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電梯裏看到的那個男孩死了。


    我趕緊給巡捕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過來處理一下這男孩的事情。


    巡捕把我再帶巡捕房,認認真真的問了我好幾句話才放了我。


    我抱著那一堆東西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去什麽地方。


    喻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去醫院處理一下出院手續。


    我帶著那一堆東西去醫院,喻隊已經恢複了不少,隻不過醫生拿著他的診斷報告,讓他再去檢查一下。


    喻隊滿臉的不悅,最後把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你這家夥去幹什麽了,不聲不響的消失了這麽久。”


    說完這句話,他就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大聲的咳嗽,並且示意我收拾下他的東西。


    這個隊長才來沒多久,沒想到官威竟這麽大。


    我有些不情不願的收拾他的東西,喻隊坐在一邊不停的捂住嘴,大聲咳嗽,旁邊的醫生和護士都對他投來奇怪的目光。


    喻隊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我簡單收拾一下就抱著他的東西準備離開。


    突然,喻隊伸手抓住我,在我的身上聞了幾下開口:“你這家夥怎麽隨身攜帶朱砂?”說完這句話,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箱子上,直接伸手從裏麵取出一小包粉末。


    他把這把粉末攤開聞了一口:“這味道的確不錯,就是朱砂。”他目光灼灼盯著我,“你從什麽地方找到如此純正的朱砂。”


    這朱砂並不是我的,是許可可掉房間裏沒來得及帶走。


    我簡單跟他解釋了幾句,準備從他的手中拿過朱砂。


    畢竟以後跟著許可可和好之後,我也能把這些東西全部還給她。


    喻隊拿著朱砂並不肯還給我,想了許久之後,開口對我說了一句話:“你這個小子果然是一開始就被人盯上了,真不知道你怎麽來的,如此好的運氣。”


    說完這句話他也捂住自己的嘴咳嗽,可是手裏的東西始終不肯還給我。


    我也擔心如果強行爭奪把他摔倒了怎麽辦。


    想著朱砂也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如果他需要的話就直接送給他好了。


    隻不過我們在迴去的時候,喻隊整個人都是有些心事重重,捏著朱砂一會嘴裏嘟囔什麽事情,一會兒長歎好幾聲。


    我被他的反應搞得有些迷迷糊糊,頭上到底有著什麽東西,不管我怎麽問他也不肯說。


    迴到公司後,他就直接轉去了辦公室。


    我也往宿舍走去。


    今天晚上我算是看到了喻隊的本事,隻不過他竟然被樓上的東西嚇得神魂不定,看來在樓上的東西肯定非常的厲害。


    躺在床上我怎麽也睡不著,心裏麵總是想許可可的事情。


    她的東西被我好端端的放在床下麵保存,掏出手機打電話也一直都是占線中。


    難道她是打算劃清界限,從今以後再也不跟我交往?


    莫豐被我的翻身聲也弄得有些睡不著,詢問了我幾句之後又倒下去繼續睡覺。


    上午。


    喻隊又把我們大家夥召集在一起,宣布了一些事情。


    他已經沒有昨天那種害怕的情緒,但依舊是一副肺癆鬼的樣子。


    有好幾個比較不安分的同事都已經在打賭他什麽時候會離開,甚至私下還開設了一個賭局。


    簡單的吩咐的一些事情,喻隊又把我叫住去了辦公室。


    我來到辦公室,喻隊一邊咳嗽,一邊招唿我坐下。


    我大概能隱約猜出他今天叫我過來是為什麽,昨天他本來是想在我麵前露一手的,結果卻被樓上的東西嚇得直接去了醫院。


    果然,他看起來還是很在乎我的這件事,咳嗽許久之後喘過去之後才對我說:“昨天晚上的事實在是讓你見笑,不過你也應該也看出了我的本事,那麽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我幫忙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沒有咳嗽,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住我。


    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為什麽他一直執著也要幫助我,而且一直覺得我肯定在身邊遇到了一些鬼怪之類的東西。


    想了想,我衝著他開口:“喻隊,你昨天的本事的確是讓我開了眼界,但是我也實在沒有這方麵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說完這裏,我學著公司那些老油子的樣子開口:“再說看公交車也掙不了多少錢,我不至於遇到了那些東西還自己硬扛著。”


    喻隊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我,許久之後他才點了點頭:“算了算了,也許是我想多了。不過你要是真遇上的那些髒東西,可不要一個人硬扛。”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明顯加重了語氣,顯然是想要把我嚇住。


    但是我最近這段時間也是遇上了不少的事情,怎麽可能會被他嚇到?


    我做出一份萬分感激的樣子轉身離去,關門的時候,我看見他又拿起一張紙,而且那張紙的上麵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個家夥肯定是有一些門道,不然他到底從什麽地方得知我的事情?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壞,在沒有弄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之前,我可不能讓他接近我。


    現在我遇到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實在是經受不起新一波的折騰。


    當天晚上我照樣把車開出去。


    路上的村民倒是比之前要多起來,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開到水庫之後,我還專門停了好一會兒,下車走到水庫上麵抽煙,並且一直盯著水麵。


    當初那三次車禍就是在這水庫出的事,而且到現在車和屍體都沒有撈出來,那麽在水庫底下是不是有三輛公交車和屍體?


    想到這裏,我突然覺得渾身一寒,感覺後退幾步離水庫遠遠的。


    還沒有等我鬆一口氣,一轉頭就看見了一件紅色的裙子。


    謝道蹤穿著我們第1次見麵的那身紅裙子,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些許魚尾紋,但看起來,依舊是風情萬種。


    她輕飄飄的來到我的麵前,衝著我露出一絲微笑:“小崽,難道你的同事沒跟你說我去找過你嗎?”


    “這段時間我可是一直在房間裏等著你過來,誰知道你就知道去找那個老瞎子,就不知道願意來找我。”


    我後退一步和她拉開距離,一臉警惕看著她:“你……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我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主動過來找我,一開始我非常相信她,誰知道她竟然給我下了那麽陰毒的咒,導致我對她的印象非常不好。


    張無忌的母親果然沒有騙人。


    越漂亮的女生就越會騙人,就算是人老珠黃的那一樣喜歡騙人。


    她盯著我後退的動作:“小崽,你還是穩一點,不要再去往後麵退了。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我可是不會把你撈出來的。”


    聞言,我低頭看了一下腳底,果然離水庫邊隻有半個腳掌的距離。


    她笑著,好像是看到了什麽天下最大的笑話一樣。


    不過我也非常清楚,我在她的麵前就是一個天下最大的笑話。


    “上次的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不對,我實在是有一些衝動,所以缺乏考慮。”她止住了笑聲,隨後開口,“不過,你想不想知道你身上的那個紙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紙人?


    許可可從我的身上取下過一個紮著小辮子的紙人。


    魏華榮也從我的身上撿到個紮著小辮子的紙人。


    “謝道蹤,我到底是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害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又用紙人我進行下咒?”


    想到這裏,我簡直就是憋了一口氣。


    原來,謝道蹤這個女人還沒有放棄對我的下咒。


    謝道蹤搖頭:“這件事情還真是你冤枉我了,如果是我的話,你確定現在還能夠安穩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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