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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去就來,晚上咱們一同用膳。”


    戚淵壓著心中的怒火,略帶一絲柔情的對尹清綺輕聲說道。


    尹清綺笑了笑,並未阻攔,目送著他離開。


    常磊默默的在了戚淵身後,看著他為了這麽一個女人暗自傷神,覺得有些不值。這世上的女子千千萬萬,他搞不懂為何戚淵非要在尹清綺身上吊死。


    “你跟著朕,是有事稟報嗎?”


    常磊想了想點點頭,躬身行禮,說道:“確實有事稟報,還望皇上為臣留一些時間。”


    “何事?”


    “與皇後娘娘有關係。”


    戚淵瞥了一眼常磊,淡淡的說道:“那你便不用說了,總歸不是什麽好事情。”


    常磊唿吸一窒,沒想到戚淵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什麽叫做不用說了?莫非是覺得天下人都不懂尹清綺,所以不用說他的任何事情了嗎?


    好在常磊的臉皮足夠厚,對於尹清綺的討厭足夠多,任憑戚淵這麽明顯的表示出自己不願意聽任何關於尹清綺不好的事情,他也依舊打算說的。


    “皇上話不能這麽說。臣說的這些,也不一定都是關於皇後娘娘的壞話,您都不聽一下,這樣太傷臣的心了。”


    常磊說的有些委屈,就差做西子捧心狀了,這舉動到底還是有些畫麵太美,不適合觀看,讓戚淵臉上更加不好看了。


    “你認真一點。別以為做出這樣一副狀態,朕就會相信你,朕可跟你說,這天下之中,朕隻信任皇後。”


    常磊知道戚淵是認真的,咬了咬牙,還是不打算鬆口。不管尹清綺有什麽打算,她有事兒瞞著戚淵,總歸是她的不對。戚淵太喜歡她了,若是再為她放棄一次江山,這天底下誰也受不住。


    “臣知道你相信她,但是皇上該知道的事兒也得知道。也這兩句話的事兒,便不耽誤多大一會兒的功夫。”


    話到這個份上了,若是在特意等著戚淵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再告訴他,便顯得有些刻意了,不如現在就說明白的好。


    “說吧。”


    “今天臣送皇後娘娘出宮,中途離開過她一次,時間雖然不長,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迴來的時候她也是一個人。看著似乎沒有多大問題,但她卻出現在茶棚之中,要說的關鍵便是對麵還有一個茶碗。想來是見了什麽人想瞞著怎麽,所以才將臣支開的。”


    常磊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戚淵的臉色,見他不喜也不悲,似乎是不太在意的樣子,心下不免有些失望,自己還等著看他們兩個吵架呢,看這樣子似乎也不曾有效果啊。


    “也許是路中遇到了故友吧,你也不要多想了。”


    戚淵拍了拍常磊的肩淡淡的說著,不過是見了個人罷了,何必在意。若說以前戚淵還會在意,但現在兩人


    之間已經經曆過那麽多挫折,又豈是一個流言就能將他兩人的信任瓦解了?


    但不舒服還是有一點的,戚淵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自己的心眼很小,就跟針尖那麽大一點。


    “臣也是這麽想的。還有一事,也得報告給您,說起來雖然有些不太光彩,但總歸還是要告訴您的。”


    常磊看戚淵微微笑著,他雖然不在尹清綺見了誰,但絕對會在意尹清綺想離開這裏的事實。


    “這事不光彩,那便不用說了,免得又讓朕知道了你的下限。”


    常磊看著油鹽不進的戚淵,心中隻覺得好笑,等著一會兒他聽到消息發飆的樣子。


    “一切都是為了陛下,臣做再多齷齪的事情,也無妨,今日這事的確隻是巧合而已。臣將各位大夫請過來之後,打算去找您,不小心聽到了皇後娘娘對她的婢女說的話……”


    “常磊,朕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


    戚淵淡淡的掃了常磊一眼,他知道常磊是打的什麽主意,也知道這件事情絕不是自己想聽見的,心底隱隱有些猜測之後,越發的不想從常磊嘴中聽出這個些話。


    若是從常磊嘴裏說出來了,就是對自己的諷刺。


    似乎是在嘲笑這段時間自己所有的堅持毫無意義,戚淵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臣惶恐,臣不過是想替陛下分憂。普天之下沒有一人有臣對陛下忠心的,臣隻是想讓陛下明白這一點。”


    常磊臉上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看的戚淵有些頭疼。戚淵知道常磊是什麽心思,無非是想將尹清綺趕跑,至於他為何視尹清綺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事兒,直到現在,戚淵也沒弄明白到底是為何。


    “好一個為朕分憂。你若真這麽想,就該將你這些心思放在江山社稷之上,而不是盯著朕後宮的女人。”


    “皇後娘娘雖然是皇後娘娘,但他也是我天朝的大將軍。臣不過是想提醒皇上,他既要為我天朝的皇後,並不能再為我天朝大將軍,二者隻能取一。


    皇後娘娘早已有決定,臣不過是想將這決斷告訴陛下罷了,若是您覺得不妥,臣不說便是。”


    他臉上帶著苦笑和一些落寞,戚淵心中也不是個滋味。他和常磊是一起長大的,雖是主仆,但卻親如兄弟。


    雖然早就知道常磊要說什麽,戚淵還是淡淡的開口:“你說吧。”


    “皇後娘娘似乎對塞外的風光,戀戀不忘,所以臣隻是想要提醒您,若是真的想要皇後娘娘留在您身邊,最好還是小心提防一些。”


    “你的這些心思從來就沒有用在正途之上,看了幾百遍的金剛經,你是一遍也沒有讀進去,心也沒有靜下來,白抄了。若是如此,朕命你每日抄十遍,並隨著奏折一並交給朕,必須是你親自


    抄寫的。”


    戚淵淡淡的說著,似乎毫不意外常磊所說。常磊當下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戚淵說道:“皇上說什麽?”


    “這是聖旨,不許忤逆。”


    常磊終於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戚淵非但沒有生尹清綺的氣,反而是把自己陷進去了。


    “皇上,您行行好,換個處罰成嗎?”


    之前的三百遍金剛經卻是不是自己抄的,常磊雖然聰明,卻毛躁的很。舞刀弄槍還成,舞文弄墨就不行了,聽到寫字就犯怵。


    這也是對付他最好的辦法了。


    “你再多說一句話,這處罰就不是十遍了。你想試試嗎?嗯?”


    戚淵看著常磊,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最終還是常磊敗下了陣,隻能認命。


    戚淵冷笑,當初罰抄的金剛經就沒有一個字是他寫的,這會兒他要是敢再多說一句,前麵那三百份,一起補上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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