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張謀!”


    “這次我一定要壓他贏!”


    “走走走,他的賠率一直不是很高,尤其是打贏樓鴟之後更是極為不穩定,據說這次的盤口封盤時間比其他人早了一半!”


    擂台上


    一個手持普通木製劍鞘的少年靜靜的等待著,在他臉上看不見任何的慌亂,有的隻有平靜。


    隨著張三緩慢登入擂台,他才將潰散的目光重新凝聚在他身上:“你來了?早點結束吧,這嘈雜的環境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


    “這人,好強!”


    張三的第一反應便是眉頭微皺:“元嬰?為什麽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彷佛就是普通人一般。”


    ‘他不是修真者,他...走的是肉身成聖!體修....’


    菲娜的這句話讓張三吃了一驚,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體修的存在。木製劍鞘在他的手中緩緩挪動。


    “準備好敗北了麽?”


    “這人太狂妄了!有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人?!”


    “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資料,他應該是新來的,根據記錄顯示這是他的第一場比試。”


    張三有些心悸,他手中的無痕也在微微的抖動:“這是怎麽迴事?我會怕他?!”


    “思弦小子,小心了!”陸子奇有些凝重:“他手中的劍不簡單!我能隱約感受到那上麵有真正劍靈的氣息!”


    “什麽?!”


    劍緩緩出鞘


    隻不過少年的劍比張三的無痕更為淒慘,除了一點點劍身之外就隻有劍柄是完好無損的。


    “哈哈哈...我當是什麽避世不出的絕世天才呢,沒想到居然是比張謀還要爛稀的武器!”有人哂笑著,有人冷眼旁觀更多人是哄然大笑,仿佛這種嘲笑能夠讓他們得到滿足一般。


    隻有極少數的人疑惑的盯著少年手中的斷劍:“不會是比張謀更為妖孽的存在吧?這年頭難道高手都喜歡裝寒酸?”


    台上的張三卻沒有絲毫輕視的意思,他抱拳微微行禮:“在下張謀,劍名無痕。”


    這番舉動卻讓少年有些驚愕隨後他又恢複了平靜:“在下吳瑜興,劍名問鼎。可以開始了麽?”


    斑駁且充滿銅鏽的青銅劍緩緩出鞘,張三一手持劍一手持鞘微微佝僂著身子:“當然可以!”


    ‘轟!’


    半截問鼎的劍格和無痕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四濺的火星,對視的雙眸以及不斷的發力的雙手無時無刻的不在互相稱量。


    兩人默契的後撤,吳瑜興轉動問鼎:“你很不錯,手中的武器也有點意思。”


    “彼此彼此。”


    天空中大量的鐵屑不斷的凝聚在問鼎的斷裂處,很快一柄充斥著大量裂紋殘破不堪的問鼎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這又是什麽能力?”


    “金行的力量,他用的很嫻熟,看來這柄斷劍來頭不小。”陸子奇依舊不鹹不淡的說著,不過他的眼中卻充滿了好奇之色。


    “現在暴露無痕以及軒痕有些過早,如果實在打不過他的話隻能認輸了。”張三不是不能接受失敗,而是不能接受沒有意義的失敗。


    “既然如此,那我也認真一些好了。”


    ‘砰’


    漫天黑炎


    在這片戰場綻放,漆黑的戾炎逐漸覆蓋在無痕上。兩人再度交錯在了一起。


    暴戾,陰冷的戾炎幾度想要順著交接處蔓延過去,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震得粉碎。


    地麵上頻繁的升起大量細小的漆黑手掌就像是地獄中掙脫的厲鬼一般。


    吳瑜興以劍撐地企圖跳躍至半空中卻被張三逮到機會封死了退路。


    正當張三準備加大力度使猖獗的戾炎更為旺盛的時候吳瑜興卻勾起了嘴角:“你上當了!”


    話音剛落大量細小的鐵屑就像利刃瘋狂的竄向張三,而近在咫尺的張三根本來不及躲閃。


    “不會吧,張謀難道就這樣陰溝裏翻船了?沒道理啊,畢竟之前的比試中他也不會魯莽至那種程度啊。”


    “該死,要是他輸了勞資就隻能去喝西北風了。”


    “這下不會一夜迴到解放前吧?”


    大部分人都在關注著這一場比試,其中沈芝文甚至已經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濃煙逐漸散去,張三有些氣喘的站在原地,他身上漆黑的甲胄隨風消散,細小的火苗怦然湮滅。


    “好險啊,差點就著了你的道了...唿....”


    雖然他現在對於能聚兵器十分得心應手,不過對於更高級的甲胄卻依舊有些難度。


    再加上是瞬間凝聚成的甲胄,所以對他的內力有著急劇的消耗,好在他的內力是普通人的四倍,不然的話光是這一招突如其來的公式就足以消耗他七七八八的內力!


    “太好了,張謀沒事!”


    “一定要贏啊,能不能翻本就看你的了!”


