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灰霧,諸天死寂。上一刻還相對安全的虛空下一秒轟然崩塌,在更遙遠的地方隱約傳來幾聲滔天怒吼。


    磅礴的霧氣中突然劃出一道極快的流星,張三迴頭瞥見窮追不舍的獨角蛟微微皺眉:“這樣下去即便周圍較為安全的區域很快也會變得不安全。


    如果前方有怪物因此驚醒的話那我們就玩完了,得想個方法將它給甩掉或者弄死。”


    “地圖上顯示這裏存在著一處禁地,裏麵的存在不可名狀不可窺覷,似乎是某個大人物的道場。”


    “那就去那裏,不行就利用傳送符離開這裏。”飛劍再次快出一個層次,他們身後傳來陣陣龍吟。一頭滔天巨,物迅速掠過灰霧,這讓張三微微皺眉:“它的速度又加快了,看來還是得先給他製造一些障礙才行。陸伯,你能自己操控飛劍嗎?”


    “可以,器靈的存在就是為了輔助使用者更好的使用器具而誕生的衍生品。”


    張三緩緩走到劍柄出做了幾個深唿吸,然後猛地睜眼。在看他時他已經被黑炎包裹,距離他不過幾步之遙的解蓮頓時感受到了一抹陰冷。


    暴戾,憤怒和寒冷的感覺刺激著她的神經,不過很快淡淡的藍色閃過她的眼眸,周圍奇異的氣氛逐漸消失。


    ‘弓如霹靂’


    細小的拙鋒不斷的變形,最終呈現出一柄樸實無華的大弓。菲娜的身影緩緩在他身後浮現。


    ‘如果單純的凝炎成箭然後射出的話並不會有太大的效果。”


    “那你說該怎麽辦?”


    ‘按道理來說這本應該需要你自己去領悟的,不過此時情況不容樂觀那我就隻能直接點破了。


    一直一來的法相使用方法都是錯誤的,召喚法相不一定需要整體召喚,局部法相你也隻是覆蓋在自己相應的部位而已。


    有沒有想過既然法相能夠覆蓋自己的全身形成類似於盔甲或者保護罩的東西,那為什麽法相不能覆蓋在你的武器上或者直接作為武器去使用呢?’


    菲娜這句話讓張三如遭驚雷,他渾身都在顫抖,就連身上的火光也為之一顫。


    “聽你這麽一說我似乎懂了,又好像沒懂。”他緩緩拉起大弓,其周圍的戾炎迅速凝聚成一隻漆黑的箭矢,上麵一頭細小的應龍正不斷的環繞著。


    ‘咻’


    炎矢迅速擴大,緊接著一頭背負雙翼渾身漆黑的應龍決絕的衝向獨角蛟。


    ‘吼!’


    ‘boom’


    隨著一陣劇烈的爆炸響起,周圍原本就渾濁不堪的空氣多了一絲硝煙的味道。


    看見這一幕的解蓮有些吃驚的張開了小嘴:“這威力,和元嬰紫府強者的全力一擊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原本大弓形態的拙鋒迅速變成了原先的樣子,就連精神抖擻的張三也變得萎靡不振。


    “燦,居然還能通過空間印記來感受敵人的大致情況,它受傷了,頭部被一箭中的,不得不的說它的頭還挺硬的。


    那我以後要是提前給予敵人標記的話是不是就能直接來一發逃無可逃的天地無極萬裏追蹤必中箭啊?”


    ‘你想的沒錯


    ,不過那也是很久之後了。畢竟你現在的印記能力也隻能維持數秒而已。


    另外這一擊讓你損失了八成的內力,而我消耗了近乎一周積攢的能量。如果你在我的冷卻期還想使用出這樣的攻擊的話就得提供能量源了。


    比如說極品靈晶,內力或者其他的能源。否則的話你隻能通過灌入內力來維持弓形態。’


    “這就是修真器具的感覺嗎?有一說一確實挺爽的,不過就是有點燒能源。”


    ‘修真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的,就好比現實的頂尖學府。每年都有那麽多的種子進入篩選最後留下的人隻不過寥寥幾千人罷了。


    即便是你很幸運的踏入修真也隻不過是開始而已,用於鑄造器具的材料和陣法;用於升級器具的材料;用於提升自己實力的各種天材地寶等等。


    修真不僅是和天鬥更是與人爭,要知道很多人窮極一生都在為掙脫知識封鎖而努力。你的運氣夠好,所以才能接觸到這些。’


    “哎,聽你這麽一說感覺好難啊,不過我會努力的。”張三嘻嘻哈哈的看著菲娜:“是這樣嗎?”


