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兄,別來無恙啊。”


    “哼,要不是我通過一些手段知道了真相說不定還真的就被你們給騙過去了!”夏怐一臉陰沉的盯著場上的老者以及張三,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在張三身上停留了很久,眼眸深處是一抹無法掩蓋的貪婪以及羨慕。


    “那你想怎麽樣?”


    “等所有人到了一起來處置這個小子,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恰巧我夏家的天驕也在此。小蕾,過來!”


    遠處的夏蕾低著頭緩慢的朝著張三所處的位置走來,正當張三萬念俱灰的時候一道聲音傳入他的心間。


    ‘主人,我和陸子奇的能量能夠讓你短暫逃離他們的束縛,不過我們也會因此消失。


    先別急著拒絕,這是我剛才和他商量好的。雖然我記不起我是誰,不過我應該算得上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陸子奇也是所以我們已經沒有什麽好遺憾的。


    倒是你,烈陽才出世,春筍才發芽,不應該埋骨於此。你應該去見證那浩瀚的世界以及探索世界的真相。


    待會我們會以武器為代價強行發出無痕和拙鋒的最強一擊,以紅芒為信號。’


    張三被土柱牢牢的禁錮在地上,他半跪在地上低聳著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用了。”


    ‘為什麽?’


    “在我的記憶中大伯的印象隻比媽媽清晰一些,自記事起她就活在相框中,活在爸爸的心裏。


    說實話我對她的印象隻限於爸爸對她的描述了,不過大伯不一樣,即便過去了這麽久我依舊清晰的記得他對我的各種好,但凡我開口的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直到我上小學後他消失了,這一走就是十幾年。隨著年齡不斷的增長,我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理解,感性告訴我他隻是失蹤了,但是理性又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我他已經死了。


    到了上初中的時候,一直不苟言笑的爸爸也變得和藹起來。他總說他和大伯讀書少,所以希望我能替他們兩個多讀一些書。


    事實上那些課本中的知識極為簡單,隻要是看過幾遍的題目我就能舉一反三。


    很快我又開始思考讀書的意義,不等我有進一步的思考爸爸卻逐漸變得心事重重起來每次飯桌前他總說‘人這一輩平淡點好,隻要我不做壞事,不犯法能將張家延續下去我就心滿意足了。’


    就在某個中午,我接到了醫院的通知,爸爸死了。他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沒了,早上送我上學時的言論還曆曆在目。


    之後我就在想為什麽一個平凡的人會遭受這麽大的痛苦和磨難,爸爸他被公司開除了也從來不和我說,我需要的東西他從來都沒有含糊過。


    如果說好人沒好報的話那麽禍害定可遺留千年!所以我輟學加入黑社會,這其中見過的黑暗和血腥不計其數,不過我依舊沒有忘記父親的教導。


    直到遇見那個女孩,是她給了我脫離黑暗的機會。正當我準備繼續平凡的念個平凡的大學時,雜貨鋪又找上了我。


    凝氣,築基,金丹,元嬰。在我變強的道路中有太多‘巧合’了,巧到差點讓我以為我就是天命,我就是唯一。


    隻可惜,現實


    就是現實。夢在美好依舊有醒來的一天,我累了,再也不想掙紮了。


    等我死了以後你們就去找你們認為合適你們的人吧,這段時間感謝有你們的照顧了。”


    “思弦小子,存在極為有意義。所有的事情在你看來都是巧合的巧合其實他們都是注定發生的,無論過程如何改變它們最終都會發生,隻不過是軌跡不同而已。


    所以我們的相遇即是緣分,也是注定。不過我尊重你的選擇....”陸子奇不再是以往的風輕雲淡,他鄭重的看著張三。


    ‘主人,我也是。尊重你的選擇。’菲娜也沒了往日嬉笑,她甚至眼眸微微發紅,一臉嬌弱讓人看了忍不住的想要安慰她。


    “晉升元嬰之後才發現我有了隨時能夠自殺的選項,隻要將元嬰流逝那麽我隻會留下這副軀殼。”


    正當張三準備自我了結的時候,夏蕾走了過來,她眼框微紅臉龐似乎有淚痕。


    “是你麽?”


    張三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抬頭:“你說的是張三麽?他已經死了,隻可惜內丹被其他人搶走了。”


    夏蕾原本紅潤的眼框頓時變得異常憤怒起來:“是你幹的麽?為什麽要殺他?!”


    他剛想說是自己幹的,不過盯著眼前這個充滿憤怒且還抱有一絲懷疑:“我趕到得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畢竟對於一個還沒有步入元嬰境的人來說失去金丹後存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賺的。”


    張亦述也走了過來,他看著張三歎了一口氣隨後從印記中掏出一盒煙分給了張三。


    張孑看了之後剛想製止卻被張亦述的眼神給逼迴去了:“族老,我已經不小了,很多事情能夠做主。”


    ‘唿...’


