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之中張三將附近的木板如數放到,屠夫雖然並不靈活,但是普通的抬腿就已經讓原本就脆弱不堪的木板瞬間化為碎片。


    這一幕讓三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他難道是強迫症?”


    “擋在他前麵的木板都會被他一一粉碎,在驗證一下就知道他的弱點了。”


    張三沒有絲毫猶豫的掏出飛沫將旁邊的鋼管砍碎,四處凋零的鋼管殘骸精準的卡在了屠夫前麵。


    ‘刷’


    所有擋在他前麵的東西都被他一刀砍碎,原本笨重的身體才開始行動。此刻麵具底下的猩紅雙眸開始綻放更為妖豔的光芒,三人周圍的環境開始緩緩變化。


    所有封閉的牆麵迅速破壞,七零八落的碎片將整個通道瞬間覆蓋,這一幕讓三人有些傻眼。


    “這怎麽迴事?他殺他自己?”


    已經逐漸適應恐懼環境的張三冷靜的分析道:“不,這或許是在告訴我們,遊戲開始了。他在給我們時間來熟悉環境,等過了一段時間我估計他就會重新追殺。”


    “燦!這又算什麽?免疫物理攻擊,免疫能量攻擊。從剛開始的幾次攻擊來看他的攻擊力比我們都要高。”


    “還有他的那一把刀也有問題,剛才那把刀距離我的頭頂隻有三厘米,其散發的陰氣和殺戮之氣讓我有些不寒而栗。


    一旦被砍中的話我估計這股陰邪的能量就會迅速滲入身體,其中的副作用也能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走出通道的三人猛然發現焚屍場後麵是一處強行並接在一起的莊園。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位於建築後麵的參天大樹,左邊是一處比人還高的麥秸,右邊則是隨處聳立的奇怪柱子。


    柱子上麵吊著倒鉤,即便是隔著老遠三人也能隱約的聞出濃厚的血腥味。


    “地方太大了,如果是我們三人一起探尋的話根本就不現實,分三組。到時候那個屠夫過來了就在莊園中央的建築集中。”


    曹時越說完頭也不迴的朝著左邊走去,而秦蘇陽也是選擇了右邊。隻能前往建築的張三歎了一口氣:


    “整個地方都被黑夜籠罩著,就連天上的血月也隻能依稀的看見。”遠處的烏鴉停在墓碑上盯著張三,這時候才看清楚的張三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原因無他,漆黑的烏鴉擁有兩雙眼睛,並且也散發著猩紅的目光。烏鴉安靜的有些可怕,在更遠處依稀能夠看見更多的烏鴉不斷的揮動著翅膀。


    撥開草叢的張三站在了建築麵前,上麵的門匾早已是鏽跡斑斑,已經揮發成黑色血跡覆蓋了上麵原先的字樣。


    推門而入,一股刺鼻的屍臭迎麵而來,令人反胃的味道差點沒讓張三當場吐出來。


    大門進去之後直接就是樓梯,是的,張三沒有看錯。緊隨其後的就是羅列在地上的幾十具無頭屍體躺在地上。


    “嘔...這又是什麽鬼東西?”


    密密麻麻的蒼蠅被張三驚動的四處逃竄。旁邊紅色的衣櫃不斷的唿出腥臭的微風,強忍著惡心的張三借助青色應龍跨過屍體安穩的踏在了樓梯上。


    感受著腳下傳來的粘稠感,張三不禁感到一陣反胃:“這是得塗上多少血液才能造成這種效果?”


    強忍著不適的張三召喚出了魅影的頭部,通過自帶的過濾空氣係統才讓他稍微的好上一點。


    樓梯口突然掉下來一具早已腐爛的屍體,張三先是被下了一大跳,隨後反應過來的他有些惱羞成怒的將屍體用火焰焚燒殆盡。


    ‘嘖嘖,不會真的有人怕魅吧?不會吧?’


    就連張三靈魂深處的呂布也忍俊不禁的發出笑聲,這讓張三更為嘴硬了。


    “誰說的?我隻是怕他還有什麽幺蛾子要搞而已,這種事情當然是防患於未然比較好,到時候麻煩來了還說不好要吃點苦頭。”


    二樓的紅色櫃子開始發出吱嘎聲,正在全身貫注的給兩人解釋的張三瞬間起了雞皮疙瘩。不過他還是拔出了飛沫將櫃子支開,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這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唿...你說你沒東西就沒東西吧,怎麽盡整這些嚇人的玩意兒。”


    順著樓梯順利進入二樓的張三這才發現整棟房子有兩處樓梯,其中一處已經被柵欄給封死了,要想通過這條樓梯必須得從圍欄的縫隙中跳出去。


    緊接著便是一個由兩處樓梯組成的客廳和兩個木門被摧毀的房間。


    最近的房間是漆黑且腥臭的,早已破舊的床上躺著一具接近液化的屍體。而床旁邊的桌子上則是有一盞幾乎微弱的看不見的台燈正在艱難的完成著它的工作。


    “等等,台燈下麵有東西!”通過夜視模式的張三很清晰的看見桌子上擺放著一本早已被撕爛的筆記本,寥寥幾頁的紙張上麵攥寫著一些早已渙散的中文。


    ‘我們製造出了一個怪物!’


