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化為斑駁的花瓣,落在兩個人的臉上。


    蘇曉輕輕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蘇年的笑臉。想到昨天晚上的荒唐事,她不由得心中羞澀大起。


    不敢看蘇年的眼睛,蘇曉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蘇年的心跳聲。


    蘇年伸手摸了摸蘇曉的頭發,說道:“早。”


    “早。”蘇曉輕輕地應了一聲。


    過了半天之後,蘇年才鬆開蘇曉,從床上爬起來,說道:“我去準備早飯。”


    蘇曉拉著蘇年的手,有點不依不舍。蘇年笑了笑,低頭給了她一個早安的吻,這才走出了房間。


    看著蘇年的背影,蘇曉覺得心裏麵滿是甜蜜。


    驚喜來得太快,讓蘇曉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


    房子有了,車子有了,蘇年和她接受了互相最後的部分,這在半年之前,蘇曉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現在,這些夢幻一般的顯示,就在蘇曉的麵前。


    她抬頭看著天花板,用手擋住了陽光,另一隻手捂在了胸口上,感受著激動的心跳,還有點迷茫。


    就這樣,我們就在一起了?蘇曉發呆起來。


    至於上班什麽的,蘇曉已經忘記了,不過昨天請假的時候也已經打好了預防,話說方青躍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情就報複自己吧?


    算了,報複就報複吧!無所謂!


    蘇曉現在已經陷入了“除了蘇年之外都無關緊要”的狀態。


    沒過多久,房門被敲響,蘇曉嚇了一跳,不知道這麽早會是誰,然後就聽到了蘇年開門的聲音,還有塑料袋的聲音。


    “誰啊?”等到房門關上,蘇年重新迴到了房間。


    “外麵。”蘇年舉了舉手裏的塑料袋說道:“根本沒想到今天就能搬過來,一點準備都沒有,家裏沒有米麵。”


    “哦。”蘇曉點點頭,開始穿衣服。


    微微的疼痛從身體的深處傳來,蘇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好在,還在承受範圍內。


    等等,家裏連米麵都沒有,為什麽昨天晚上床頭櫃裏麵會準備著安全措施?


    想到這裏,蘇曉的臉不由得有些紅。


    洗漱用具倒是從之前的房間帶了過來,等到蘇曉洗漱完,蘇年已經把外賣在餐桌上擺開了。


    “還沒買餐具,就湊合湊合吧。”蘇年說道:“你今天還要去上班嗎?”


    蘇曉想了想,最終歎了一口氣,說道:“下午迴去吧!”


    蘇年看了看她,問道:“還行嗎?”


    蘇曉的盎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麽,羞澀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好像是那種第一次不太疼的類型。”


    “那就好,記得別逞強。”蘇年叮囑道。


    吃過飯之後,蘇年和蘇曉又重新迴到了床上。兩個人似乎一刻都不想分開,就想要和對方黏在一起。


    過了片刻之後,蘇年才突然想起來:“對了,你等等啊!”


    說著,他走到了另一邊的電腦桌上,拿起了一個白色的盒子,迴到了床邊:“雖然沒有求婚戒指,不過就先用這個代替吧,以後補上。”


    “什麽呀?”蘇曉好奇。


    盒子打開來,兩隻手表靜靜地躺在盒子裏麵,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顯得十分好看。


    “那對兒手表!你取迴來了!”蘇曉問道。


    蘇年點頭:“程哥派人給我送過來的,當時我正好在這邊檢查裝修質量,所以就順手放在這邊了。”


    蘇曉伸手到盒子裏麵,卻沒有拿女款的那一隻,反而是拿起了蘇年的那塊男士手表,看了看說道:“真漂亮!”


    說著,蘇曉將蘇年的手拿過來,輕輕地幫他戴上,然後舉起來,笑著重複了一遍:“真漂亮!”


    蘇年笑了笑,反過來握住了蘇曉的手,將另一隻手表取出來,戴在了蘇曉的手腕上,剛剛好。


    纖細白皙的手腕,配上瑩白色裝飾的手表,顯得十分小巧精致,就像是一件人間難得的藝術品。


    蘇年心頭微動,托著蘇曉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蘇曉問道:“好看嗎?”


