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高崖上。


    “秦兄你看,那就是邀月宗所在!”陳浩指著遠處山間的平原穀地說道。


    秦洛凝神望去,隻見到幾處高大雄偉的樓閣,其他的因距離太遠看不真切。


    “再往前就是邀月宗的守山大陣了,秦兄,咱們總不能硬闖進去吧?”陳浩在一旁一邊舉目眺望一邊問道。


    秦洛搓了搓手指說道:“你可有什麽方法?”


    陳浩低頭思量了一陣,“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就需要邀月宗的身份名冊,這樣才能不被守山大陣發現…如此就隻能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抓兩個倒黴蛋了。”


    秦洛點了點頭,這個主意不錯。二人守在邀月宗山門不遠處,這邀月宗這麽多弟子,總有弟子要進出吧,果不其然,不過一個多時辰就有三名邀月宗的女弟子結伴出了邀月宗的山門。


    “你在這裏等我!”秦洛閃身跟了上去…


    夜黑風高。


    屋內的燈大多都已熄滅,一聲聲靡靡之音偶爾傳入耳中。


    陳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緊張,順著聲音,伸著脖子向屋內偷瞄著。又怕跟丟了秦洛,偶爾快上幾步,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


    “秦兄,你看這屋內都有可疑,不如我們留在此地觀察一陣,再從長計議如何。”陳浩搓著手說道。


    秦洛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陳浩。


    “你要去看就去看好啦,我可以等你,不過若被人發現,我可顧不上你,正好你吸引邀月宗修士注意,我去救蝶骨。”


    陳浩趕緊擺了擺手。“秦兄說的哪裏話,正事要緊!正事要緊!不過秦兄咱們這是去哪裏,怎麽你好像對這裏很是熟悉一樣?”


    自打進了邀月宗秦洛這一路走來,絲毫沒有猶豫,好像目標非常明確。


    “之前一時興起,在一個邀月弟子身上下了追蹤咒,不想這就用上了,咱們去那個弟子那,看看她能不能幫上忙。”


    陳浩心中疑惑。也沒見過秦洛認識哪個邀月弟子,即使找到了人家就能幫忙了?還不如隨便抓一個嚴刑拷問一番來的痛快呢。心念一轉,陳浩睜大了眼睛,秦師兄不會在邀月宗也有個姘頭吧!陳浩偷眼看著秦洛英俊的側臉,越想越覺得可能…


    “那個…秦兄你在邀月宗…有相好的?”陳浩有些遲疑的問道。


    秦洛一愣!


    “滾…”


    二人穿過這片區域,後麵已是單獨的院落。二人來到一處院落前,裏麵的燈還亮著。秦洛讓陳浩在外把風,然後翻身進了院落。


    “這麽熟練,還不承認…”陳浩斜著眼看著秦洛的翻牆的背影,嘟囔道。


    隨著幾聲敲門聲,屋內人打開了門。


    “好久不見,淩玲。”秦洛呲著一排小白牙。


    淩玲先是一愣,然後迅速向後退去,摸著腰間皺著眉頭道:“怎麽是你?你來做什麽?”


    “不要那麽緊張嗎,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秦洛大搖大擺的進了屋,坐在木桌前,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幾口說道:“其實我這次來還真有事求你。”


    淩玲也從最初的慌亂中鎮靜下來,坐在秦洛對麵道:“我知你修為高深,也不管你是如何進來的,這裏是邀月宗,隻要我大喊一聲,你必逃不出這裏。還說什麽有求於我,真是可笑。”


    “你現在能坐下來和我說話,說明你不會那麽做,我當初放了你,總得念點恩情才對吧。你這次幫我,咱們恩怨兩清,修道之人不是最重於此嗎?”


    淩玲凝視秦洛半晌說道:“你要我幫什麽忙?”


    “你們邀月宗有個人叫張千,幾日前擄走了我師姐,我這次來就是想帶她走,不想大動幹戈,你告訴我我師姐可能所在的位置,就這麽簡單。”


    “擄走的人中有你的師姐?”淩玲有些意外的問道。


    “這事不會就是你幹的吧?”秦洛咧著嘴說道。


    淩玲有些臉紅的點了點頭。她還真是其中之一。不過她也沒有辦法,張千可是邀月老祖的嫡親血脈,讓她做什麽她就得做什麽,誰管她願不願意。


    “張千是我們邀月老祖的後輩子孫,他在邀月宗可謂唿風喚雨,我也隻能聽從命令。過幾天是老祖大壽,張千這些天四處劫掠品貌俱佳的女子,說是等老祖大壽那天獻給老祖。她們身上都被下了禁製,即使我告訴你位置,你也帶不走,趁還沒有發現你,你趕緊走吧。”