    “有點意思,居然能夠凝聚出甲胄。查一查這個人的來路!”場上形形色色的人有來有往的關注著賽事。


    場上的鐵屑依舊懸浮在半空中,整座擂台早已麵目全非,大量鐵屑不斷的朝著吳瑜興凝聚,隨後一副銀色的甲胄緩緩覆蓋在他身上。


    背負機械雙翼,手持問鼎俯衝向張三,沿路沒有得到應用的鐵屑則是自動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柄柄利刃迅速落下。


    “有點意思,他居然也能凝聚甲胄。陸伯,你不會告訴我金行和冰屬性一樣也十分容易的就能凝聚出各種各樣的形狀吧?”


    “所有有實體的元素凝聚成形相較於其他沒有實體的元素確實容易不少。”


    漆黑的戾炎逐漸化為一副龐大的骨架然後骨架又披上了火焰的外衣,它迅速將張三包裹在其中宛若一具堅不可摧的碉堡。


    劇烈的爆炸再度升騰起濃烈的煙霧,而張三則是趁著迷霧困住兩人之際迅速靠近吳瑜興。


    “你手上那把劍也有器靈吧,不過似乎並不是真正的器靈。為什麽這樣的存在能夠存在呢?”吳瑜興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低聲詢問。


    張三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閃過一絲狠色:“該輪到我了吧?”


    ‘撕拉’


    擂台表麵瞬間隆起,大量的金屬頓時破土而出,不過這一次張三卻沒有上當。


    在金屬刺的附近密集的戾炎鎖鏈死死的纏繞在金屬刺身上,使得它們無法動彈。


    ‘轟’


    磅礴的戾炎頓時爆發,滔天的陰冷火焰穿透保護罩影響著周圍的吃瓜群眾。


    “怎麽感


    覺有種陰冷刺骨的感覺?這裏明明設置了特殊的結界啊?怎麽可能呢?”


    “怎麽感覺靈魂都在戰栗?這不科學!”


    誰知吳瑜興卻沒有任何的遲疑,他手持問鼎左手拂過劍身大喝道:“給我分離!”


    身上的甲胄頓時化為一麵厚實的盾牌將他彈跳起來,隻見吳瑜興穩妥妥的站在問鼎上屹立在半空中。


    “天哪!我看見了什麽?”


    “禦劍術?真的假的?”


    漆黑的戾炎沒有絲毫費力的將盾牌腐蝕幹淨,而張三卻抬頭凝望著吳瑜興:“你想以這個姿勢維持多久?通過金屬強行改變武器的重力我想你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吧?”


    “擊潰你搓搓有餘!”


    “是麽,我倒想看看你怎麽擊潰我。”


    ‘吱吱’


    隨著幾聲鼠叫,一隻巴掌大,渾身都冒著金光的老鼠映入張三的眼簾之中。


    “這又是什麽東西?”


    ‘金源鼠,極為特殊的存在,沒有戰鬥的本領,它的存在也極為特殊,以金屬為食,並且能夠從任何元素中強行剝奪出金元素。’


    “如果我是在和他打之前聽見這些的話可能還會有些竊喜,畢竟白送的勝利誰不想要?


    不過見識他的手段之後卻不這麽想了,你說他沒有戰鬥的本領,那他那些又是什麽?煙花嗎?”


    ‘金源鼠法相並不能像你的應龍法相可以給予你控火能力,金源鼠法相的持有者隻能通過自身的內力來強行控製周圍的金元素從而達到操控著想要的目的。


    換句話說就是他現在雖然看起來強,不過內力消耗卻是你的兩倍以上,等他晉升元嬰紫府之後這種情況才會稍微好上一些。


    否則與他戰鬥的人隻要挺過了他的三板斧,那麽贏就是穩妥妥的事情。不信的話你注意他的狀態,此時的他已經接近極限了。’


    擂台邊緣的吳瑜興大口的喘著氣,他周圍的鐵屑隱約有漂浮不定的樣子,這讓張三鬆了一口氣。


    吳瑜興恢複力氣之後高舉著問鼎大喝:“這是我的最後一式!你可閃過此一擊?!”


    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變得漆黑無比,滾滾雷霆瞬間降下,周圍的人早已摒住了唿吸,他們睜大眼睛生怕錯過一絲細節。


    敞亮的藍色雷霆並沒有讓張三感到畏懼,反而讓他萌生出親切感。他甚至都沒有打算使用麒麟咒來規避這次攻擊。


    ‘轟隆!’


    白


    肆無忌憚的白在眾人眼眸中逐漸消失,場上的張三除了衣服有些焦味以外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天哪,太不可思議了!他是怎麽做到的?”


    “居然能夠在雷霆的洗禮下毫發無損,縱觀古今,曆史長河中除了雷修之外沒有多少人敢如此硬接雷霆!”


    “相較於結果,我更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就沒人在意那個吳瑜興是怎樣製造出剛才那水桶粗的雷霆並且精準打擊到張謀身上的嗎?”


    “大概是鐵屑劃破的傷口裏麵蘊含著吳瑜興細小的內力,正是通過這樣的引雷針才能完成這種恐怖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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