    1986年12月7日


    ....


    “我們越來約沒辦法鎖住他了,巨大的力氣讓所有鐵鏈都撐不過一個星期,雖然我們更換鐵鏈的時候他不會有任何動作,但是每天都能聽見他的咆哮和不滿!


    所有攔在他麵前的木板都會被他無情的粉碎!附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出現烏鴉的聲影....


    .....


    1987年5月3日


    “病死的人越來越多了,即便是我們加高了焚屍場的焚屍價格也擋不住瘋狂的人們。


    不知道為什麽,他每次都很安靜的盯著焚屍爐的方向,縱然是隔著幾百米他好像也能感受到屍體被焚燒的畫麵。


    ....


    1988年7月6日


    “他掙脫了我們給予他的枷鎖,並且用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屠刀砍傷了爸爸。


    他將爸爸掛在了他製作的柱子上,並且用鐵鉤貫穿了爸爸的肩膀。爸爸每掙紮一下他就會在爸爸身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疤。


    我在二樓親眼看見他將想要救爸爸的媽媽也掛在了柱子上,就在我剛準備逃走的時候他出現在了樓下.....


    ....


    感受著紙張上麵血跡的張三有些凝重了,因為按照這本日記所說的話他們應該早就死了,那個屠夫不可能活到現在。就連魅都不是!因為張三根本就沒感受到他身上的陰氣!


    “他的情況確實挺怪異的,因為不是人又不是魅。而且鉤子上和他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黑氣。我感覺他就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或者說一個提線木偶罷了。”呂布點破了張三的疑惑並且給予了解釋。


    “那將人掛到鉤子上又是什麽操作?”


    “將被掛的人獻祭給操縱他的人,被獻祭者的靈魂將歸於幕後黑手!”


    “等等...等等...”張三愈發的疑惑了:“這不是一個講魅的秘境麽?這算什麽?惡魔?魔鬼?”


    呂布不知道從何拿出一根草叼在嘴中:“我的傻大哥喲,看見一片葉子便不再去探索後麵的森林是不對的。”


    原本以為自己思路很清晰的張三當場疑惑:“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凡是做一件事情這其中必定會有它的理由,打個比方人困了睡覺,餓了進食等等。那你想想聖殿的成立是為了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問那個長生君。”


    一群由橙級別的魅組成,這其中甚至還有紅級別的魅。就算是為了統治其他的魅也算的上是一種目的了吧。


    但是你看看聖殿,分裂了。諾大的聖殿被分裂成了大大小小數不盡的碎片。如果還有一個其他魅組成的勢力的話不可能沒有半點痕跡,那你告訴我獨霸天下的聖殿為什麽會破?”


    “會不會是因為權力而內鬥?”


    “如果是凡人的話還有這個可能,可是身為幾乎不死的魅來說權力有什麽用?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聖殿更加不可能分裂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聖殿是被人或者被某種勢力打碎的。這也就能夠解釋聖殿中的首領們為什麽會陷入沉睡之中了。”


    “你不會告訴我那種勢力就是這個的幕後黑手吧?”


    “誰說的準呢?不是魅又不是僵屍,還不是人類。你覺得又會是哪種可能呢?”


    就在張三陷入沉思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記憶片段。那就是剛開始降臨這個秘境時候所遇到的陰兵以及陰兵的設定!


    “所以說聖殿還是守護人類的好人了?”


    呂布吐出了口中的稻草:“真相往往會被掩蓋在曆史的長流之中,要想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隻要排除掉所有其他的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就在張三即將問出自己的疑惑時,他突然感受到一陣猛烈的心跳和緩慢上樓的聲音。


    “燦!他來了!”


    越是危及,張三越是冷靜。他突然發現桌子旁邊有一個沒有玻璃的窗戶,正當他準備翻出去的時候卻驚然的發現窗戶下麵放著一個巨的捕獸夾!


    迅速召喚出腿部推進器的張三這才勉強將自己推過去,在他墜地的瞬間看見兩束紅光猶如探照燈一般的在房間裏麵搜尋。


    緊張的他顧不得惡心,躲入了旁邊的紅色櫃子中。而血腥屠殺者則是跨出了窗戶。捕獸夾強大的力道瞬間將他的右腿夾斷,血腥屠殺者隻是站在原地並沒有任何動作。


    讓張三瞪大眼睛的是血腥屠殺者撥開捕獸夾之後將斷腿方在傷口處它就自己愈合了。


    重新設置好捕獸夾的血腥屠殺者逐漸的離開的張三的視線,正當他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內心突然過一絲不安,緊隨其後的是一柄妖邪的屠刀捅進了張三所在的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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