    好看!


    連根熱就這樣跟傻瓜一樣,戴著手表在床上躺了半天。


    臨近中午的時候,蘇年出去買了些東西,做了頓簡單的午飯,吃完之後,才送蘇曉迴了公司。


    看著蘇曉走進公司大門,蘇年的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


    “單繆抓到了沒有?”蘇年沉聲問道。


    “還沒有,可能是讓他跑了。不過沒關係,就算是跑,他也跑不到哪兒去。”付南辛說道。


    蘇年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危險的意味。


    付南辛一時間也是被蘇年的眼神所震懾,有點說不出話來。他很擔心蘇年會遷怒於他,畢竟這次的行動是他在背後主導的。


    但是現在單繆沒有抓到不說,還返迴來報複了蘇年。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時和蘇年在一起的還有蘇曉,被人闖進家裏麵,萬一出現任何意外,蘇曉就可能受傷。


    想到這裏,付南辛也是有些理虧,加上之前對蘇年的試探本來就不太夠意思,於是心中便有些過意不去。


    “咳!那個……”他開口說道。


    蘇年根本就沒聽他說話,而是轉向了專案組長,問道:“現在單繆有可能去了什麽地方?找到線索了嗎?”


    專案組長看了看付南辛,心裏麵倒是佩服蘇年。


    這個上來下來的所謂長官,我的職權都沒有資格知道他的具體職位,結果蘇年說懟就懟,還真是牛批的不行。


    但是現在你撇開我的臨時上司,直接跟我對話,怕不是想讓我辭職吧?


    想到這裏,專案組長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付南辛卻沒在意,直接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跟蘇年交流。


    專案組長鬆了一口起,剛想說話,結果沒想到夏可蓮卻先開口了。


    “單繆的下落我們現在還沒找到,我們估計,他已經從那個縣城離開了,正在以縣城為中心四處擴散。”


    蘇年看著桌子上的地圖,問道:“就是這個縣城嗎?”


    組長點頭說道:“單繆應該是早就安排好了人襲擊你們,在襲擊你們的同時,單繆就到達了這個縣城。可能按照他的計劃,那些人完全能夠解決你,等被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這裏了。”


    “他們?”


    “是,單繆帶了四個人,其中一個身手特別好,我們的五名警員就是被他殺死的,一擊斃命,到現在我們連他的麵貌都沒看清過。”


    蘇年沉吟了片刻,看著地圖上的縣城,當然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又不是學刑偵的,也不懂什麽城市建設和行程安排,蘇年單純的就是想要看看周圍有沒有可能是單繆老巢的地方。


    但是看了一圈,蘇年總覺得不大可能存在這種東西。


    想了想,他輕輕地伸手到了口袋裏麵,摸出了一枚金色的硬幣,捏在手中搓了搓。


    看到這枚金幣,付南辛的眼睛就亮起來了。


    百聞不如一見啊!之前隻聽說過迦摩金幣的名字,但是上次被買迴來的那一枚終究是落到了上麵研究員的手裏,他都沒能見到一麵。


    現在,終於有機會見識到迦摩金幣的神奇之處了嗎?


    夏可蓮也是充滿了期待。


    上一次見到這枚金幣的時候,蘇年和徐知年就靠著這東西找到了文卿,後來想想,簡直就是神奇非常。


    現在,蘇年要動用這東西了,那單繆還能跑得掉嗎?


    蘇年心中有種預感,輕輕地將金幣彈向了空中,金幣發出清脆的聲響,在空中飛轉起來。


    如果是正麵,單繆就在縣城裏,如果是反麵,單繆就不在縣城。


    “啪!”金幣很掉落在蘇年的手背上,被蘇年扣住。


    掀開手掌,果然是反麵。蘇年心道果然,然後再次將金幣彈起來,付南辛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根據研究,好像這枚金幣,每個人一天都隻能用一次的樣子,為什麽蘇年可以用兩次?難道第一次不作數?不應該吧?


