄的軀殼,坐在那裏,明明還有唿吸,可是卻給人一種,她已經死了的錯覺。


    一直到脖頸處傳來了刺痛感,血液開始不受控製的流向傷口處,她的意識終於開始消沉的那一刻,她才終於發現,原來死亡,也是並非那麽恐怖啊。


    “嗯?你來幹什麽,吾不是說了,自己能解決嗎?”終於飽餐了一頓的血優,臉上難得流出了一絲微笑,聽到腳步聲,轉身說道。


    林妙夢:“……”


    她要是再不出現,這三個人還有存活的可能嗎?


    剛才血蓮的歇斯底裏,以及鈴蘭掙紮的絕望,她可都是看在眼裏的。


    那一副被玩壞了的模樣,簡直不忍直視啊,要不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還可以,再加上確認這三個家夥都沒有生命危險。


    要不然,在血優吸血的時候,她可能就直接出手了。


    “放心,吾有分寸。”血優心情還算不錯,笑道。


    隻是這個笑容,讓林妙夢感覺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論折磨人,血優是專業的。


    “行了行了,快給它們療傷吧,不然到時候真的死了,損失的可是你自己。”


    “不用你說吾也知道。”血優扭過頭,重新將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三人。


    隨後,一滴血色的淚滴形狀的水晶出現在她的手中,正是血族至寶之一的血淚滴!


    隨著血淚滴的出現,磅礴的血海從中湧出,轉瞬間便將周圍淹沒,林妙夢見事不對,趕忙跳到樹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血液湧向她的時候,是不是速度稍微快了那麽億點點?


    隨著血海的出現,血蓮三人完全被浸泡在血水之間,血水順著脖頸的傷口,以及毛孔五官等地方,流入它們的身體中,為它們治療傷勢。


    沒過多久,血優手中的血淚滴再次發出微光,那片血海瞬間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快速的湧入了血淚滴之中,沒有留下一滴血液,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仿佛剛才的血海,隻是一場夢。


    但此時血蓮和鈴蘭,以及魔狼都已經完全恢複了身上的傷勢,甚至就連身上的氣息,都已經恢複到了巔峰的狀態,在魔狼身體的表麵,甚至還有無意中散發的輕微雷光。


    ……


    由於獸潮已經暫時結束,因此城牆上隻剩下了一些少數士兵,在那裏望風,探查邊境的情況。


    而葉任則是跟隨著其餘士兵,來到了專門的休息場所,在這裏,他還看到了其它宗門前來支援的弟子,基本都是達到了星體境的內門弟子,以及一些小宗門的長老,也都會在此地,似乎是在休息。


    見葉任疑惑,一旁給他帶路的士兵解釋道:“前日也發生了一次大戰,那一次比今天的更加激烈,各宗門前來支援的人,基本都是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傷,因此在此地治療。”


    “此次將軍親自出麵,也是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沒想到竟然真的遇到了,還是八階妖獸,好在有驚無險。”


    葉任點頭,也算是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士兵將他帶到分配的居住地時,對方便離開了,似乎還有什麽事情要忙。


    再過來的時候,葉任注意到了,這裏似乎並沒有玄天宗的弟子。


    也就在他剛坐下休息,準備恢複一下自己的體力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名宗門弟子,看衣著便能確認此人,是來自之前農季禮提到過的,輔修第一宗門,丹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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