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離脩揮出的那道劍氣猶如破開長空,五十步外的一塊巨石轟然崩碎。


    “轟”腦海裏失去了離脩身影的沈十方閃過一絲靈光,可怎麽都抓不住,一瞬間如流星般快速飛去。


    司徒潔和小楊睨等了些許時間,見到沈十方開始緩緩舞動青劍,二人連忙危襟正坐好,認真觀看。


    沈十方一邊舞劍,一邊迴憶著離脩說的話:“二十四字劍法為四招,動作大開大合,用於破陣最為合適。


    其一,一指天下,將力量均勻分布全身,以點、刺、擊、突為輔,速度為主,瞬間攻一人。故而你在對戰之時,必須要耳聽四方,眼觀八路。


    一旦有機會,一擊必殺之。


    其二,狂傲亂世。


    麵對二人或四人之敵時,用之最適合。其主要是手腕力量,劈、震、撩、截為動作要訣,腰部帶動手臂,再接而手腕。


    可你需謹記,使用這招時要時刻注意身後。


    其三,大海波瀾。


    這一招相比劍法的其餘三招更難以駕馭,因為它需要用真氣才能控製使用。初靈真氣內流、中靈外溢、高靈化形和控製,仙靈意控成形。


    故而,這招隻有達到高靈境界,才能真正的使用出來。


    其四,追月流星,是最強的招數。遊、破、抹、奈、掛為主要動作要訣,以腳步為中心,帶動腰部發力,連續旋轉身體八擊。


    記住,雖說名喚劍法,但亦可使刀而用之。千萬不要輕易使用,否則必定有傷亡。”


    沈十方使出最後一招時,腦海裏的話也一起停了。


    隻見追月流星這一招過後,一人合抱粗的樹已經被破了個稀巴爛。


    沈十方似乎發泄完了,單膝跪地,靜靜想著二十四字劍法的奧妙與招數。


    “難道…二十四字劍法不是招數的二十四個字?並不是字麵意思嗎?那麽…會不會是那些招數要訣?可始終隻有十三個,會有剩下的嗎?和太經二十四劍法有何關關聯嗎?”沈十方心中想道。


    這些問題都關乎他能不能進二十四字劍法的大成之境,必須得加以努力去研究。


    司徒潔拿著茶杯就過去,說道:“喝口茶水吧!”


    沈十方收迴青劍,放下那些暫時想不通的東西,微笑地說道:“多謝。”


    司徒潔看著沈十方將涼透的茶水喝盡,又問道:“怎樣?還要不要?”


    “不用了,看完之後,你們有沒有什麽想法?”


    司徒潔點點頭,道:“有,霸氣、極具力量。你這可成劍法,可成刀法,實在令我大開眼界。”


    沈十方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姑娘居然看出來這劍法的特性,道:“不錯嘛,挺聰明的,不負“才女”之名。”


    對於沈十方的誇讚,司徒潔很受用,她說道:“不過是虛名罷了,你才是絕世無雙之才。”


    “我這劍法,名喚二十四字劍法,是我父親親傳。可能,與太經二十四劍法有牽連。”沈十方說道。


    司徒潔泯著嘴,說道:“可惜,我所知有限,不然能為你解答一二太經二十四劍法。”


    沈十方微笑地看著司徒潔,說道:“沒關係,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喂喂喂,你倆,又忘了我在?”小楊睨從樹上落下,一步三晃地走到沈十方的“敵人”麵前。


    看著這一人合抱粗的樹,他搖了搖頭,喃喃說道:“太狠了,真殘忍,好可憐的樹。”


    “怎麽以前沒發現你這麽善良?連一棵樹木都憐憫起來了?”沈十方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小楊睨身後,詭異地笑著。


    小楊睨以非凡的速度拉遠與沈十方的距離,他說道:“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嘛,嘿嘿!”


    沈十方懶得和他廢話,麵向司徒潔,道:“如何?你該迴去了吧!”


    司徒潔唯有點頭應喏,可這時,一陣破風聲傳來,緊接著響起一聲清朗的聲音:“不急,一會再走。”


    三人轉身看去,花泯像是憑空出現一樣。


    “花宗主。”


    “舅舅。”


    花泯樂嗬嗬地走過來,目光停留在沈十方身上,道:“你們此番迴竹新城,收獲良多,很好。”


    是啊!司徒潔不僅如願能迴流雲宗修煉,更讓她徹底辯識了缺月宗的品德,得以退了東乾帝國逼迫祖父替她定下的婚約。


    相對來講,她還是挺滿意的。


    而沈十方則是突破了境界,達到了中靈一重的境界。這份收獲可謂不算不大。


    最後當然是小楊睨了,楊老夫人已經安頓於竹新城,他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此後便能安心修煉,早日尋迴自己父母。那怕……已然天人永隔。


    沈十方搖搖頭,這一重修為並不是他修煉的結果,他感覺是輪迴印記強行讓他突破,“我隻是僥幸罷了,實在汗顏。”


    “不,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花泯可不認為是僥幸,“對了,你們心事已經完成。十方,有一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沈十方眉毛微微上揚,沉聲說道:“為何聽取我的意見?不能與師叔師伯他們商議?”


