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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宮幽靜的像是深淵一般,進來幾日,沒有一個人敢於在東宮內,統統被戚淵趕走,夜夜笙歌,不過,整個宮殿內隻有歌姬和戚淵,送酒水的奴才也是放下就走,絲毫不敢有人逗留。


    這一夜,戚淵又喝醉了,整個人趴在地上起不來,一眾歌姬睡在他的身邊,用身體為其取暖,氤氳之間,戚淵隻覺得滿眼都是迷惑的酒氣,和醉人的芳香。


    “你說,還有什麽能比我更尊貴的?”戚淵笑了笑,隨手拉扯過一個歌姬的身子,朦朧著醉眼,熱氣吹在女人的臉上,極為香豔。


    “迴稟太子,沒有。”歌姬連忙跪倒在地,迴答著戚淵的問話。


    “你叫什麽名字?”朦朦朧朧之中,戚淵似乎看到了尹清綺的身影,身形一晃,就到了戚淵的跟前。


    “我叫如意,太子爺。”歌姬垂下頭,靜謐的迴答著,眼底都是恐懼。


    戚淵這幾日已經杖罰了無數人,如今眾人都不敢太過於靠近戚淵,也是這個緣由。


    “為何你不是尹清綺!”戚淵陡然大怒,猛的推開了眾人,在原地瘋狂的廝打,眾人見狀,連忙退到一邊,不敢吱聲。


    “滾!都給我滾!”戚淵憤怒的大吼著,眼神中充滿了通紅的殺意,怔怔的望著眾人,嘴角還掛著酒水的殘印。


    “放肆!”


    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戚淵連忙迴過頭,朝著聲音來源看過去。


    是蘇公公,身後跟著的……便是皇上!


    “兒臣叩見皇阿瑪。”見到皇上,戚淵不敢有過多的放肆,連忙跪倒在地,一席金衣拖在地上。


    “龍袍……”皇上凝視著戚淵的衣服,上麵雖然刻有金龍,但卻隻是細微的點綴,並非是模仿聖上的衣服。


    “這件衣服哪裏來的?”皇上凝視著戚淵,眼底滿是殺意。


    此時的戚淵方才有些醒酒,他明明記得,自己先前穿的,並不是這件衣服,怎麽如今……


    “迴稟皇阿瑪,兒臣不知,兒臣隻知道,這件衣服不是兒臣的。”戚淵緩緩脫下,扔在一邊,淡淡的說道


    “知道不是你的就好,日後,也不要再穿了。”皇上站起身,滿眼都是鄙的神色。


    “還有,朕給你,你才能穿,不給你,你永遠都得不到!”


    戚淵緩緩的抬頭看向皇上,滿眼中都是冷冷的寒意。


    “蘇公公,這些人,怎麽處理?”皇上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歌姬驚慌的跪作一團,大氣都不敢喘。


    “啟稟皇上,按照大天例律,這些人應麵刻黥字,重責二十杖,隨後流放邊疆。”蘇公公低頭默默的迴應著。


    “好……就這麽做!”皇上掃了一眼戚淵,戚淵皺了皺眉,向前跨了一步,擋在她們身前。


    “皇阿瑪,六弟那麽大的罪責,我也沒有看到您有所懲罰。”戚淵冷笑一聲,難道歌姬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皇阿瑪,這件事,想必您心中也有數,我懇求您放過他們。”戚淵挺直了身子,絲毫沒有畏懼的迎上了皇上的眼光。


    皇上反倒是被深深的寒意所震懾,驚詫的瞪大了雙眼,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好啊,放過你可以,不過,我要你現在開始,寸步不離東宮半步,你若是能做到,她們的命就由你處置,而且可以繼續留在東宮,不然的話……”


    戚淵皺了皺眉,反正現如今也離不開東宮,受人脅迫,也沒什麽區別。


    戚淵笑了笑,繼續喝酒作樂,算是答應了皇上的要求。


    “皇上。”


    東宮之外,蘇公公隨著皇上迴乾心殿。


    “您說六阿哥能殺了尹清綺嗎?要不然,我們助其一臂之力?”蘇公公試探性的問道,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先別輕舉妄動,這件事,還是讓他們兩個自相殘殺。”皇上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看著蘇公公越發的欣喜。


    “對了,南詔傳來的消息,準確嗎?確有延年益壽丹一物?”皇上掩蓋不住眼神中的狂熱,朝著蘇公公趕忙問道。


    “皇上,老奴騙您做什麽,這延年益壽丹啊,實際上和現在害了京城瘟疫的藥一樣,隻不過經過霍九伶姑娘的改


    良,也算是一件人盡極品了,霍九伶知道您老身體不好,所以啊,作為她成為皇後的獻禮,希望您日後能多多提攜。”


    蘇公公眼中閃過一陣狡黠,興高采烈的衝著皇上介紹著。


    “好,好!”皇上激動的點了點頭,他之所以決心讓戚淵和六阿哥互相殘殺,就是為了這延年益壽丹,有了這東西,以後的天下可都是自己的,而如今最大的威脅,就是太子戚淵。


    “皇上,這東西您還得等一陣子,霍九伶姑娘說了,要仔細的煉製之後,才能獻給您老,不然這東西交付到您手中,她擔憂您有什麽副作用。”蘇公公一張諂媚的笑臉,欺詐著皇上。


    二爺的信箋還藏在蘇公公的身上,這件事,從六阿哥被帶入大牢之後,就已經緊鑼密鼓的進行著,而此時的戚淵和皇上,都被蒙在鼓裏。


    戚淵望著窗外的夜色,心底沒由來的一陣恍惚,隨即命眾人散去,一個人獨倚在欄杆喝酒,直到丁語芙進來的時候,他早已經不省人事。


    “太子,太子。”丁語芙皺了皺眉,她連夜進入東宮之內,就是收到了消息,說今晚皇上會夜襲東宮,生怕戚淵出了什麽事情。


    果不其然,戚淵還是喝的酩酊大醉,費了半天力氣將其帶到床上安頓好,丁語芙隨便找了間客房住下。


    丁語芙已經算是半個宮內的人,宮內眾人都對其關愛有加,況且,丁語芙是戚淵的人,這件事已經是人盡皆知,沒有人敢去招惹一個驚鴻館的老板娘。


    “太子,你醒了沒有?”丁語芙敲著戚淵的門,昨夜除了那件事以外,丁語芙還收到了來自燕州的一封信,是薛壇托人送來的。


    “怎麽了?”戚淵有些頭痛,揉了揉額頭,方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丁語芙。


    “一大清早的,你怎麽來東宮了?”戚淵皺了皺眉,丁語芙來宮內,想必也是有要事,不由得緊張起來。


    “太子,您看看這個。”丁語芙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給戚淵,上麵清秀的字跡反倒像是女人寫的。


    “尹清綺在蜀州,速速派人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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