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到底是誰?”


    麵對董錚安的厲聲質問,單禪予和顧大圍並沒有給出迴答。隨著董錚安一聲令下,其餘的人迅速衝向顧大圍。


    烏金異獸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在戰場上肆虐,隻可惜圍住他的都是一群作戰經驗豐富的老牌元嬰強者,其中有幾個甚至已經修煉到了元嬰紫府!


    “不過即便是這般也隻不過是讓我多費些手腳而已。”白澤背負的雙翼緩緩展開,其頭頂的獨角甚至煥發著一種迷離的顏色:“你所有的動作都被我看在眼裏!”


    單禪予突然有些歉意的摸了摸後腦勺:“我差點忘了,你們還能來去自由,既然是玩遊戲怎能有中途退場的道理?”


    八枚銅錢迅速消失在各個角落中,然後又迴到他的手中。董錚安瞬間就感受到了他那虛擬世界被限製在了一個圓形的範圍。


    “奇門麽,給我的感覺又好像有些不同於尋常的奇門。”董錚安的雙眸大放光芒:“隻有迷幻的作用,並沒有連接上後續的遁甲以及兇險。”


    ‘九天’


    ‘白虎’


    ‘勾陳’


    ‘值符’


    紫色,白色,透明以及玄黃色的四道光球迅速將董錚安包圍,手環緩緩浮現四座不同的法相,不怒自威,手持雷霆長槍的披甲雷神;全身通白且帶著殺戮之氣的白虎;背負雙劍赤裸上身,半遮麵的勾陳;頭頂雙角,眼睛被漆黑帶飾覆蓋背負四翼的值符。


    “這些和我知曉的八神有些神似,形體卻無一相同,他到底是誰?”


    把玩著知命甲的單禪予有些輕蔑:“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問我們是誰麽?現在就告訴你!”


    八枚銅錢在龜甲內不停的翻轉,董錚安不自覺的迎上了‘九天’的攻擊,他迅速後撤並且用雙翼包裹自己,大量的雷霆精準的打在白澤的羽翼上。


    殺氣滔天的白虎迅速和白澤交錯在一起,正當董錚安手持長槍準備和單禪予拉開距離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無論自己如何使勁都離不開原地十米。


    值符站在單禪予的後麵揮動著羽翼,董錚安緊皺眉頭:“即便是我加持了世界偉力也無法掙脫他的控製,這種感覺隻有在族中長老那才能體驗到!”


    “這樣還不夠刺激啊,給你來點猛的。”


    單禪予手中的龜甲逐漸消失在手中,隨著他小手一揮。以董錚安為中心,逐漸的浮現一組極為複雜的陣圖。


    ‘死門’


    原本就極為艱難的董錚安腳下突然多了一處空間裂縫,即便是他以虛擬世界為地基也是艱難的抵擋著裂縫中的吸力。


    “董家占卜術中的八門!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這一點你不必知道,縱然晉升內宙也是螻蟻而已!”


    剩下的六道顏色各異的光球開始大方光芒,整個空間隱約的展現破裂的趨勢!”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十神!聞所未聞,縱然是族中長老維持九神也頗為困難,他怎麽還這麽遊刃有餘?”董錚安驚駭的看著猶如魔神般的單禪予。


    被定格的空間突然開始泛濫起陣陣漣漪,一道銀色的光芒之後,幾名老者踏碎虛空而來,而他們手中的古樸符籙逐漸破碎。


    “這是.....”


    他們無一不驚訝的盯著被全麵壓製的董家一方,而單禪予隻是撇了他們一眼:“動作還挺快的,不過到此為止了。”


    ‘生門’


    兩人被一陣烏光包裹之後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在場的眾人無一不麵麵相覷。


    “發生了什麽?”


    “剛才那個手持龜甲的青年居然用出了董家占卜術中的八門,董錚安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


    “這裏又是什麽地方?怪陰森的。”張三看著幽綠的地下停車場有些犯悚。


    突然黑暗中伸出兩隻手,一隻捂住了張三的嘴巴,一隻將張三拉入黑暗。


    輕如細蚊的聲音在張三耳邊響起:“別動,別出聲。”在張三的視角中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一陣極為冰冷的能量在緩慢的靠近。


    很快,兩隊穿著詭異,帶著白色鬥笠和蓑衣且高舉破敗不堪紙傘的‘人’經過兩人所在的地方。


    張三剛想看清楚的時候眼睛卻被蒙上了,陷入緊張氣氛的他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這讓他迴憶起了小時候看魅故事和有關於魅的電影時的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的人才將張三緩緩放開。重新適應光明的張三才看清楚幫他的是一個有著濃厚的黑眼圈和稍許駝背的消瘦少年。


    “剛才發生了什麽?”


