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笑得太讓人毛骨悚然了,加上他說的話,更讓蘇卿言感到害怕。


    “你、你想要做什麽?”


    “當然是來助你躍龍門的,我這個賢侄可是位貴胄嬌子,多少女人都想嫁給他呢,我看他對你有幾分青睞,就忍不住想做個媒人,成全他罷了。”


    曲承笑的邪肆,你看他多好,知道沈子瑜對她有幾分不同,就立馬幫著撮合。


    語落,跟著曲承進來的兩人邊向他們靠近,蘇卿言立馬衝到沈子瑜跟前,將他護在身後。


    “你們別亂來。”因為底氣不足,她這句話就顯得有些空白無力了。


    和前幾次一樣,沒人會去管她在說什麽,那個女人率先將她拉過去,用手肘將她擊暈,這套動作太快,以至於蘇卿言還來不及驚唿,就已經暈了過去,癱倒在沙發上。


    沈子瑜勉強支撐著身體,沒有倒下,猩紅著雙眸,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怒視著曲承,“曲董真是好計謀!”


    他早知曲承沒按什麽好心,但他以為曲承的伎倆不過就是找一群人將他灌醉,讓他難堪罷了,沒像到他算計的竟是這個。


    他一開始對曲承做了防備的,但從看到蘇卿言開始,他就有些走神了,他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她這張臉,應該還不止一次。


    從沒有那個隻見過幾次的女人,會給他留下這種印象,所以他邊無意識的出神去迴憶,到底在哪裏見過這張臉。


    加上,蘇卿言又坐在他身邊,他竟沒有厭惡她的靠近和接觸,這讓他更好奇了,他一直對所以試圖接近他的女人敬而遠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不喜歡女人觸碰他的習慣。


    正因他對蘇卿言沒什麽防備,所以才在身體出現異樣反應時,對她態度那樣惡劣。


    “賢侄別著急生氣啊,說不定過了今晚,你還要感謝我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也別多說廢話了,你不是挺喜歡這個姑娘的嗎?那你今晚就好好疼疼她吧。”


    說著,站在沈子瑜麵前的那個保鏢模樣的男人,朝他撒了不知名的白色粉末,不過兩秒,沈子瑜就倒在了蘇卿言身邊。


    曲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藥品,扔給了他帶來的那個女保鏢。


    女人拿到藥品,什麽也沒問,直接將裏麵的藥倒進了尚在昏迷中的蘇卿言嘴裏,有往她嘴裏灌了半杯桌上的酒。


    “你們把他們帶到樓上已經開好的房裏,然後再通知媒體明天一早過來,我想他們肯定會很喜歡這條新聞,沈氏太子爺與陪酒女共度良宵的報道,肯定能上頭條吧?”


    曲承已經和謝四打過招唿,就算有人看著一男一女,各扛著兩個昏迷不醒的男女,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什麽。


    謝四為了方便某些客人辦事,在樓上開設了酒店,電梯可直達,兩人將沈子瑜和蘇卿言送到房間後,還很體貼的替兩人脫了衣服,枕在一張床上,蓋上了被子才離開。


    他們拿錢辦事,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這事對他們來說早就輕車熟路了。


    沈子瑜是被下腹的熱潮漲醒的,口幹舌燥的感覺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可他剛動一下,就碰到了一具溫軟的身體。


    隨之響起了一聲充滿情欲的呢喃,伴著的還有由自己發出的略微沉重的唿吸聲。


    之後的事情他便有些記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誰先出於生理本能反應,先碰的誰,等第二日兩人被門外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時,床上一片狼藉。


    就算是未經人事的兩人也知道昨晚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兩人算是同一時間醒來的,在經曆了短暫的混沌之後,蘇卿言才反應過來現在的處境,恰巧,兩人在此時相對而視。


    眼看著沈子瑜臉上的神色從震驚轉變為憤怒,蘇卿言沒敢再在床上多停留一刻,胡亂抓了一塊布將自己裹住,跳下了床。


    “對、對不、起......”僅短短幾個字,全是害怕。


    一男一女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先道歉的居然是那個女孩子?


    最初醒來看到蘇卿言的時候,沈子瑜對她的確有過短暫的怨憤,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說到底,這件事與她又有什麽關係呢,她也不過是個受害者罷了。


    雖然他並不確定,這是不是她與曲承商量好,演的一出戲,但事已至此,他就算是將她殺了也無濟於事。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嘈雜,蘇卿言正披著一床薄薄的床單蜷縮在牆角。


    外麵的人太多,她不敢出去,可眼前又有沈子瑜在,她更不敢在房裏亂動。


    她很想問一問,在暗戀了多年的人身邊醒來後,應該做些什麽?


    宿醉加勞累過度,使得沈子瑜很頭疼,大約揉了兩分鍾太陽穴,才好受了一些。


    沈子瑜不顧蘇卿言還在場,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當著她的麵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去衣櫃裏拿出了兩件睡袍,將其中一件甩到了她的頭頂,將她已經被嚇得忘了閉眼的眼睛遮住。


    “穿上。”


    沈子瑜的聲音很冷,這讓蘇卿言強忍的淚水,蕭然落下。


    她覺得這樣肯定恨不得掐死她了,外麵那些人明顯是得了消息來圍堵沈子瑜的,若他們現在這樣走出去,還不知道怎麽傳呢。


    她現在的身份太敏感,肯定會給他招黑,不然曲承也不會選擇她。


    蘇卿言背過身去,一邊右手背擦臉上的淚水,一邊在床單下將睡袍穿上。


    剛剛她做了那麽多動作,都沒有什麽不適的感覺,現在隻是穿個睡袍,蘇卿言才感覺到自己全身都疼,她還在自己身上發現了不少曖.昧的痕跡。


    足見兩人昨晚有多過火。


    雖然是因為被藥物控製了,但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自己在沈子瑜麵前放任。


    蘇卿言轉過身來時,沈子瑜已經穿好了睡袍,坐在靠窗的沙發裏,神情除了有些冷,看不出一點慌亂來,氣定神閑的很,仿佛是沒有聽到外麵的聲音一般。


    沈子瑜瞥了蘇卿言一眼,聲音低沉,“一會出去配合我,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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