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駱慶辰長長的唿出一口氣,他此時陷入了某種未知的沉默。張三沒有催促,他也在靜靜的等待著。


    “你知道嗎,欲戴其冠,必先承其重。使徒擁有海量的資源支持,但是我們的責任和下場卻比這些資源要重上許多。


    其實使徒和生肖繼承者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鑰匙。略微不同的是我們是徹底死亡之後才會掉落,這就意味著我們連借助元嬰的機會都沒有。


    很可惜啊,你已經不是使徒了,不然真的很想帶你去那一片戰場看看。”


    張三剛想說些什麽,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黑眸張三的話語:“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去的,不過不是現在。”


    他的話很突兀,仿佛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般,周圍的人沒有絲毫的反應。


    另外我們這初代使徒就是為了給二代使徒鋪路的,二代使徒擊殺我們之後會繼承我們的稱號,屆時使徒之間無法傷害的限製就會被消除。


    隻有極其九大使徒的稱號才能完整的合出一把鑰匙,一把開啟洞璿天的鑰匙。”


    “除了互相撕殺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方法來解決這種問題了麽?”張三輕微挑眉表示不解。


    “不,隻有從初代使徒這裏獲得稱號才要必須徹底殺死使徒,其他的你甚至可以任意給予。


    畢竟二代使徒除了這個稱號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用,另外我們死了之後雜貨鋪所有關於使徒的東西都會被抹除,就連我們腳下的專屬使徒空間也是如此。


    不過擁有完整鑰匙的人能夠獲得雜貨鋪初級的掌控權,就和我們現在的權限差不多,但是無法自由進出雜貨鋪。”


    “所以一切都是從我死了一次之後開始發生改變的麽?”張三有些平靜,又似乎有些疑惑。


    “沒錯,你就是我們最後一塊拚圖。當所有的條件被滿足之後就從你開始。


    不過後麵的順序則是不一定,但是一定和你有關,你就像是死神的指路人,和哪個使徒待在哪個使徒就得死。”


    “為什麽?”


    “本來使徒之間隻有微弱的感應,這個距離不超過五米且是無意識的觸動。


    但是你的稱號落入了張亦述手中,掌控過稱號的人都會留下相應的痕跡。


    他可能因為燈下黑找不到你,但是絕對能順著你的痕跡來找到其他的使徒。”


    “那我不去找其他的使徒不就行了?”張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其實很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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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用的,命運的齒輪早已轉動,沒有任何勢力,人或者物能夠讓它停止下來。


    就算真的有人能夠做到,雜貨鋪不允許,我們也不允許!”駱慶辰突然沉聲道。


    “為什麽?”這是張三第二次問為什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麽會問這麽多為什麽。


    “這樣算得上是楚伯伯強行改變我們命運得代價吧,早在成為使徒的那一天起我們就知道我們最終的命運。”


    “唿...”


    除了陣陣煙霧之後便隻剩下沉默,不知道為何張三覺得有些不公,他自認為無法做到駱慶辰,劉逸柯這麽瀟灑。


    但是他也懂得這是一個交易,交易的內容就是讓這些人在多活一段時間然後以自己喜歡的方式告別這個世間。


    在這期間他們能夠領略各處絕頂的風采,踏足山巔,陷入低穀..隻要他們願意甚至能夠攪動暗流湧動的修者界。


    這樣看起來他們不但沒有任何的損傷反而多了一分精彩,不過他卻難以釋懷。


    煙逐漸灼燒殆盡,駱慶辰突然看向張三:“求你個事兒。”


    “什麽?”


    “劉哥不是給了你很多錢嗎?”


    “兩百萬,怎麽了?”事實上張三並沒有數,在收入戒指的時候菲娜早已完成了清點。


    可以說除了這兩百萬現金之外張三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加起來也不過才三千二百一十五塊錢而已。


    “都給我行嗎?”


    張三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盯著駱慶辰的眼睛:“以你的本事弄錢應該不難吧?”


    “確實不難,不過處於普通社會就得有作為普通人的覺悟。和張怡婷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


    論實力她確實高攀了,不過論現實我就是一個除了吃喝玩樂什麽都不會的小白臉而已。


    原本我們兩個應該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可是命運卻讓我們有了交際。


    她總是給我錢讓我瀟灑,我也明白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不可能長遠,這一天終究會來的。


    所以我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用她的錢繼續紙醉金迷的生活。不過她就像是射入深淵的一道光,讓我想要從這無盡的深淵中掙脫出來。


    後來我慢慢收斂了,不過名生這個東西一旦臭了就再也不可能恢複如初了。


    所以當她試圖說服她的父母時,遭到了嚴重的反對,不僅如此她的零花錢也受到了嚴重的限製。


    她的公司也處於下滑狀態,每日入不敷出。我知道這是她的父母在向她施壓,不過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她的確是個好女孩,她也想擁有一個我們兩個的美好未來,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殘酷。


    她甚至幾次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以此來要挾她的父母,不過我卻不能這麽做。


    我不能這麽自私,我可以拿著她的錢亂搞卻不能讓她也和我一起臭了。嗬嗬..很幼稚對吧...”