    ‘我才不會和你說什麽大道理,我想告訴你的是修行為自己,不要放過一絲一毫能夠提升自己的機會,也別以為自己所掌握的東西就一定是掌握了。


    有時候看山不一定是山,看水也不一定是水。最強的招式往往都是洗盡鉛華,返璞歸真。


    這段時間我總感覺你很浮躁,那些你還沒有能力應對的問題都不是你應該思考的問題,還是那句話。做好當下,遇到的困難隻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了。


    就算失敗了也證明你曾經為之努力過,而是不是看著麵前著一座大山直接自暴自棄。’


    張三低著頭不知道在思量什麽,不過他眼眸深處的迷茫卻逐漸的褪去:“你說的對,我著魔了。現在的開端也不錯,至少已經覺醒了一部分了。”


    ‘你明白就好,迴顧一下自身獲得的力量以及本能的使用方法,即便是無法召喚那三座法相也可以根據它們的感悟來提升自己對空間以及火焰的操控。


    畢竟萬變不離其中,即便是你玩出花來也得依靠內力的支撐,這些你都可以感受它們流動的方式來啟發自己。’


    ‘吼!’


    遠處的雲海裏迅速竄出一頭滿是傷痕的獨角蛟,它頭頂那堅不可摧的獨角早已脫落,其猙獰的臉上更是布滿了正在流血的傷口。


    “思弦小子,看來它是徹底被你給激怒了,這是要不死不休的地步啊。”陸子奇不嫌事大的調侃著。


    “解小姐,你能將你的內力輸入到我的體內嗎?”


    “思弦小子,你可真會異想天開。人和人的內力特性以及屬性是不同的,基本上沒可能傳輸內力,除非是同宗的法相或者是同一人的法相才行。”


    “當然可以,我的法相經過變異之後可以兼容任何人的內力,不過我的內力沒有任何屬性。”


    “呃....”縱然是自認為臉皮已經夠厚的張三聽了這話也不免為陸子奇感到極度的尷尬。


    話是剛才說的,臉是瞬間打的。這不,一向樂觀的陸子奇此時也


    像是吃了一顆死蒼蠅似的黑著臉不說話了。


    “那就麻煩解小姐了,畢竟境界不高所以剛才那樣的攻擊如果拷自己的話用不了第二次。”


    解蓮將自己的右手搭在張三的肩膀上,不一會他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肩膀處湧進來猶如洪流一般的強大的內力。


    ‘弓如霹靂’


    虛空中隱約傳來清脆的龍吟聲,大弓上的三隻炎矢緩緩出現三條桀驁不馴的負翅應龍。


    ‘咻’


    離弦的箭猶如流星一般滑落,獨角蛟眼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恐懼,隨後它將自己給緊緊的包裹起來。


    正當它準備用堅硬的鱗甲來硬扛的時候,獨角蛟駭然的發現三隻箭矢迅速融合在了一起,一頭比之前還要大上三倍的漆黑引龍疾馳查朝著它衝去。


    ‘轟’


    原本平靜的天空瞬間下起了血雨,遠處獨角蛟的元嬰憤怒的盯著張三,不過在他舉起大弓的時候,它又卷著內丹倉惶逃離了。


    “唿....”


    張三看見獨腳蛟離開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劍身上,就連解蓮也大口的喘著氣。


    “之前的那一擊消耗了我將近七成的內力,再加上這裏的環境這麽惡劣我可能短時間內沒辦法在給予公子任何幫助了。”


    “我也是,在牛也頂不住故技重施啊。你的內力雖然溫和不過依舊對我的經脈造成了一定的損傷,還是實力太過弱小了。”


    “前方就是地圖上顯示的地方了,思弦小子我們已經解決麻煩了你確定還要進去嗎?”


    “要不,算了吧。沒事就別找事了畢竟大家都挺忙的。”


    ‘吼!’


    遠處看不見的雲海中緩緩探出一副猙獰的龍首,巨大的豎瞳憤怒的盯著兩人。


    “我去,這是打了小的就來大的?難怪周圍沒有任何的動靜,感情是人家的家長已經將所有能夠威脅到獨角蛟的存在全部清理掉了。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那種打不過告老師,叫家長的。有本事單挑啊!”


    整片空間開始輕微的晃動,巨大的獨角蛟緩緩睜開嘴。即便隔著幾千米的距離張三兩人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那炙熱的龍炎。


    “這不是逼著我們進去嗎?走!”


    放大後的無痕迅速衝進這一片連綿的大山之中,幾千米的距離對於巨大的獨角蛟隻不過是幾個唿吸的時間。


    劇烈的罡風將兩人的衣服吹的唿唿作響,張三勉強睜開眼睛看著龐大到足以遮天蔽日的獨角蛟咽了一口唾沫:“乖乖,這比冰霜巨龍還要大啊。”


    憤怒的豎瞳死死的盯著張三,在她的眼瞼處還漂浮著一團青色的光球,上麵懸浮著一條細小的獨角蛟。


    “要不還是直接走吧。”即便是解蓮此時也有些畏懼了,畢竟體格上的差異最能帶來壓迫感。


    “先等等,它不馬上碾死我們說明這其中有什麽特別的緣由,你別離我太遠。”


    “吼!”


    巨大獨角蛟仰天咆哮嘴帶火星的四處噴射,不過就是沒有傷及周圍的群山。


    “它果然在畏懼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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