    “怎麽到了這個時候還亂跑?”少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質問道,突然他臉色大變:“我差點忘了後麵還有髒東西在追趕!快走,跟在陰兵後麵還能多活一會!”


    “什麽和什麽啊?我都沒聽懂!”


    “來不及解釋了,它們應該快到了。”少年拉著張三的手往陰兵消失的地方迅速追趕。


    在後麵看不見的黑暗中隱約有某些東西在翻滾,張三的耳邊突然響起輕細的低喃,它好似鬼魅般的纏繞在張三和少年周圍。


    “什麽鬼東西!給勞資死!”


    紫色的電流將纏繞在兩人周圍的影子一舉轟散,這一舉動讓少年瞪大了眼睛:“你是道士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還有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少年突然停了下來,他有些焦急:“完了,陰兵已經借完道了,我們無路可走了!”


    後麵的黑霧愈發的濃烈了,不過已經基本能夠看見其中翻滾著密密麻麻的魅,它們或痛苦,或悲傷,或喜悅或瘋狂。


    “一定不能被它們吞噬,不然的話就會成為它們的一份子,幸好這裏離電梯較近,希望能夠來得及!”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了,既然這麽惡心不如直接將它們全部都消滅掉!”


    從夢魘赤兔印記中取出半截桃木劍的張三有些瘋狂的轉身,周圍的雷霆從桃木劍上逐漸蔓延開來。


    ‘轟!’


    大量雷霆之力轟擊在黑霧的表麵,然後沒有造成任何實際性的傷害。


    “怎麽可能啊?這把桃木劍可是百年的桃樹雷擊木在配以各種材料製成的。”


    “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裝傻的,每逢圓月就會導致魅到的暴走,它們幾乎不會被消滅,就算是珍貴的符籙也不過是暫時延緩了它們的行動而已。”


    “這是什麽鬼設定啊,無法被消滅!???”


    眼看沒有任何辦法的張三隻能跟著少年繼續往前走:“對了,還沒請教你的大名呢。”


    “叫我餘墨澈就好了,希望電梯內不會有其他的麻煩出現。”


    被按下上五層的電梯開始緩緩向上行駛,就在兩人全部鬆下一口氣的時候,原本充滿了白熾燈的電梯瞬間變得慘綠,緊接著上五層開始極具下墜,而上麵顯示的正是負十八層。


    “這下完了,我們被困住這裏出不去了,等它們追上來我們就必死無疑了...”


    反應過來的張三這才想起自己還是一個強者,隨著一陣虛空龍吟響起,原本在普通不過的電梯天花板被瞬間擊破。


    站在龍首上的張三和被應龍卷起來的餘墨澈迅速逃離下墜的電梯,不過他們怎麽飛都還是在原地。


    “哼,故弄玄虛!”


    大量的雷霆之力凝聚在半截桃木劍上,斷劍輕鬆到的插進了牆壁中,讓張三沒有想到的是電梯通道內居然想起了痛苦的哀嚎。


    隨著一陣白光閃爍過後,兩人再次出現在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電梯旁邊。


    “剛才那又算什麽?幻覺嗎?”


    後麵的黑霧離他們更近了,隻有短短十步的距離。兩人甚至可以聞到其中的腐臭味兒。


    “快快快,踏上這個電梯就能暫時安全了。”餘墨澈從兜中掏出一枚極為褶皺的符籙貼在電梯門口上:”這是一張珍貴的驅邪符,不過隻能抵擋他們五分鍾左右。


    還好剛才有你破除了幻象,不然的話我都沒有機會掏出這玩意兒。”


    看見電梯正常運行的兩人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張三看向餘墨澈:“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東西怎麽是我沒有接觸過的全新版本?”


    “估計你也是和我一樣進這裏的倒黴蛋,我比較幸運的是進來之前搞到了三張符籙。等出了這裏我說什麽都不會在迴來了。”


    “所以這裏類似於一場真人秀節目是嗎?”


    “差不多,外麵也有魅的存在。不過這個地下車庫要比外麵危險的多,而且在這個車庫的最深處封印著更為兇戾的紅衣魅,一旦它嗅到活人的氣息的話那就更加糟糕了。


    它和其他普通的魅不同,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無視碰撞體積直接穿透牆壁。”


    張三聽完更加疑惑了:“什麽?魅還有實體這麽一說的?”


    “當然有,最低級的魅就是這樣。在上一級就能穿透的魅了。它們更加難纏和麻煩。普通人已經沒有辦法利用符籙來逃命了,而它們隻能由道士來解決。


    這個世界的主旋律就是逃命和死亡。隻有白天才是稍微安全一點的時間。”


    “這個世界?難道還有其他世界?”


    “這裏是人間和幽冥的交接縫隙處,當然危險了。現實世界縱然是有魅也不會如此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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