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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夫人的婢子磕磕巴巴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並非是因為口齒不夠伶俐,隻是在尹清綺銳利的目光之下,她太過害怕了而已。


    “您這婢女是個結巴嗎?真是難為薛夫人了,怎麽不找一個口齒伶俐一些的丫鬟在身邊侍候?她說的這些話我費了老大功夫才想明白的,找這樣的人迴話,莫不是故意的。”


    “夏菊,你可不要胡說,說不得隻是本宮相貌可憎,嚇到了這婢女而已。”


    那婢女立刻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喊道:“請娘娘恕罪。”


    尹清綺也沒有理她,而是說道:“她說的可屬實?”


    “迴娘娘的話,大抵就是如此,至於深得我也沒有問,實在是怕問出來些什麽,讓薛家的顏麵蕩然無存了。”


    尹清綺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剛剛說,是有人證的?”


    “若無人證,我又怎麽敢定她的罪!”


    “既然如此,便讓人叫上來吧,本宮也好問上兩句。”


    等那證人上來之後,尹清綺明顯便是一愣,看著麵前的人,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她們……”


    “迴娘娘的話,這二位瞧著眼熟,像是娘娘賜給二姑娘的婢女。”


    尹清綺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好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敢幫著外人謀害主子。”


    夏菊當下走到了她們二人麵前,給了她們一人一巴掌。


    “這兩巴掌是皇後娘娘賞你們的,謝恩吧。”


    這一位宮女,一位嬤嬤恭恭敬敬的謝了恩,眼裏都有了懼色。


    尹清綺看了一眼薛夫人,心中冷笑不已,她已然是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了,要想栽贓陷害,自然是得讓風鈴兒身邊的人來揭穿是最好的。


    “我且問你們,你們說你們看到二小姐與人苟且,那我也不問這些事了,就問你們,當時的情況是問的樣的,不如你二人比劃一下吧。”


    “這……不太好吧。”


    那嬤嬤正打算說有傷風化之類的語言拒絕一下,夏菊又是一巴掌,說道:“怎麽,你們既然敢看、敢說,比劃一下卻不敢?”


    這兩人原本就什麽都不知道,所說的也是薛夫人讓她們說的,眼下都出現了慌亂之色。


    而薛夫人這時候也開口了,說道:“這種事,若是表現出來,還真是有失體統。娘娘何必為難他們?”


    “薛夫人說笑了,這可不是娘娘為難他們,這可是奴婢特意向慎刑司請教的審問技巧。有些時候眼睛也是會看岔的,若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看錯了,這不是冤枉好人嗎?”


    尹清綺看著夏菊,點了點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種事情,若是讓她來問,確實不太合適,但若是夏菊來,確實是最好的。


    隻是一開始尹清綺還有些擔心夏菊年


    紀輕,不知道該如何對付他們,但看了一陣之後,不免覺得自己擔心的不是事,夏菊能夠在後宮裏當上掌事姑姑,絕非一般女子。


    “來人,搬一扇屏風過來。”


    夏菊吩咐完之後,立刻有錦衣衛過來,不知從何處搬來了一座屏風,薛夫人眉毛跳了跳,心中又有了不祥的預感,於是問道:“薛府的仆人在哪裏,在這裏坐了許久,也沒有人幫皇後娘娘添茶。”


    “薛夫人不用擔心皇後娘娘,這一應的吃喝用度我們都帶了,薛夫人還是安心的看著我,如何審這兩個刁蠻的婆子便好。


    至於薛府的仆人,我們也不會對他們怎樣,都安排在了一起,看現在的時辰應該是在錄口供。薛夫人請放心,自己因為辦的都是大案,對這種事情熟練的很,而且,絕不會透露半分,您也不用擔心保密的事情。”


    夏菊說完之後,薛夫人的臉色便更加難看了,誰人不知道錦衣衛審案的做法,動輒就用刑,若真的讓錦衣衛出手,隻怕薛府的那些仆人,都招架不住。


    “娘娘,您這麽做,太過分了吧!薛家的那些仆人之中有不少是參過軍的,娘娘這樣做,不怕寒的那些,從邊疆退伍迴來的那些將士的心嗎?”


    “薛夫人,本宮什麽可都沒有做,錦衣衛他們做事也不聽本宮的,隻有皇上才能命令他們,至於他們現在在做什麽事情,本宮也無權幹涉。”


    尹清綺看了一眼薛夫人,笑了笑說道:“許是,他們覺得薛家慢待了本宮,所以才會行動的,您就不要管他們做什麽了,咱們還是好好看看,夏菊從慎刑司那裏學到了些什麽?”


    尹清綺這話說完,薛夫人便不好在說別的了。


    “那奴婢便鬥膽獻醜了。”


    夏菊讓那兩人分開立在屏風左右,又在左右兩邊分別加了一個人,說道:“如今這是要考你們,看看你們二位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串通一氣的。”


    這兩人的臉色倒是突然變得一樣的白,年紀稍小的宮女,立刻跪了下來,一邊猛磕著頭一邊說道:“奴婢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看見,是薛夫人給了奴婢錢,讓奴婢這麽說的。”


    夏菊卻露出一個不耐煩的神情說道:“這麽說來,你的意思是說你剛剛在說謊了?”


    “沒錯,夏菊姑姑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該收那一百兩的銀子。”


    “可你這樣隨意更改口供,我也不敢信呀,不如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宮女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麽,一會兒看了看坐在主位的皇後娘娘,一會兒看了看旁邊的薛夫人,不知道還說什麽。


    而夏菊就不在看她了,轉而看了看另外一側的嬤嬤,又說道:“不知嬤嬤您是如何打算的?可曾想改一改說辭


    ?”


    那嬤嬤自然是不會這麽輕易的改口,這時候改口了便是裏外不是人,還不如一門心思的抓住薛夫人,好歹能夠活命。


    夏菊見她不說話,便讓人將屏風撤了下去,這才說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再說一遍你所看到的。”


    那嬤嬤用眼睛剜了一眼跪地的宮女,說道:“奴婢看得真真切切,大奶奶跟那個叫做阿平的大夫拉拉扯扯的,衣服都脫了一半,衣服都亂了,簡直是讓人沒眼看。”


    尹清綺伸手便將手邊的杯子砸在了嬤嬤的腳下,夏菊連忙說道:“不知嬤嬤是何時看到的?可曾有旁人一同看見?若是沒有,隻憑你這話就該誅殺千百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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