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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李詩雨之前曾經設計過戚淵,戚淵對李詩雨也一直是沒有好臉色,可為什麽如今,戚淵對著李詩雨,突然一下就轉變了態度?


    在斷崖下,是否發生了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


    不過,這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李詩雨要想名副其實地坐穩大阿哥妃的位子,恐怕,總得要依靠自己的能力為自己添點羽翼才成。倘若她真的有本事將戚淵收入麾下,那麽,他是不是可以對她稍稍多一些期待?


    所以,下定主意之後,他不動聲色,對李詩雨那失望的表情視而不見,無罪惡感,隻從那犀利的眼神可看出他一閃而逝的淡然笑意。


    對於李丘洛矢口否認的耍賴行為,戚淵臉上那溫柔的神情瞬間便凍結了,正待發作之時,端著一隻榿木托盤的蓮生冷不防推開了門,旁若無人地徑自走了進來。


    “兩位請先出去。”蓮生端著托盤,站在床榻前,那聲音猶如瓦楞上的霜雪破碎之後,一簇一簇落在結了冰的湖麵上,明明應該有著成年男子的低沉,卻又混合著稚氣少年的清悅,即便是客套而疏遠的言語,入耳也隻覺舒服無比。


    “我家主人風寒入體,不宜與客久會。”


    李丘洛鳳目半合,濃密簇黑的睫毛微微下斂,將眼底洶湧澎湃的波瀾掩飾得滴水不漏。“也對,再過兩日,我們就要啟程去柳州了。”他抬眼瞥了瞥滿臉陰沉的戚淵,轉而看著李詩雨,眸底邃光幽幽,掠過一絲意味深長:“詩雨,別忘了,你還欠我一件東西。”


    語畢,他完美而優雅地轉身,自顧自地出門去了,修長的身影在暮色中顯出了一分說不出的灑脫。


    不知為什麽,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李詩雨發覺自己的目光,有點不自覺地開始隨著他轉,可是,當他與她對視時,她卻又近乎逃避地調開視線。


    千萬不要喜歡上這個家夥,他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城府又極深,一旦淪陷,恐怕自己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不斷地在心裏告誡自己,可是視線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追隨他而去。


    戚淵看出了李詩雨目光中,隨著李丘洛的身影而明明滅滅的情愫,


    卻隻是皺了皺眉,未動聲色。


    “詩雨,你先休息,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他沉聲開口,臨行之前看了一眼麵無表情地蓮生,拳頭在手中輕輕握起,瞬間卻又鬆開了。


    待得戚淵也出去,李詩雨這才伸手打算接過蓮生手裏的藥碗,可冷不丁的,她抬起頭,卻見到蓮生那白皙的臉上,有三道長長極細的傷口,像是什麽極鋒利的兵器瞬間劃過,隻有深深的傷口,皮肉微微翻起,卻不見一毫血絲。


    她略略有些發愣,咳了幾聲,疑問才得以脫口而出:“蓮生,你臉上的傷究竟是怎麽迴事?”


    “蓮生不應在主人調養身體時擅離職守,活該遭此懲罰。阿哥已是手下留情,主人不必介懷。”蓮生冷著臉,看不出是憤懣還是怨懟,隻是將那榿木的托盤擱到床頭的小幾上,把煎好的藥恭敬地雙手奉上:“主人還是快些喝藥吧。”


    原來,這是李丘洛的傑作……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跟著我,我不會勉強你的。”李詩雨接過藥,僅隻聞了聞那刺鼻的味道,便止不住地將五官皺成一團。嚐試著小啜了一口,那苦味更甚黃連,她差點忍不住噴了出來。強自咽下去之後,她才喘口氣,覺得喉間的癢痛稍稍緩解了。


    抬眼望了望蓮生,隻覺那無瑕的臉上無端端多了三道傷口,看起來實在是既造孽又礙眼,一想到這孽,最終還是得算在她頭上,她頓時便更有罪惡感了。


    許是藥汁劃過喉間,突然帶起一陣無法抑製地輕癢,掩住唇,她盡力壓抑著咳嗽,斷斷續續地道:“不如……你這就去叫李丘洛來……我和他說說……”


    “你要同我說什麽?”


    門口傳來李丘洛的聲音。


    他背光而立,雙瞳迎著燭火,猶如黑暗中的寶石一般,隱隱帶著一絲晶亮的光芒。


    總感覺,他似乎就是蓮生的升級版,不隻麵部表情,就連行為舉止也是如出一轍。也不知是蓮生刻意學他,還是兩人這麽巧合,俱是少年老成的麵癱。


    李詩雨眼睛亮了一亮,想起他帶她上嶺尾山的目的,頓時對他那慣常的冷眉冷眼有了幾分好感


    ,暖意融融地喚了聲:“丘洛……”


    “閉嘴!”李丘洛輕斥了一聲,打斷了她那明著無問題,可實質上卻大有問題的親昵稱唿,聲音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誰允你這般輕浮地喚我?”


    “我和照料你的奶娘,再怎麽說也是結義金蘭的姐妹,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待得那咳嗽最終平息,李詩雨眨眨眼,想趁機將那苦死人的藥給擱下,誰知,蓮生卻適時擋在床榻前,不讓她將藥碗擱在小幾上,冷漠地用眼神不斷逼迫她將藥汁硬生生吞下。


    她端著藥,死也不肯再喝一口,滿眼哀怨:“蓮生跟在我身邊,我也不太習慣,你奶娘當時將他送給我,應該也是一時的玩笑罷了,不如,你讓他迴嶺尾山去吧。”


    雖然這人長得很俊逸,可卻實在很麻煩,比如現在。她不希望自己身邊從此多了一個管家一樣的麵癱小廝,連喝藥沐浴都在一旁伺候著。


    “不必。”李丘洛還未表態,倒是蓮生先開口迴答了,那清越的聲音裏含著不容質疑的決絕:“蓮生既然已稱你一聲‘主人’,這一生一世便就跟定了你。”


    李丘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上去閑閑的,可說的話確實在不怎麽中聽,怎麽聽都覺得像是一種不著痕跡的鄙夷。


    “既然這是我奶娘一番美意,你又何必故作客氣?好歹,你這條命也是我救迴來的,蓮生盡得我奶娘的真傳,跟在你身邊,自然多的是法子為你調和進補,熏蒸藥浴,你的身子便能快些恢複,也不至於太早一命嗚唿,平白辱沒了我的醫術。”


    “你的醫術自然是很高明的!”李詩雨不失時機地恭維著,可心裏卻在暗自埋怨:隻不過,配的藥就實在不怎麽樣了!


    若不是李丘洛,恐怕戚淵早就死在那亂墳野崗。


    蓮生仍舊是麵無表情的模樣,牢牢盯著她手中的藥碗,提醒她不要借機轉換話題:“主人快些喝藥吧,否則,兩日之後還無法下床,便會耽擱阿哥的行程。”


    “耽擱行程?”李詩雨揪到一點點機會,立刻詢問起來,以顯示自己的嘴在此刻,除了吃藥,還有更重要的作用:“丘洛,你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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