    而專案組長這個時候已經一臉懵逼了,不知道蘇年在幹什麽。


    偷偷看了一眼付南辛,付南辛放下了心頭的疑惑,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靜觀其變的眼神,繼續等待著蘇年的結果。


    蘇年看著金幣反轉著飛起來,在心中默念著,真麵單繆就逃往了外麵,反麵的話……單繆就迴到了瀾城。


    金幣再次掉落,被蘇年扣在手背上。


    這一次,蘇年遲疑了一下,然後打開了手。


    還是反麵!


    蘇年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單繆已經迴到瀾城了。”


    “什麽?”專案組長有點吃驚,這就下結論了?你這是什麽理論?拋個硬幣就能找到人的話,還要我們警察幹什麽?


    但是付南辛顯然是相信了:“單繆如果迴到了瀾城的話,應該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也跑不掉,所以打算迴來報仇。”


    “報仇?”夏可蓮不解,找誰報仇。但是馬上,她就看向了蘇年。


    付南辛點頭:“是的,就是想要找蘇年報仇。在單繆看來,自己現在的下場,都是拜蘇年所賜,在發現沒有生路可走的時候,他一定會迴來報仇的。”


    蘇年卻是冷笑了起來:“報仇?那讓他來好了!”


    組長現在都要混亂了:“等等,你們在說什麽?單繆為什麽就在瀾城了?”


    命運金幣的事情專案組長當然不清楚,但是這不影響他做計劃。


    “既然可以肯定單繆已經迴到了瀾城,並且想要找蘇年報仇。那麽隻要設下圈套,不就可以的等待單繆自己跳進來了嗎?”


    蘇年搖頭說道:“不可能的。”


    “為什麽不可能?”組長問道:“這顯然是我們現在可以選擇的計劃了!難道單繆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蘇年卻說道:“意圖太過明顯了。”


    “難道意圖不明顯,單繆就會出現了?單繆迴來是為了報仇的,但凡有一點可能,他就不會放過,這已經是賭命了。”


    蘇年看了他一眼,說道:“這確實是賭命,但是這是我和單繆在賭命。”


    專案組長不明白,付南辛卻是心頭一動,說道:“難道單繆還有什麽底牌?”


    蘇年點頭:“單繆的手裏麵也有一枚金幣,我賣給他的。”


    “什麽?”夏可蓮吃了一驚:“為什麽要把金幣賣給單繆,我記得你跟單繆早就是敵人了吧?”


    “如果不是這樣,你們真以為我能那麽輕鬆就坑了單繆?你們能這麽快就把單繆的集團一網打盡?”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金幣在誤導他?”付南辛問。


    蘇年說道:“單繆這個人生性多疑,而且多年來憑著自己的本事做成了很多事,金幣在他的手裏不是一件利器,而是一顆毒瘤。而且單繆所有的事情,很少是身體力行的,既然是交給別人來做,就肯定會有許多他考慮不到等因素,所以金幣的效果根本就不能夠正確發揮。”


    “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這枚硬幣到底是什麽玩意兒?”組長要懵了。


    蘇年簡單將金幣的作用解釋了一下,說道:“這個誤差率,就是要了單繆小命的根本。”


    付南辛點頭說道:“確實,單繆這個人根本就信不過任何人,自然也不會完全相信金幣,但是金幣的效果又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單繆會受到金幣結果的影響,很多重要的決定都會偏離原本應該走的路線。”


    組長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看了看付南辛和蘇年,發現兩個人的對話銜接絲毫都沒有縫隙。


    他有些不甘心,小聲問夏可蓮:“你就相信了?”


    夏可蓮點頭,問道:“為什麽不相信?我上次親眼看到蘇年用這枚金幣找到的文卿,可神了!”


    專案組長覺得這個世界都瘋了,或者幹脆就是他自己瘋了。


    付南辛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於是說道:“好了,不要這麽糾結了,總之有這枚金幣在,陷阱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為什麽?”組長還是不明白:“你們而不是說,這東西就是個毒瘤,會幹擾單繆的判斷嗎?”


    “那是以前的時候了。”蘇年說:“就像我說的,把金幣變成毒瘤的,無非就是三點,單繆的性格、誤差率、單繆的行動方式。”


    “但是現在單繆是個獨狼了。”付南辛接過來解釋道:“他的目的就隻有殺掉蘇年,用金幣判斷的問題,隻能是自己能否成功殺掉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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