    眼前之人雖隻見過一麵,甚至不知道姓名,但總給她一種神秘莫測之感。可不管怎樣,這裏是邀月宗門重地,還想隻身救人,說是自尋死路一點都不為過。


    “你隻管告訴我位置就行,就算還了人情。至於怎麽救那是我的事。這事不會牽扯到你,你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秦洛說道。


    淩玲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些女子都被關在張千的別院中,我可以告訴你具體位置。不過有一事要提醒你一下,有一名女子已經被老祖看中,大壽結束後,老祖將明媒正娶,各宗門的請帖這幾天就會發出去。那女子好像就是金剛宗的弟子,你要尋找的那人。”


    “那女子也在別院中?”秦洛皺著眉頭說道。


    “這幾天老祖外出,等迴來就會將那女子接過去等待大婚,老祖看中的人不管是哪個宗門都會給些薄麵,你們就不要自討苦吃了…”


    院落外,陳浩見秦洛出來,趕忙上前問道:“怎麽樣,秦兄,可問出蝶骨師姐的位置了?”


    秦洛扭頭看了看院內漆黑的屋子。“可能要比想象中麻煩一些,走吧,先救人再說。”


    秦洛帶著陳浩,一邊躲避巡夜的邀月宗修士,一邊比對著淩玲給他的靈識信息,最終在一處院落前停了下來。這張千還挺謹慎,護陣裏三層外三層,將院子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過這些對秦洛來說都形同虛設…


    秦洛懷中的蝶骨還在昏迷之中。此刻身後的邀月宗已經炸開了鍋。火光四起,飛沙漫天。秦洛將緋玉給他陣材用了大半,在邀月宗內布置了數道陣法,而張千的住處秦洛還給了特殊照顧。


    陳浩咂了咂舌說道:“沒想到秦兄你陣法造詣如此之高,這麽短的時間,竟然悄無聲息的布置了如此多威力強大的陣法,這真夠邀月宗喝一壺的了。”


    秦洛搖了搖頭。


    “隻是些初級陣法,破壞力沒那麽大,給他們製造點麻煩,我們好方便離開,當然順便給他們點教訓,做壞事總要受點懲罰不是。”


    “其實我覺得你還是太善良了些,那些人壞事做盡,有機會就應該手刃了才對。你對壞人啊,總是心慈手軟,你放過他,他沒嘴還會找機會報複你,應該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秦洛麵無表情的看了看陳浩說道:“要不,我把那擄走蝶骨的主謀張千抓來,你手刃了他,來個斬草除根,為蝶骨出口氣。不過我要提醒你,這張千可是邀月老祖的嫡親血脈,等邀月老祖找上你時,你別把我供出去就行!”


    聽秦洛說完,陳浩張大了嘴巴…“那個,既然蝶骨沒事,我們還是先迴金剛宗再從長計議吧,嗬嗬嗬…”


    不是秦洛心慈手軟,也不是他懼怕那邀月老祖,他隻是不想做太多殺戮,引起無謂的爭鬥。如今也隻有他知道,當初人族在這蠻荒開疆拓土,對抗蠻荒異族有多麽的艱難!那時候個人的一點恩怨摩擦根本算不了什麽,每個人族哪怕力量再弱小,都要用到對付蠻荒異族,為整個人族爭取生存之上。那時候不允許內耗,也決不能內耗。


    張千的禁製手法對秦洛來說不是什麽難事,迴來的第二天天亮,蝶骨就已經醒來。對於發生的事蝶骨已經記不得太清了。秦洛離開後,蝶骨的境界也穩定了。就像其他弟子一樣接了初入境弟子的宗門任務,沒想到剛出宗門就被人打暈了。有了陸遠的內應,張千早有準備之下,哪有反抗的餘地。好在秦洛意外趕了迴來,不然真不知道怎麽樣呢。但秦洛知道這事不會善了,這幾天在後山周圍不斷鼓搗著什麽。


    “秦大哥你這是在布置陣法?”蝶骨俏生生的問道。


    “這是八方斷魂陣,陣材普通了點,勉強能用。這幾天你不要出去,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走出這大陣。”秦洛嚴肅叮囑道。


    “是邀月宗的人還會再來?這裏是金剛宗,還有人敢闖宗門不成?”蝶骨不可置信的說道。


    秦洛刮了一下蝶骨的鼻子說道:“總之你聽話就對了。有這陣在,不管誰來都休想帶走你。”說著從懷中取出幾片玉符和一個小盒子。


    “這玉符有危險就扔出去,要小心別炸到自己。這盒子裏的東西很危險,平時千萬不要打開,萬不得已時再打開。”


    秦洛將爆靈符和裝有藍螢的盒子遞給蝶骨,有了這些東西,以後遇到危險也有了些保命的手段。邀月宗那老東西絕不會善罷甘休,等返迴宗門,定會找上門來。也不知道金剛宗會是怎樣的態度。秦洛可不會將希望寄托宗門高層上,一方是普通弟子,另一方是大宗門的老祖,這選擇好像不太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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