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刹聽聞宋載恩的話,輕笑一聲,道:“陛下,別忘記。這是不是製造紛爭,而是為了讓帝國更加強大,也是為了您能在皇位上坐牢固一些。”


    “你在威脅我?”宋載恩硬氣了一迴,怒聲喝道。


    青刹搖搖頭,說道:“嗬嗬,臣怎敢威脅陛下?隻不過……一旦南琉國變得強大,不知道會不會對帝國出兵呢?


    現如今,在情況的允許下,再擴充十萬兵馬,以便隨時麵對南琉國方麵。”


    “我是一國之君,我說了,不可製造紛爭。”宋載恩說道。


    “陛下,您可要想清楚了,還有一個禍國之煞,仍未解決。一旦他強大起來,必定會為父報仇。”青刹說道。


    此言一出,宋載恩可算是醍醐灌頂。所謂父債子還,自己父皇下令滅了沈牧一家,自己肯定得替他還這筆債務。


    “那他……現如今何在?”宋載恩語氣變得很是無奈。


    “不知所蹤,不過陛下不用擔心,我會加派人手調查,盡快將此煞星毀掉,以保國家之安定繁榮。”青刹並沒有得寸進尺,話語間盡是為了國家和宋載恩著想。


    後者揉了揉眼睛,說道:“那就按你說的去辦吧!至於南琉國一事,自己明白就好,不必去聲張。”


    “遵命,陛下切莫或許操勞,交給臣等去做便好。告退。”青刹轉身和褚鴻禎退下,而在轉身間,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


    至於那個由始至終一言未發的右相褚鴻禎,一出門便說道:“國師打算怎麽做?”


    青刹冷冷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我怎麽做你不必理會,做好份內事,讓那些和我對著幹的人住口。”


    “是,國師。”褚鴻禎冒了一頭冷汗。


    國師一職,本身隻是國子祭酒。現在不僅插手朝野,更是大權在握。


    現在連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都對他低頭哈腰,簡直是不敢相信。


    不過也不奇怪,前國主對他可是厚愛有加,極度信任。故而,青刹才得以在東乾帝國唿風喚雨。


    “對了,知不知道襲擊修羅殿的是什麽機構?禁軍?還是鐵騎兵?”青刹說道。


    “據逃迴來的斥候稟報,這是一支非常強悍的隊伍,甲胄衣物等皆是從未見過。而且,是高靈強者帶隊的,其他的,也全是中靈強者。”褚鴻禎說道。


    聽聞此言,青刹訝異地怒聲說道:“什麽?南琉國什麽時候有如此一支精兵?為何我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去,將末川帶來見我。”


    看青刹這模樣,像是要殺人一樣。


    褚鴻禎滿心竊喜地說道:“是,我這就去。”


    這奴才樣,似乎青刹才是國主,那宋載恩根本不放在褚鴻禎眼裏,


    “哼,一群廢物。”青刹盯著屁顛屁顛跑掉的褚鴻禎,怒聲罵了一句。


    想著想著,就很不解這沈牧遺孤到底去哪了?據駱海先前給的消息,離脩已經身亡了,他一個小小的初靈武師,能躲過修羅殿的追捕?


    他還以為沈十方隻是初靈境界的呢。


    而他心中不解的這個人,此時正躺在流雲宗三靜洞內。


    沈十方自從半個月前被那個所謂的“自己”引發了輪迴印記,使出了輪迴三重天後,便一直沉睡不醒。


    這不,小楊睨現在獨自在洞外修煉。可從他的眉間裏可以看見並不能專注。


    他的心,亂了。


    在洞內,司徒潔負責照顧沈十方,正給他喂著粥水。


    神情憔悴,明顯是休息不好。


    能休息好嗎?沈十方這般模樣,誰人能有心情休息?


