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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淵隻是勾了勾嘴角,並沒有搭話。一邊騎在馬上的江暝羽卻是有些著急了。


    看來能否通過這裏,隻是那隱藏在黑暗之中前輩的一句話,從剛剛的他對自己散發出來的殺氣判斷,他有把握直接擊殺自己。


    不過是因為在場還有別人,他沒有動手罷了,若是這兩人離開,隻怕自己必死無疑。


    “等等。”


    尹清綺迴頭,好奇的望著江暝羽問道:“你是在喊我們?”


    “是的。兩位前輩,在下江暝羽,乃是一名江湖遊俠,對這場鄙視甚感興趣,不如兩位前輩帶下一同進去吧。”


    江暝羽並沒有跟尹清綺他們繞彎子,而是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就他所想,若是這二位不願意,但自己也沒有關係,至少自己嚐試了一遍。


    原本依照他的性格是決計不會求人幫助的,可是誰知道這江湖如此險惡,隻是隨便遇到的一個高手,隨便做了一件事,便引來了對方的敵意,此時或許隻有麵前的這二人才能救自己,否則的話,他可能就要殞命當場了。


    現在可不是矯情的時候,所有堅持的前提,隻有一個,那便是有命在。


    尹清綺摸著下巴看著去戚淵問道:“這事你做主吧。”


    江暝羽剛剛弱冠,看起來比祁非言還小幾歲,這人生得劍眉星目,看著相當的大氣,當時江湖上的後起之輩,若是隕落在這裏,確實有些可惜了。


    三人交手之際,守在入口的老者並未插言,雖然如此,他也是靜靜地注視著這邊的情況。


    麵前的這三人皆不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剛剛自曝姓名的小子,另外那兩位高手他未曾與江湖上成名的那些人對上號。


    若是江湖中有這樣兩個驚才豔豔的武林高手結伴而行,定然是會被傳得沸沸揚揚。


    可見他們二人也是有古怪,要不然便是那不出世的宗派培養的弟子,或者就是兩位隱士高人。


    在江湖端看容貌是無法斷定他們的實際年紀,畢竟在高手之上還有傳說的入臻境界。


    傳聞到了這個境界,便可以保持容貌。


    雖然江湖之中已經很少有人能夠達到這個境界,多半都是在一流高手之後止步,所以不少的人都認為,這不過隻是江湖傳言罷了。


    可看著麵前兩人深不可測的功夫,老人心中便忍不住的,迴想起了關於入臻境界的相關傳說。


    “帶上你,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能做什麽?”


    戚淵久居高位身上自然帶著一股氣勢,說話間偶爾露出來的一點點,便讓麵前的江暝羽有些喘不過氣來。


    或許,這就是實力差距的原因了。


    至此,江暝羽再也不覺得自己是什麽不世出的天才了,麵前這兩位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有如此高的境界,他們才稱得上是天才,像自己這種,隻是比普通人好上一點罷了。


    “在下願成為二位前輩的仆人,為兩位前輩做力所能及打雜的事情。”


    戚淵點了點頭,他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姿態罷了,既然這人看看起來還算精明,留下他幫著處理雜事也行。


    現在的戚淵比起那次的蜀州之行,對於雜事的處理已經好了太多,但是那些打探情報的事情,他卻是做不來,總不能每次都讓清綺出麵,現在有了個剛入江湖的愣頭青幫忙,也算是幫他們省了一些事。


    “也好。”


    尹清綺笑著跟江暝羽說道:“江暝羽這名字有些拗口,不如就叫你小羽吧。”


    江暝羽表情一僵,被戚淵眼中不含任何任何表情的看了一眼,反駁的話瞬間順著喉嚨咽了下去。


    點了點頭,對著尹清綺說道:“前輩考慮的極是,小羽這名字正適合在下。”


    尹清綺笑的也就更加歡暢了,而戚淵表情柔和的看著她,眼裏容不下其他的任何東西。


    “稱唿也得改一改,他姓戚,我是他夫人。”


    尹清綺不屑的改變自己的名字,但也不會真的將自己的名字和盤托出,所以隻是用了戚淵的姓。至少得讓江暝羽知道該如何稱唿他們。


    “是,夫人,戚老爺。”


    等江暝羽行完禮之後,尹清綺這才對著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老者說道:“不知我們三人可能從這裏通過?”


    老者依舊是那一副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剛剛可以,現在……”


    江暝羽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沒想到老者會臨時變卦。他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也不知道麵前的二位能不能打得過他了。


    此時的江暝羽,心中隱隱約約有一些自責,若是自己沒有叫住這二人,或許他們可以順利的進入蒼嶺鎮,也不至於會被那人刁難。


    “現在不行?”


    “二位來曆不明,就算是高手,老朽也得試探一二。”


    這位老者慢慢從陰影中出來,站在路口看著,但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站在那裏宛如一尊雕像,又似乎和環境融合了,像是早就站在那裏。


    雖然沒有笑,冷漠的說道:“再下姓戚,單名一個淵,這是我的夫人。”


    看向江暝羽時,他扯了一下嘴角,說道:“這位是我新收的仆役。”


    聽到後麵一句介紹,江暝羽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什麽話也沒說,麵對這三位武林高手,他自然沒有插話的餘地。


    “戚?”


    老者處變不驚的表情,略微有了一絲的鬆動,抬頭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問道:“戚是國姓,莫非兩位是皇家的人?”


    戚淵沒有說話,一旁的尹清綺卻說道:“總有人這樣誤會,當今天子也並沒有讓天下戚姓者改姓,所以也不一定是皇家的。”


    老者點了點頭,尹清綺說的這話,正是他心中所想。


    “不知兩位師從何人?”


    “家師乃是閑雲野鶴之人,不便告知姓名。”


    老者卻笑了:“若是不能清楚明白二位的師承,我又怎敢將二位放入這蒼嶺鎮中。”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說尹清綺和戚淵,或許是魔道中人假扮的。


    尹清綺卻笑著說道:“身份可以偽造,但武功不會。天下門派何其之多,若是我刻意偽造一個,前輩也是無從探查的,不如直接一點,過招吧。”


    尹清綺的話音剛落,戚淵便已經擺好了陣勢。


    於他而言,與其在這裏浪費口舌,倒不如直接手底下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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