    不光是沈十方疑惑,就連冰雪聰明的司徒潔亦是如此。


    小楊睨可不愛動腦,索性看看不說話。


    花泯緩緩走了幾步,抬頭望天,眼中藏著不安的感覺,“是啊!有時候他們固然閱曆豐富,也能對祁汀大洲的局勢說個一二。可是,他們太死板了,隻知固守成規。”


    “那究竟是何事?”


    花泯轉過頭,說道:“你可知他們進宮是什麽目的?”


    “目的我不知,隻是絕對不會單純是教導修煉心法。”沈十方如實迴答。


    他們進宮太多疑點了,早就讓沈十方捕捉到一些破綻。比如,花錫帶隊。


    眾所周知,流雲宗兩位副宗主,徐夫子管理修行這一塊,花錫負責流雲宗內外事務。


    那麽,如果是關於修行的,為何不是徐夫子前去?而是花錫?


    故而,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去處理外務的。教導心法是幌子,考核修煉塔弟子是順手而為。


    “你說的沒錯,其目的,是國主讓我們流雲宗調查白溪城區域的江湖人,調查他們的所屬勢力。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花泯說道。


    “那麽…主要是什麽?”司徒潔開口問道。


    她能猜出一二,估計和南琉國安定有關。


    花泯臉色凝重不少,道:“主要的,是修羅殿。”


    沈十方大吃一驚,可沒想過是有關於修羅殿的。那麽,是要針對修羅殿嗎?他連忙說道:“具體如何?”


    花泯深知沈十方和修羅殿之間不共戴天的仇恨,道:“經過商議,由落花軒負責南琉國江湖人員統計,我們流雲宗負責白溪城區域。其中,還要調查出修羅殿隱藏在白溪城附近的人手。”


    沈十方揉著耳垂,思考過後,道:“你的意思呢?是讚成還是反對?”


    花泯擺擺手說道:“沒有反對的可能,這是國主的國策,是關乎未來局勢的走向。”


    “可是,如此大動幹戈且光明正大地針對修羅殿,恐怕東乾帝國不會坐視不理。”司徒潔分析著利害關係。


    “所以,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或許能破開這尷尬的處境。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東乾帝國方麵不會因此而挑起戰爭。因為他們現在沒有準備好,至少在這幾年裏,我們南琉國還是可以先行壯大。”花泯說道。


    聽到這裏,沈十方大致了解了事情,他說道:“我們不妨分開來分析,逐一解決。”


    花泯點點頭,說道:“嗯,你說來聽聽。”


    沈十方從旁邊拿過來一幹樹枝,在地上畫著說道:“首先,我們第一個問題是,調查到修羅殿後,是否會進行一些行動?”


    花泯立馬迴答:“安樸將軍相信你也見過,他會負責組建一支隊伍。待我們調查清楚後,這支隊伍會前去殲滅。”


    “那麽,其二,殲滅他們不難,畢竟不是修羅殿的精銳。可是問題出現在這,殲滅了他們後,如何應對東乾帝國?”


    沈十方丟下樹枝,又說道:“那怕不敢明著挑起戰爭,但別忘記,偷偷摸摸才是他們的拿手絕活。屆時,我們如何應對?恐怕會拿距離東乾帝國最近的流雲宗開刀。”


    “我們死不承認,說是江湖糾紛,不知何人所為,你覺得怎樣?”花泯問道。


    司徒潔很認真地說道:“那…假如東乾帝國真會拿流雲宗開刀,事後也死不承認,豈不是作繭自縛?”


    “潔兒說的沒錯,所以,我們需要製定好行動後的執行方案,來應對東乾帝國。”沈十方說道。


    “你是否有了方法?”


    沈十方搖搖頭,道:“國主過於著急,此事若是處理不好,牽一發而動全身。到時,整個祁汀大洲都會徹底亂套。


    如果必須要針對修羅殿,而且還要如此蠻幹,得下套讓修羅殿鑽進去。”


    花泯眼睛一亮,非常期待沈十方能帶給他驚喜,“下什麽套?”


    沈十方左右查看一番,然後在地上寫下了關鍵的字。


    花泯興奮的拍手稱好,說道:“我們怎麽沒想到呢?但具體怎麽實施?”


    沈十方搖頭說道:“此地非說話地方,我們進三靜洞裏說。小楊睨,你在洞口守衛,不得讓人靠近。”


    小楊睨雖然好奇,但還是分得清輕重,說道:“知道了,放心。”


    而離三靜洞三百步之外,正有一個人影在窺視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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