    這說來也奇怪,自從和沈十方離開了竹新城,司徒潔性情大變。對沈十方有著與尋常人不同的關心,更像是一種憐愛。


    可僅僅是對沈十方這般模樣,對待其他人,還是一樣。


    要麽冰冷如霜。


    要麽謙遜有禮。


    她喂了沈十方喝完粥水之後,用手帕擦了擦沈十方嘴角的粥水殘跡。


    溫柔的目光盯著沈十方,喃喃自語說道:“喂,你睡好久了,什麽時候醒來?”


    “知道嗎?小楊睨突破了,他現在初靈一重了。還有我,你肯定不會相信,我現在也是初靈境界了。”


    “你醒來好不好?陪我去流雲溪水畔修煉,陪我去花海品著花香。”


    “你知道嗎?你是一個非常好的人,沒人比得上你。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這麽睡下去了。”


    司徒潔說著說著,眼角已經濕潤。於是她輕輕擦拭了一下,收起餐具,便向洞外走去。


    而在她離開的一瞬間,沈十方眼角也落下了淚水。


    “小楊睨,先休息會吧!”司徒潔走出來就唿喊道。


    小楊睨停下動作,說道:“我去看看我哥。”


    他走進去看了看,發現沈十方還是沒能醒來,搖搖頭走了出去。


    時間又悄悄過去。


    黃昏時刻,司徒潔與平常一樣,拿來粥水喂沈十方。


    當她的勺子落在沈十方的唇邊時,看見後者的眼睫毛動了動。


    司徒潔停下動作,唿吸變得急促起來,拿著勺子的手都在顫抖。


    “十方,十方。”司徒潔輕輕唿喊著。


    而沈十方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一樣,反應越來越激烈。


    司徒潔興奮地笑了笑,正欲繼續唿喊,沈十方眼皮猛然睜開。


    他第一時間看見的是司徒潔這張傾國傾城的俏臉,艱難地起身,目不斜視地看著這姑娘。


    司徒潔非常激動,也非常開心,不顧一切地丟掉手中東西,猛然撲向沈十方懷裏。


    她,又是哭又是笑的。


    沈十方一動不動,認真觀看之下,能看出他的神情毫無生氣,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特別是他的眼睛,一點神采都沒有。


    他輕輕推開司徒潔,木納地看著,也不說話。


    司徒潔反應過來,連忙唿喊道:“小楊睨,小楊睨,十方醒了。”


    聽到聲音,小楊睨一個加速,瞬間來到沈十方麵前。


    看這速度,他這半個月確實進步不少,和沈十方的踏雪尋梅速度有的一比了。


    “十方哥,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小楊睨興奮地說道。


    看見沈十方沒反應,小楊睨看了一眼司徒潔,繼續說道:“十方哥,你這是怎麽了?睡太久迷糊了?”


    沈十方還是很木納地看著司徒潔,眼睛仍舊空洞無神。


    那二人對視一眼,覺得很不對勁,於是司徒潔拽了拽沈十方的袖子,說道:“十方,怎麽了?是不是不習慣?”


    隻見沈十方眉頭皺了一下,看了兩人一眼,開口說道:“你們……是…誰?這是什麽地方?”


    司徒潔心裏“咯噔”地跳了一下,有股不好的預感襲來,她說道:“你怎麽了?我是潔兒啊!他是小楊睨啊!”


    “十方哥,你可別嚇唬我。”小楊睨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這沈十方醒來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還想去告訴其他人這個消息呢。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心情一下子低落穀底。


    “沒錯,十方你可不許開我們的玩笑,你不知道我們多擔心哦。”司徒潔強顏歡笑道。


    沈十方微微搖頭,說道:“十方?我叫十方嗎?可是…我不認識你們?”


    司徒潔緊張地握住沈十方的手,說道:“不,你一定是說笑的,對不對?”


    話音落下,沈十方的手從司徒潔手中掙脫出來,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麽,我要迴家,這不是我的家。”


    說完,沈十方便掀開被褥,光著腳就飛快地跑了。


    小楊睨和司徒潔本就以為沈十方在開玩笑逗他們玩,結果看他不像作假。反應過來便追趕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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