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那是個什麽東西?”徐知年先開口了,聲音裏麵帶著忍不住的恐懼:“今天我是上了賊船了!”


    蘇年反問:“你問我是什麽東西?”


    金吾有卻說道:“以前我以為鬼怪之說,不過是無稽之談,可是現在看來,世界還是太大了啊!”


    徐知年點頭:“這尼瑪,以後還怎麽愉快地玩耍?晚上我都不敢出門了!”


    蘇年卻在思索著,這三個人裏麵他是最冷靜的,畢竟之前就見過一次鬼魂,多少有點適應能力。


    金吾有見到蘇年不說話,忍不住著急問道:“蘇年,這個東西,你有沒有辦法解決?”


    蘇年搖頭:“我手裏也沒有應付這種情況的東西,如果那東西有意主動交流還好,但是顯然,它就是想要用了金煥。”


    “用了”金煥,這個詞用得太過刁鑽,金吾有都是打了個哆嗦。


    蘇年分析說道:“顯然,這個怪物的本意就是要占據金煥的身體,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同步的狀態,尤其是從生活習性上。”


    “金煥越發的嗜睡,可能是因為被它損傷了神魂。但是晚上的時候金煥明顯精神振奮,就和這東西的習性相符了。”


    “剛才我看到的,顯然比白天的怪物更加活躍,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晝伏夜出。”


    “還有,這個怪物一直在嚐試著操控金煥做一些動作,甚至嚐試著用他的身體說話。”


    “說明怪物還沒有占據金煥最重要的部分,還屬於一個外來的東西,隻是強行依附在了金煥的身上。”


    “也就是說,金煥還有救?”金吾有立刻說道。


    蘇年點頭:“理論上當然是這樣,但是我也已經沒辦法了。這種事兒,最好還是找專業的來才好。”


    “專業的?要找那種大師?”徐知年問道:“那不都是騙人的嗎?”


    蘇年指了指金煥的房門:“那裏麵的東西都有真的,我覺得應該也有人身上帶著真本事,隻不過平常我們都沒見過。”


    徐知年再看了一眼金煥的房間,忍不住想到那張笑臉,打了個哆嗦:“你說的有道理,我麽去找!”


    顯然,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不過,徐知年當然不可能親自出去找什麽大師,而是派了幾個手下,聯係了認識的人,詢問了有關這方麵的事情。


    剛開始有的人還挺納悶的,不過最後還是讓徐知年得到了幾個聯係方式。


    反正蘇年沒什麽事兒,就跟著徐知年的手下去看過兩個所謂的大師,結果證明根本就是騙人的。


    這些人一點本事都沒有,騙人的手段都是一套一套的,被拆穿之後也不生氣,還笑嗬嗬地告訴你信則有,不信則無。


    蘇年估計這種人,給他們看到真正的鬼怪八成都得嚇尿了。


    看了這兩個之後,蘇年也不抱希望了,就等著他們的消息。


    金吾有已經離開了瀾城,說是國內這種東西不流行,去了港島請人,據說那邊大師還挺多的。


    當然,這些都不在蘇年的考慮範圍內了,他現在比較好奇,如果金煥真的被鬼怪占據了身體,那麽最後留下來的是金煥還是那個怪物?


    怪不不可能憑空出現,尤其是這種鬼魂類的怪物。


    它們既然存在,一定是從某種動物或者人的鬼魂演變而來的,這個過程不得而知,可也不能從石頭裏蹦出來。


    那麽它占據金煥的身體,是想要繼續生存下去嗎?作為一個人?還是作為怪物?


    假如說,金煥成功被它占據了身體,甚至還好好地活了下來,那麽金煥的身體蒼老衰竭之後呢?


    這個怪物又該何去何從?


    是隨著一起消散,還是變得更強大,去占據下一個人的身體?


    那麽它就是靠著這樣的方式生存到現在,甚至是因為這樣的方式,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的嗎?


    蘇年想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如果這東西是真的存在,那麽全國的案例絕不會在少數。


    就算再少見的東西,放在這樣大麵積的國土上,都絕不可能相信是獨一份。


    迄今為止那些傳聞,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因為鬼怪的出現而現世的?那麽對這些事情進行調查的結果呢?


