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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州城守軍的軍營建立在距離涼州城不遠處的一片山林之中,因為這座城市雖然與邊境相鄰,但是鮮少會有戰場,所以軍營中的將士們都不曾接受過戰爭的洗禮,他們聽到最多的與戰爭相關的話題,便是西北邊境的戰爭。


    而此時他們麵前站著的人,便是那場西北邊境戰爭中脫穎而出之人。


    有個小將士上下將衡心遠打量了一遍,怎麽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經曆上過戰場。


    他小聲湊過去跟身邊的戰友說話:“你說衡將軍那樣的身板,上了戰場的真的可以活著迴來嗎,我怎麽看著他像是一個文官呢?你說他的官位會不會像別人傳言的那樣有貓膩?”


    另外的一個小將士瞪了他一眼。


    “將軍的事,最好不要隨便編排。”


    等到所有將士們都集中在操練場之上,那些私下議論的嘈雜聲調才漸漸平息。


    衡心遠站在台子上,站在眾人困惑的目光之中,神情淡定的說:“我今天把諸位兄弟召集到這裏來,主要是為了通報一件事。”


    衡心遠莫名其妙將人給召集到操練場上,又讓人站在原地傻傻等待那麽長時間,人群裏早就有對他不滿的了,如今聽到他說話,便打著膽子噓了一聲:“將軍!您雖然上過戰場,但是涼州城軍營的事情您又不了解,為了安穩起見,您最好還是不要插手軍營裏的事情吧,免得傷著了自己!”


    “對對!”


    聽著他們的聲音,衡心遠目光微微一寒。


    雖然心裏有怒火在燃燒,但是衡心遠很完美的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即便是麵對這些將士們的刁難時,他仍舊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來。


    “在前往西北邊境打仗之前,我曾經在涼州城做過一段時間的知府,若是我也沒有資格對涼州城的事情指手畫腳,那誰有?”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衡心遠之前在涼州城做過知府的事情,他們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的,如今故意忽略,不過是因為有人故意挑撥……


    前段時間有人在軍營裏傳言說,衡心遠雖然治理過涼州城,但是他在任時間不長,而且在任時候沒有功績,正是因為那些難聽的話語,將士們才會對衡心遠如此沒有信心。


    衡心遠隻是看見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已經猜到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麽。


    “我知道你們對我的意見很大,我不怪你們,要怪就怪奸人挑撥。把人給帶上來。”


    眾位將士連忙伸長脖子去打量被將士們上前的人。


    隻見那位身上穿著一身熟悉的盔甲,身形魁梧,膚色黝黑,不是最近一段時間瘋狂在軍營中傳播謠言的校尉又能是誰?這位可是陳都尉的親信,衡心遠將他給拎了出來,這豈不是意味著以前在軍營中為非作歹的陳林將永遠沒有翻身的可能?


    將士們對陳林有意見已經很久了。


    就在將士們因為這位校尉的出現開始竊竊私語時,那校尉咬牙開了口:“將軍!您有什麽證據證明軍中那些謠言是我散播出去的,明明我什麽都沒有做,您卻要將我給抓起來,這難道不是公報私仇麽!您不能因為陳都尉與你有怨,就把氣都撒在我的身上啊!”


    校尉表麵上看是一個憨厚的漢子,實際卻很精明,不僅會行軍打仗,更擅長操縱人心,衡心遠在軍營中的公信力那麽低,正是出自這位的手臂。


    衡心遠挑高眉頭,對眼前這位的控訴毫不在意。


    “擾亂軍心的人究竟是不是你,你自己心裏有數不是?”


    “不是我……”


    校尉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將士隊伍之中便有人主動站出來指認說:“將軍,最近這段時間裏在軍營中散播謠言的人就是他,他不知道和誰有牽扯,明明沒見過將軍您的麵,卻好像對將軍您十分了解一般,不僅雞蛋裏挑骨頭一般挑將軍您的錯處,他甚至還把將軍您曾經休妻的事情也給抖了出來!此人實在可恨!”


    衡心遠麵露詫異。


    休妻之事當年可沒有對外公布過,為何眼前這位竟然會知道?是誰告訴他的?


    若是之前衡心遠對這名校尉隻有惱怒,如今便多了幾分好奇:“那些陳年舊事,是誰告訴你的?”


    那校尉挺直腰板,硬著頭皮說:“我自己打聽到的!”


    “既然你自己提起這件事,那我不介意與將士們說說這件事的起因經過,當年我與夫人之間產生了一些誤會,夫人誤以為我與其他女子有私情,所以與我吵了一架,那時候我們都不是很冷靜,便提出了和離,不過事後我們兩個人都後悔了,當初陪我一同來到涼州城任職的便是我現在的夫人,嚴格意義上說我們並沒有和離。”


    衡心遠笑眯眯的說:“所以這不能算是我的汙點。”


    校尉的臉色到了這種時候,黑的像是鍋底一般。


    衡心遠心情大好:“既然你沒有罪狀可說了,那我就說說你的罪狀吧,與人勾結擾亂軍營,對朝廷命官不敬,散播謠言擾亂軍心,這三條不論哪一條,拎出來都足夠判你一個死刑,是不是?”


    事到如今,校尉也知道自己無路可走,隻能咬牙點點頭。


    “那我就按照軍法處置了,來人。”


    衡心遠話音未落,便有兩個將士上前將那校尉給拖走。


    有人看不下去,試圖給校尉求情:“將軍,校尉他也是一時糊塗,請您放過他吧…….”


    衡心遠神情複雜的搖了搖頭:“國有國法,軍有軍規,校尉他雖然有可憐之處,卻也有可恨之處,隻用軍法處置他一個人,而不是用通敵叛國之罪治他全家,便已經是最大的寬恕了。”


    “通敵叛國之罪?”


    衡心遠從袖子裏邊取出一封信箋,吩咐傳令官將信箋帶去給將士們挨個看一遍。


    “這信箋是我從校尉的營帳之中搜出來的,上邊的特殊文字屬於平輿國,近來涼州城附近總有流寇出沒,那夥山匪神出鬼沒,即便軍隊出動也無法奈何他們,想必諸位兄弟看到這封信件以後就能夠聯想道原因了吧?”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這信箋上的筆跡確實是平輿國文字,而且字跡出自校尉之首,他與平輿國流寇勾結擾亂軍營的確該死,隻對他一人用刑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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