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擺出這麽一副神秘的樣子,我越是覺得他肯定在背後謀劃著一些想要謀害我的事情。


    趁他不注意,我從他的枕頭底下掏出那個筆記本,但是才一摸到那個紙張,我就感覺到了一股粘稠的手感。


    但是等我打開時候,發現筆記本上麵根本就沒有一個字。


    魏華榮察覺到我的動作,安安靜靜坐在旁邊。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的臉,我突然想到了一部很熟悉的感覺。


    好像我在什麽地方見到過同樣的臉。


    紗布遮住了他的眼睛,倒讓他臉上的其他輪廓變得越發清晰起來,不知道怎麽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天晚上我偷走的資料中,第2個司機的臉跟著魏華榮的臉有好幾分相似。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腦海中,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畢竟張癩子的事情就是一個迷晃晃的前車之鑒,而魏華榮對我的態度轉變,好像也就是在我偷出的那份資料的時候。


    一個十分大膽有驚恐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我丟下筆記本,二話沒說直接轉身離開。


    但是等我走出房間的時候,餘光瞥見魏華榮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十分詭異的微笑。


    難道說這個家夥也是一個鬼,還是說他就是第2個司機?


    迴到宿舍裏麵,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今天的發現實際上是讓我整個人如坐針氈,更加讓我有一些欲哭無淚。


    我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為什麽這全天下的鬼好像就讓我一個人碰到了。


    不過現在我也打定主意,今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必須盡量避免和魏華榮接觸,這個家夥看起來也不簡單。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忘記了身邊的一切。


    突然一隻手拍上我的肩膀,我嚇得渾身一顫,並且叫出來:“啊!”


    莫豐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胖胖的肚子也在上下顛著:“凡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一驚一乍?”說完他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我。


    我接過紙巾,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怎麽呢?”


    “我看見你的電話在響個不停,你坐在原地又沒有任何反應。”莫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桌麵上的手機。


    屏幕上麵跳動著“許可可”三個字。


    我長長得唿出了一口氣,緩了一下心情,隨後接過電話:“喂。”


    “梁凡!你為什麽這麽久都不接我電話?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所以嫌棄我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麽的一個人。”許可可帶著好幾分埋怨的聲音從那邊響起。


    不過,她抱怨了幾句之後就換了口吻:“梁凡,我後天的飛機,你可一定要來機場接我。”


    ……


    後天上午10點。


    我準時來到了機場,並且還買了一大束玫瑰花。


    沒有等太久的時間,許可可穿著一身紅豔豔的裙子出現在機場


    她本來整個人就生得漂亮,又是經過精心打扮,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看見好幾個自認為瀟灑的男人走上前跟她打招唿。


    許可可臉上總是保持著非常矜持的笑容,看見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的我趕緊撲過來。


    “沒想到你今天這麽早就來了,還真的是讓我感覺到非常的驚喜。”


    我把手裏的玫瑰花送給她:“接我家的小公主肯定要早點來,這是送給你的花,不知道喜不喜歡?”


    許可可捧著鮮花,又衝我笑了好幾下,隻指了下身邊的行李箱:“我這次給你帶了不少的好東西,要不今天就直接去你的宿舍?”


    談了這麽久的戀愛,許可可這第1次主動提出要去我宿舍看看,我怎麽會拒絕這個要求。


    雖說我這個瘸子做不了什麽事情,但牽牽小手親親小嘴這種事情我還是可以的。80


    帶著許可可迴到宿舍,在進樓的時候我看見魏華榮眼睛上纏著繃帶靠在門上。


    所以說我知道他的眼睛是絕對不可能看清任何東西,我還覺得他的那雙眼睛好像是直勾勾地盯著我。


    咽口唾沫,我把許可可整個人擋在我的身後,才帶著她一步一步走迴宿舍


    莫豐是一個居家型的好男人,總是把整個房間裏麵收拾的幹幹淨淨,甚至還會噴一些空氣清香劑,之前我會覺得他的這個作為十分的娘們兒兮兮,但是今天看起來,我無比感謝他的這些做法。


    許可可把行李箱打開,從裏麵掏出了好幾個特產放在我的桌上,又拿出了一罐茶葉,準備放在抽屜裏。


    抽屜裏正好放著竹簡,她把茶葉放進抽屜,隨後把竹簡拿起來:“梁凡,你什麽時候收藏的這種書?”


    我看了一眼竹簡,上麵畫的一些奇怪的符號,看起來的確像算命先生所用的字跡,於是我也就隨口說了一句:“哦,那是之前乘客掉在我車上的……”說完這句話,我看見她直接翻開竹簡查看上麵的問題,忍不住開口詢問,“怎麽,可可難道你知道上麵的字?”


    “當然”她十分衝著我一揚下巴,隨後指著上麵的一串文字念出來。


    我看她的樣子十分認真,顯然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但是我看了一眼那如同鬼畫符一樣的文字,實在是不知道裏麵到底寫了些什麽內容。


    如果許可可知道,是不是可以讓她把整個竹簡書的內容都給我講述一遍?


    不過她在練念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抬頭看著我:“梁凡,你怎麽這麽不正經,竟然看一些小黃書。”


    小黃書?


    許可可又匆匆的看了幾眼,隨後有一些生氣把竹簡丟在地上:“你……你怎麽能看這種下流無恥的東西!”


    說完這裏她十分生氣轉身離開。


    我看著被丟在地上的竹簡,盯著上麵的文字看了好幾眼,還是不知道這裏麵到底寫了什麽內容?


    但是許可可剛才的樣子明明不是撒謊,這竹簡的確是寫的一些少兒不宜的內容。


    可是,謝道聰和我說這是《陽卷》。


    看來肯定是有一個人在撒謊。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都沒有發生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腿上的傷也好轉,魏華榮的眼睛也一點一點的迴複清明。


    隻不過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迴避他,他也沒有刻意和我接近了,我們兩個人就如同陌生人一樣。


    再過了一段時間,我的腿傷好了,已經可以開車出行。


    一天晚上我開完車,迴到宿舍準備睡覺,在宿舍的樹下看到了一個黑黢黢的身影。


    本來我沒打算搭理對方,可在我經過他的時候,對方突然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人像到底放在什麽地方?”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趕緊轉到頭,看見謝道聰冷冰冰擺著一張臉。


    他今天出來的時候沒有戴墨鏡,隻剩下眼白的眼睛在黑暗中看起來異常瘮得慌。


    見我許久沒反應,他又繼續拍拍拍我的肩膀:“那個人像到底在什麽地方?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現在就轉身離開了。”


    他說完這句話還真的要轉身離開,我怎麽能讓他離開,趕緊伸手抓住他:“人像在大廳。”


    “趕緊帶我過去。”


    謝道聰拿著手中的拐杖有些不耐煩的敲擊地麵,我趕緊帶他來到了大廳。


    隻不過因為人像在短時間內殺死了十幾個人,上麵對大廳加強了防備,派過來的巡捕比之前多,也比之前更加老道。


    我們還沒有接近,就被一個人攔下:“這個地方不準進,你們趕緊離開。”


    謝道抬頭,用那雙隻剩下眼白的眼睛看了巡捕一眼:“趕緊給我讓開。”


    巡捕怎麽可能會讓他隨隨便便的接近人像,自然是上前一步開口阻止:“都說了讓你滾一邊去,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謝道聰站在原地,手中的拐杖不停敲擊地麵,並不打算離開。


    “梁凡,今天到底是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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