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亥時。


    陽光灑在流雲溪水,顯得碧波粼粼;旁邊的流雲牌坊,沈十方三人出現在流雲宗下。


    曆經一段時間不見,沈十方還是有些許想念流雲宗的日子的。雖然隻是短短的一段,也足夠了。


    沈十方先是拿出流雲信物出示給守衛看,接著一切沒問題後,帶著二人直徑往上走去。


    “連大哥,走吧!今天帶你感受一下靈山之巔的美麗。”沈十方說道。


    “嘿嘿,美麗的景兒我沒這個心去欣賞,可要是個美麗動人的姑娘,我倒是可以滿足一下你的好意。”連空陵賤笑道。


    “想什麽呢?走吧!”


    當他們三人走到流雲宗門前,已經是小半個時辰的事了。正欲進去,撞見徐夫子帶著修煉塔弟子前去流雲溪畔修煉。


    “弟子見過二師伯。”沈十方和小楊睨行禮說道。


    別看沈十方二人不在流雲宗了,可實實在在還是流雲宗弟子。


    徐夫子樂嗬嗬地說道:“我說你們倆個,白溪城來這不過一個多時辰的路,怎麽不常迴來看看?”


    現在徐夫子的目光總是很溫和,似乎怎麽看沈十方都滿意。


    “弟子事出有因,請三師伯見諒。”沈十方說道。


    “你等這時候迴流雲宗,想必是有什麽事吧?”


    沈十方瞥了一眼司徒潔,說道:“今日輕語師姐和潔兒怕是不能與你們修煉了,我和她們要去麵見宗主。”


    “輕語,潔兒,你們隨他去吧!”徐夫子說道。


    花輕語和司徒潔滿懷期待地走了出來,目光灼灼看著沈十方,隨後後者發現了一個人,讓她笑容更為濃烈一些。


    “連大哥,你怎麽在這?”


    連空陵收迴平日裏不正經的笑容,向前一步,行禮說道:“晚輩…見過流雲宗前輩。”


    他這是向徐夫子打招唿,禮不可失,隨後才迴答司徒潔:“大小姐,別來無恙?”


    “嗯嗯,挺好的。”司徒潔說完視線便迴到沈十方身上。


    而徐夫子深深看了一眼連空陵,覺得他不是一般人,說道:“這位小友是?”


    “這位名喚連空陵,是弟子的生死至交。”沈十方迴答說道。


    如此迴答,說明沈十方很放心連空陵,能讓徐夫子放下戒備心,以免以為某些見不得人的勢力混進來。


    果然,徐夫子這才麵帶微笑,輕拂衣袖,背手在後,好似一個仙風道骨的得道高人。隻見他說道:“你等既然有事,便快快前去吧!”


    沈十方點點頭,便行禮告退。


    宗主書房。


    沈十方沒有多餘的廢話,隻見他說道:“宗主,不知竹新城那邊如何?是否已經辦妥?”


    花泯此時拿起一封信函,拿在半空,又緩緩落下。這封信函是半個月前從靖南府送到給他的,說是呈花泯的信函,可裏麵內容大多數是關於沈十方的。


    花泯左思右想了一下,還是將信函壓住在桌麵。他擔心沈十方知道之後,會不顧一切地衝去天子都。如若真是這樣,恐怕就會前功盡廢了。


    他聽了沈十方說的話,迴答道:“一切順利,我和司徒晨向國主呈報了,國主他同意你的方案,並且地方也找好了。”


    沈十方大喜,說道:“那我便定於明日啟程,後續的事情,我便交給他們處理。”


    花泯撫摸了一下胡子,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此去不知歸期。記住,不管事情如何,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身邊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沈十方正欲開口,房門被一道身影撞開。眾人定睛一看,正是那人高馬壯的莊不揚。


    “我說不揚,你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強者了,怎麽還像以前一樣,走路風風火火的?”花泯無奈地說道。