    駱慶辰自嘲的笑著,而張三卻沒有任何笑意,他依舊沉默的聽著駱慶辰的吐訴。


    “小時候家裏很窮,我差點沒機會上大學。母親含辛茹苦的將我拉扯大,她總是說再窮不能窮教育,再窮也不能窮誌氣,再窮也不能作奸犯科。


    她對我一直十分包容,是她教會了我如何保護自己,如何保護他人。


    你能想象的到麽,在她因為肝癌去世的時候家裏沒有任何多餘的錢來為她操辦一場像樣的葬禮,也沒有任何其他親戚到場。


    我當時十分的絕望,什麽方法都搞不到錢,除了犯法的事情我都幹了,沒用!


    那時的天氣很冷,我守著我母親的屍體就愣愣的坐在屋裏,直到她開始出現巨人觀我才將她的屍體埋入不起眼的山溝中。


    從那時起我就發誓我一定要變得有錢,即便做不到我也得嚐盡極樂。


    當一條死魚被擱置在垃圾桶時,就會引來無數的蒼蠅。即便把這個垃圾桶洗的再幹淨也不能抹除那股魚腥味。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愈發的覺得我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在不確定我們之間的未來時我學會了克製自己。


    現在似乎也到時候了,我想幫她一把。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選擇一段精彩的人生和屬於自己的死法。”


    張三低聳著眼皮:“你需要多少?”


    “最少三千萬。”


    “即便給了你也遠遠不夠。”


    “可以將它作為資本,然後贏的更多。”駱慶辰徹底碾滅了煙頭然後將平台上的茉莉茶一飲而盡。


    “你想怎麽做?”


    “錢鑫,格利維地產公司的公子。這是一個不錯的對象,他很囂張,家裏不過是一個突然暴富的暴發戶而已。”


    張三沒有在問下去了,他打了一個響指,隨後兩堆錢出現在了駱慶辰的麵前。


    “除了這些我身上就剩下三千二百一十五了,贏了之後記得還給我,不然我可得去喝西北風了。”


    “這個沒問題。”


    “沒什麽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要迴去睡覺了。”


    駱慶辰也打了一個響指,隨後張三身前多了一道充滿黑色漩渦的空間裂縫。


    “最後在提醒一下你,那個刀劍體驗館你就別去了。自從你消失之後那裏監視的人就沒有消失過。


    他們的確無法鎖定你的精準位置,不過卻能通過某些蛛絲馬跡來排查你的痕跡。


    目前他們兩個有者極大的嫌疑,在四大世家的授意下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張三目光微微一凝:“那他們會發現那個老者是內宙麽?”


    “不可能發現,他全盛時期能和楚伯伯匹敵。”


    “什麽?!”


    “人家和偽奘蟒一樣是真正的修真者,不同的是偽奘蟒是從洞璿天獲得的部分記憶然後開啟的修真之路。


    煉器師雖然稀少,不過偽奘蟒的傳承並不徹底,他所能掌握的知識有限。


    而蘇楨不一樣,洞璿天的內宙強者在瀕死之際將自己的體係傳承了下來。


    雖然沒有相關的修真知識,不過他卻獲得了‘劍意’的培養方法以及利用傳承補全了自己基因深處的殘缺部分。


    雖然因為某種原因導致他的小世界坍塌,不過他依舊能夠藏匿在普通人之中,除非他想,否則即便是地球現存的內宙站在他麵前都感知不到任何東西。”


    “那使徒和生肖繼承者呢?”


    “我們都一樣,缺少一魂一魄,蘇楨的解決方法就是將原本那位瀕死的內宙強者的一魂一魄補齊。


    隻有到了洞璿天之中我們這些天生殘缺的人才有機會補全我們自己。”


    “你不是說修真者很少的麽?”


    “算上你也不過才四個而已,而且都不完整,你所掌握的知識隻能讓你成為一名初級到不能再初級的煉器師,就連最基礎的入門都做不到。


    我想除了那個蘇楨之外其他兩個人用的依舊是現存的體係,隻不過是披著修真的外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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