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得趕緊找到南宮胤和沈芝文才行,不然得話什麽都晚了。”張三有些焦急,不過他卻沒有任何方法。


    突然他眉頭緊鎖,因為披發男子的氣息再度出現在張三的感官內:“脫離團隊他就會像鬣狗一般追上來麽。”


    就在張三剛準備加速的時候披發男子卻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鋒利的手術刀在魅影上劃出陣陣火星,炙熱的推進器迅速火力全開。


    不過這一次張三卻發現他腳上的推進器被兩柄手術刀精準的卡住了。


    “逃了這麽久應該挺幸苦的吧?不如留下來睡一會?”披發男子把玩著手術刀戲虐的盯著張三。


    手持無痕的張三警惕的盯著他,不過菲娜卻不斷的傳出大量不同的數據。


    ‘主人,你逃跑的幾率為30%如果往東邊走的話逃跑率會提升至50%。’


    “有沒有什麽方法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跟屁蟲?”


    ‘雙方戰鬥力差距過大,殺掉他的幾率接近為零。’菲娜沒了平時的嬉笑,她嚴肅的掃過監視器所能掃描到的極限:‘建議撤退。’


    “接近為零那就說明還是有可能的,說說吧。”此時的張三早已放棄了自己能夠逃脫他追蹤的天真想法,他隻想先將這個人解決之後將三枚金丹還給南宮胤然後離開這裏。


    ‘先破壞掉他的法相,然後決戰於萬米之上的高空!不過他殺你幾乎不用費多大力氣,甚至連法相都不用召喚出來。’


    “那我就提升至他覺得有危險的程度!”張三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同時他也看了看自身的丹田。


    “思弦小子,你可別做什麽傻事啊。”


    “這件事情我已經考慮很久了,本來還想會會張亦述的,沒想到卻用在他身上了。”


    魅影逐漸脫離了張三的身體,這讓披發男子有些驚訝:“哦?舍得從你的烏龜殼內鑽出來了?”


    誰知道張三卻猛地朝著自己的丹田挖去,原本剛硬的肌膚瞬間破碎,隱約間還能看見裏麵流露出的五種色彩。


    其中紫,藍和青色三種不同屬性的金丹被他掏了出來,披發男子皺眉的同時又十分驚愕的看著張三:“真狠啊,尋常人就算破壞了他人的丹田也無法找到金丹的所在,除非是死屍。


    如果是主人自己掏出金丹的話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會遭受比萬蟲噬心更為鑽心的疼痛。


    這樣也好,免得我動手了。隻要你將你那空間係的銀色金丹給我,我就會留你一條小命,如何?”


    原本還站得住的張三因為劇烈的疼痛直接蜷縮在一起,靈魂深處的呂布微微歎了一口氣,他的身影似乎虛化了一分。


    與此同時張三那因為傷口而流逝的靈魂也得到了一定的穩定,他渾身是汗,痛的再也講不出話了。


    與此同時披發男子微微聳肩:“差點忘了金丹不僅是提供肉體的能量源,還是連接靈魂的重要工具。


    現在的你已經是必死的局麵了,是什麽讓你做出這樣的蠢事的?畏懼?愚鈍?


    算了,死人不值得被銘記。你的內丹我都拿走了,或許你零碎的靈魂會被人繼承..嘿嘿嘿嘿..


    .”


    原本地上的無痕瞬間飛出,它屹立在張三的身前,一名老者的虛影緩緩映入披發男子的眼簾。


    “一個器靈而已,不管你生前有多強大,現在的你已經沒了可以狂傲的資本。


    你放心,這把武器將會成為我最完美的戰利品!哈哈哈哈....”披發男子張狂的笑著,不過卻沒有著急動手。


    張三早已接近迷糊,他的靈魂空間內,一道恐怖的裂縫正在不斷的擴大,不過黑色的戾炎卻不斷的修複著。


    呂布微微歎了一口氣:“終究是走到這一步了,當真是天命不可違啊。”


    早已完成靈魂液化的張三憑借本能在凝聚元嬰,不過滿是裂痕的元嬰根本就沒有凝實的跡象。


    “二弟,你自由了。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誰能想得到會有這麽痛啊,一點反打的機會都沒有,為什麽剛才我腦子會這麽熱呢?”


    “你這個臭小子,怎麽和我說話的?!嗯?”呂布逐漸威嚴起來,這讓強撐著眼皮的張三疑惑萬分:“雖然知道你是楚伯特意安排的,不過你和張家有關,和我應該沒什麽關係。”


    “你猜得不錯,我確實和張家有關。我叫張一弦,你覺得我和你是什麽關係?”


    “張一弦?”張三喃喃道:“張一弦?張一弦!”