    他當然得無奈了,畢竟拿莊不揚沒辦法。打也打不過,說他也不會聽。


    可不是,莊不揚自從去年閉關出來,已經突破瓶頸,修為達到了高靈四重。在流雲宗,除了餘下的兩位神秘莫測的護宗衛,他莊不揚就是最強的那個。


    這也讓花泯開心了一段時間,這畢竟對於流雲宗來說是好事,絲毫不在意自己宗主的地位被動搖。


    而莊不揚卻沒有理會花泯,有些疼愛地看著沈十方,說道:“孩子,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對沈十方,是有些不忍且自責的。


    身為沈十方的舅父,沒能替他做些事情,讓其小小年紀,卻背負著如此之多的責任,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可他身為流雲宗護宗衛,身上的責任也不比其他人輕,要時刻以宗門安危為首要。


    “正是,舅父。我本欲一會兒向您拜別,既然您來了,我也不需再走一趟。”沈十方行禮說道。


    莊不揚從懷裏取出一塊暗淡無光的玉佩,交到沈十方手裏,說道:“這是你外公給莘妹的東西,我現在交給你。我是個粗人,沒什麽好話交代。隻是你此去,盡量找迴你母親。”


    沈十方輕輕握著玉佩,像是拉著他母親的手一樣,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他鄭重地收起玉佩,信誓旦旦地說道:“請您放心,我會的。”


    白溪城陳府。


    沈十方一眾五人迴到這裏時已經是午後了,通過幽幽小院,便來到了正廳。


    見到廳中人,沈十方連忙隨同小楊睨拱手作揖,道:“見過韓師父、韓叔父。”


    可不是,正坐上位的正是沈牧那三個護衛隊長,韓不朽、韓不悔以及陳信,缺了一個百變生。


    “無需拘禮,許久未見,看來你二人皆有進步,讓我們倍感欣慰啊!”韓不朽說道。


    “是啊!不到二十歲的中靈強者,還有一個年滿十四歲的初靈武師,說出去都沒幾個人能信。”韓不悔也說道。


    這誇讚之意毫不吝嗇地浮現於臉上,心裏那是一個引以為豪。


    陳信認可歸認可,但接觸久了,也不需要經常誇讚二人。他說道:“我們時間緊迫,先行說正事吧!”


    “行,不過這位看著不凡的小兄弟和這位姑娘是…?”韓不朽這是擔心有外人,不便詳談。


    沈十方微笑著說道:“我來介紹,這位是連空陵,在我來白溪城之前,多得他周旋幫助,才能順利來到。


    而這位姑娘,正是流雲宗花宗主之女,芳名花輕語。”


    “既然是自己人,那你就說說,具體讓我們三個老頭子做些什麽吧!”韓不朽說道。


    沈十方組織了一下語言,看著司徒潔四人說道:“有些事情他們不知道,我在這裏便說明一下,方便未來都能彼此地信任。


    去年夏天,我找到了陳叔父,跟他擬訂了兩件事。其一便是尋找江湖密客,廣泛發布假消息,聲稱我在某地出現,以便緩解我這邊受到的壓力。


    結果還算不錯,整整一年,沒見修羅殿的動靜。


    其二,便是成立一個鏢局。這個鏢局,明麵上是押鏢走鏢,暗地裏是收集一切我們想知道的情報。而這個鏢局的成員,基本上都是沈家軍的前輩和他們的後代。


    當然,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除了沈家軍,我們還需要招收一些武師,是真正去押鏢的。收集情報,就由沈家軍負責,也隻有沈家軍能知情。”


    “那…你需要我們幾個做些什麽?”韓不朽插話說道。


    “陳叔父,一共有多少人?”


    陳信站了起來,從袖口拿出一張字,說道:“沈家軍成員有七人,皆是我們幾個的部下。而剩下的五十二人全是沈家軍成員的後代。因為他們之中有些人比較年邁,有些人則是退出江湖,故而讓他們子女和血親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五十七人,先行在竹新城成立總鏢局,到時由韓師父負責調配。”沈十方說道。


    隻見沈十方他又開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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