    上麵,是不是也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


    蘇年想到這裏,忍不住想要打給詹某某。


    但是理智讓蘇年停下了動作,先不說詹某某知不知道,就說自己能夠讓人看到鬼怪的手段,就足夠詭異了。


    這大概是目前為止唯一能夠證明鬼魂存在的手段,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恐怕就會引起大量的恐慌。


    蘇年最終還是放棄了一探究竟的欲望,而是等待著金吾有的消息。


    果然,沒過幾天,金吾有就帶著三個人迴到了瀾城,其中一個和尚,一個道士,還有一個風水師傅。


    金吾有對蘇年和徐知年說道:“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釋虔大師,這位是王德善王大師,這兩位都是港島著名的玄學大師。這位是福臨的成鬆子道長。”


    蘇年和徐知年自然都是見了麵打招唿,畢竟是金吾有請來的人,不管是真的大師還是騙子,都應該首先抱著應有的尊敬。


    其實經過了這些天的尋找,蘇年和徐知年大概已經清楚了,這些個所謂的大師,大都不太靠得住。


    首先蘇年就帶著懷疑,他們又看不到鬼怪,怎麽解決鬼怪的問題?


    那名叫做王德善的風水大師看到蘇年和徐知年的態度,臉上便有些不悅,問金吾有:“金老板,這兩位是你的晚輩?”


    金吾有連忙說道:“這兩位是我的兩個朋友,也是來幫忙的。”


    王德善嗬嗬一笑:“專業的事情專業的來,一般人也插不上手,我看他們也幫不上什麽忙,到時候記得不要添亂就好了!”


    金吾有頓時尷尬了一下:“這個……”


    徐知年笑了笑,對著金吾有搖了搖頭,金吾有也就知道他們兩個沒有因此而生氣。


    蘇年倒是也想看看這三位大師有什麽真本事。


    等到進門之後,金煥看到這三個人,明顯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種陰翳。


    這些天蘇年經常出入金家,對金煥這個人也算是有些了解了。


    雖然金煥跟他有點不太對付,但是蘇年本身就在觀察金煥,不管他是什麽態度。


    可就算是在麵對蘇年的時候,金煥都沒有顯露出這樣的表情。


    而按照金吾有說的,金煥以前的時候從未表現過這樣恐怖的表情,那麽就隻有一個解釋了——


    這個表情根本就不屬於金煥。


    這一抹的陰翳,應該是已經稍微掌控了金煥的那個怪物所顯露出來,對於玄門人士天生的厭惡。


    果然,在露出這副表情之後,金煥開口問道:“大伯,你怎麽帶了三個這種人到家裏來?”


    這種人是那種人?當然是騙子。


    金吾有低聲嗬斥:“金煥!這三位都是享譽東南的高人,你說的什麽話?趕緊跟三位大師道歉!”


    金煥的情緒似乎已經被影響頗深:“大伯,之前你就相信了什麽鎮山石,現在你居然還把什麽大師帶到家裏來了!你怎麽變得糊塗起來了?”


    “金煥!”金吾有一瞪眼,金煥也不再說話了,但是雙眼中依舊露出了寒芒。


    蘇年早就點上了真實眼藥水,本來是想看看這三位大師的本事,但是現在卻看到了另一個有趣的現象。


    就在金煥被金吾有喝止的時候,金煥身上的那個怪物看向金吾有的目光居然露出了一絲的兇狠。


    還真是個兇物!蘇年心道。


    這些天他也觀察了不少次這個東西,也發現了它的一些特點。


    比如它擁有部分的智慧,可是智商卻並不高,類似於人類和動物之間的程度,情緒表達很是混亂直接。


    再比如它的附身,似乎隻是一種本能,而非是具有明確的自我主管意向。


    關於這一點的證明,就在於它對於侵占金煥的身體這個過程,擁有一個非常完整而且笨拙的流程。


    先是附身,然後影響金煥的神魂,最後不斷嚐試操控金煥,就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循環。


    或許某一天,它發現自己能夠控製金煥行動說話了,就達到了一個階段的成功,可它自己並沒有這個階段的概念,隻是照本宣科而已。


    現在它對於金吾有表現出來的兇狠,似乎更來源於金吾有比他更能夠掌控金煥,隻是一句話就讓金煥產生了畏懼的感情。


    這樣的感覺,對於一個正要掌控金煥的怪物來說,應該很難接受吧?


    就在這個時候,那位釋虔大師開口了,口宣佛號說道:“金施主,看來小施主已經中厄頗深,初步影響了心智。”


    金吾有等到金煥迴到房間之後,才歎了一口氣。


    “不瞞幾位大師說,我這個侄子,已經這樣很長時間了,而且病情每況愈下,我是實在沒有了什麽辦法。”


    “可帶去醫院看過?”沒想到道士卻問了這麽一句。


    蘇年忍不住看向了這位道士,是叫成鬆子來著?聽起來很好吃的一個名字……


    就連釋虔和王德善都是有些意外地轉頭看著這個“同行”,有些意外。


    成鬆子笑了:“怎麽?病了先去醫院不很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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