    “不過知道了又怎麽樣呢?我大伯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你隻不過是和他同名的人而已。”


    強忍著抽打張三的張一弦沒好氣的盯著張三:“瞎說什麽呢?我這不是還好好的活著麽?”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一弦的身影又虛幻了一分:“縱然我和楚寐平努力了這麽久依舊沒有獲得能夠修複靈魂的凝魂果。這樣以來我隻能用我的靈魂來補上你的靈魂了。”


    張一弦微笑的盯著張三,不知為何張三第一時間便相信了眼前這個人便是他早已去世多年的大伯。


    “不用了,沒必要為了我而讓你去死。這讓我下去之後沒法麵對我老爸。”


    “廢話什麽!我的命本來就是你救的。現在隻不過是還給你而已。聽我的!小的怎麽可能可以死在老的前麵?!”


    “什麽?”


    此時的張三終於恢複了一絲元氣,他疑惑萬分的盯著張一弦:“你說什麽?”


    “早在你小的時候我便在前方的戰線上出了莫大的問題,當時我並未擁有子嗣。


    和你一樣,靈魂破碎,無法醫治。就連能夠使用盒子力量的楚寐平也無法做到將空間力量作用於內宙的我。


    一柱想到了一個極為決絕的方法,那就是利用你還未完全脫離先天之氣的靈魂對我進行修補。


    那時候他才發現你居然是罕見的雙屬性法相,一個繼承了張家的應龍,另一個是繼承了你爺爺的空間係法相。


    不過你的空間係發生了變異,返祖成了‘梟’。處於瀕死且昏迷狀態下的我當然沒法阻止。


    托雙屬性法相的服,你並沒有因為被抽離應龍而死亡,代價就是‘梟’的萎縮以及身體的羸弱。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依舊沒有成功活下來,我那被腐蝕的肉身徹底失去了可以淨化的可能。


    索性靈魂活了下來,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畢竟不同的靈魂會互相排斥。


    過了很多年,我才逐漸恢複一絲本能意識,由於主意識沒有蘇醒所以誕生了一個虛擬的人格名為呂布。


    再後來你就都知道了,很抱歉,小三。瞞了你這麽久,我並不想讓你覺得有個強大的靠山,所以一直以來除了生死危機我幾乎沒有幫過你。”


    “那我爸媽呢?我爸媽也和你一樣嗎?”


    “不,你爸媽都是普通人。隻有我走上了修者的道路。”


    “為什麽?”


    “這是你爸爸的選擇,也是你爺爺的選擇。修者的恩怨由我來終結,而一柱隻要像普通人一樣幸福的活下去就行了。


    隻要我還在,他們就不敢動你們。不過總有意外,即便是楚寐平也無法做到時時刻刻的保護。


    就在前線出事的時候他們下手了,有董家的存在他們每次的行動把握的都十分的巧妙。”


    “為什麽我會對火屬性的應龍法相沒有排斥?按道理來說它因該是你靈魂的一部分才對。”


    “折磨我十幾年的正是我的靈魂不斷的被你那塊細小的靈魂碎片同化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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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個問題,董家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麽?”


    張一弦沉默了許久,最終搖頭:“他們並不是,硬要說的話他們是被強迫的幫兇。”


    “那誰是兇手?”


    “張家,不過我並不希望你將這股仇恨延續下去。”


    “為什麽?”


    “當年你爺爺做了一件差點讓張家滅族的大事,正是因為這件事我們才被逐出張家,你奶奶也因此受到了波及,如果不是你奶奶也是四大家的千金。


    我們一家人都得死於其他世家的怒火之下,與其說你爸媽是被張家害死的倒不如說是他們自己選擇死亡的。”


    “我隻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張三的靈魂逐漸穩定下來,早已完成液化的靈魂和凝聚成形的元嬰此時煥發著銀黑色的光輝。


    “那些因為你爺爺和你爸爸而死的人他們又當如何?這注定是一筆糊塗賬,都過去了...老一輩的恩怨不應該施加在你們身上,仇恨不應該延續。”


    張三意識深處靜靜的盯著已經虛化一半的張一弦:“有什麽方法能夠救你?”


    “靈魂的創傷遠比肉體上的傷痕嚴重的多,但凡是靈魂遭到重創的基本沒有複原的可能。


    先不聊了,外麵還有一個麻煩沒有處理掉呢。”張一弦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讓我在最後戰鬥一次吧,這次你可以好好看清楚戾炎是如何使用的了。”


    張三其實還有許多的疑問,比如說前線又是什麽樣的戰場,爺爺和他為什麽會認識楚寐平?


    盒子到底是什麽東西?使徒,雜貨鋪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爺爺當年又是做了什麽樣的事才會導致今天這種局麵的發生。


    不過張一弦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強行接管他身體的控製權,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站在上帝視角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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