    價值不菲的香煙被張三一口氣給吸到了頭,原本從不過肺的他此時選擇的卻是將滿腔的煙霧盡數吞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煙不斷的灼燒著。張亦述拍了拍張三裸露在外麵的肩膀:“放心吧,張家會盡量保住你的命的。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過我們是一家人。”


    張三抬頭盯著張亦述看了好久,原本緊繃的臉突然露出笑容:“張家和張家的糾葛到此為止了。”


    “你在說什麽?”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如何確定我的使徒身份的,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使徒除非死亡,否則的話是沒辦法挑選出下個繼承人的。所以無論你們做什麽樣的努力我都不可能活下來。”


    “唿...能保留元嬰麽?”


    “不知道,不過我也厭倦了...”


    張三抬頭看了看依舊陰沉的天空,突然豆大的雨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第九使徒的稱號是你的了!哈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隨後逐漸失去了生機。幾位老頭連忙上前查看,不過很快他們互相對視然後又搖了搖頭。


    依舊桀驁的屍體突然飛出一團光球,上麵隱約浮現著應龍,夔牛和旋龜的身影,它們竭力咆哮隨後消失。


    最後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黃褐色雙瞳冷冷的盯著眾人,周圍的空間也有了一絲被禁錮跡象。


    “這又是什麽?!”


    “不知道,不過似乎是某種空間係的法相。”


    遠處藏匿在暗處的單禪予和顧大圍恨恨的錘了錘地上的石頭:“該死,居然來晚了!”


    ...


    楚寐平皺緊了眉頭:“看來還是沒趕上,還好有後手否則話一切就真的塵埃落定了。”


    極為疲倦,渾身是血的他勾動了手指,隨後他便鑽入了空間裂縫之中。


    ....


    一張極為普通,上麵烙印的三頭異獸和一雙若隱若現的眼眸的名片逐漸失去原本的色彩然後迅速沒入張亦述的身體。


    這一幕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光芒徹底消失之後其他兩家的內宙強者皺緊了他們原本就極為鬆弛的皮膚。


    反倒是張孑極為開心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看來現在也不用商量了,之前那小子的話你們也聽見了,除非死亡否則無法卸下使徒的稱號。”


    突然整片彌天境開始劇烈的晃動,隨後一隻幹枯到極致的手硬生生的擠了進來。


    楚寐平腳踏虛空停留在半空中向下俯視著幾人,原本還意見不合的幾人瞬間聯合了起來他們警惕的盯著半空中那位嶙峋的老人:“你來這裏幹什麽?想要開戰麽!?”


    “你們太高看你們自己了,我雖然氣血枯敗,不過捏死你們還是輕而易舉的,上次隻是因為被你們鑽了空子而已。


    井底之蛙永遠都是井底之蛙,所謂清水煮青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既然你們這麽想要使徒,想要雜貨鋪那就以他為鑰匙吧!我和其他的使徒等著你們!”


    楚寐平僅僅是打了一個響指,原本禁錮在張三身上的各種石柱瞬間斷裂,他的屍體緩緩消失了。


    隨後整篇空間再度劇烈晃動,原本細小的雨滴瞬間化為了傾盆大雨。


    整片森林除了雨滴衝刷萬物的聲音之後便沒了任何其他的聲音,張亦述盯著張三遺體原本的地方久久不語,煩躁的他不停的抽著煙,嘈雜的雨水並沒有侵染到他絲毫。


    至於顧大圍和單禪予則是微微鬆了一口氣:“被他帶走應該能救活吧,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能救老板了。”


    “禪予,你說老板的死是注定的麽?”


    單禪予沒有說話他掏出雄獅沉悶的抽著:“一切都是劇本,何談注定?”


    顧大圍接過半支煙也抽了起來,莎莎的雨聲並沒有驅趕走這片森林中的煩躁。


    “走了,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那麽就翻篇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做呢。”


    插一句,【換源神器】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竟然安卓蘋果手機都支持!


    “知道了。”


    一節煙屁股釋放著它最後的光輝,嫋嫋炊煙很快又被滂沱的大雨澆滅。


    遠處


    煩躁的張亦述掀起陣陣狂風,他將翅膀舒展到最大然後衝天而起,激烈的龍嘯響徹彌天境。


    “該走了,使徒可比爭奪賽要重要多了,所以我們得一同迴去給他們一個交代,或者說商量一個預謀已久的計劃!”


    張孑眼眸閃過一絲精光,渾身都得到舒展的他仿佛年輕了十歲!一場巨大的漩渦正在緩緩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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