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陳獻國呆愣了半晌,忍不住伸出手去。


    蘇年也沒有忌諱,直接將金幣放在了陳獻國的手上,點頭說道:“是的,這這就是迦摩國的金幣。”


    “你從哪弄到的?”陳獻國突然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一把抓住了蘇年的手臂問道。


    蘇年搖頭說道:“從哪弄來的,您就別問了。這種東西能夠出現,本身就不是什麽正常的事情。”


    “這可是相當重要的史料!”老人站起來在爐邊踱步:“如果……如果真的能夠證明迦摩國曾經出現過某種輝煌的文明,甚至連金幣都有的話……你要知道,迦摩國的遺跡附近,可是從來都沒發現過什麽古金礦的存在!”


    蘇年的眼神也是微微動了一下。


    陳獻國雖然有點瘋魔了,但是剛才這句話裏麵,蘇年還是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如果迦摩國的附近真的沒有金礦,他們又是從什麽地方得到了金幣?


    這樣的話,就能夠解釋很多事情了。


    係統是否自古以來就存在,迦摩國到底是自己鑄造了這些金幣,還是按照金幣的模樣創造了自己的圖騰和文字。


    也就是說,到底是先有了金幣再有了迦摩,還是先有了迦摩再有了金幣。


    蘇年的心裏開始慢慢有了一個答案。


    陳獻國還在爐邊踱步,文卿這個時候也裹著頭發走了出來,有點納悶:“陳爺爺,你在幹什麽?”


    “這個……活動活動。”


    老人這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問道:“文卿啊,有事?”


    文卿臉一紅:“我出去一趟。”


    哦,去上廁所。


    蘇年和陳獻國了然,便沒有繼續問什麽了。


    等到文卿出門去茅房,陳獻國才重新坐下來,手中捏著命運金幣,眼神爍爍。


    “總之,迦摩國的曆史至今還是個空白,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可以說,這枚金幣絕對是重要的證據。”


    蘇年歎了一口氣,接過金幣遺憾地說道:“可惜,這枚金幣決不能拿出去。”


    “為什麽?”陳獻國有點激動。


    “什麽為什麽?”文卿再次走進來,坐在了他們的旁邊。


    蘇年搖頭:“陳爺爺問我是不是你男朋友,我說不是。”


    文卿笑了:“還能為什麽?他有女朋友了,這次是不放心才陪我到這兒來的。”


    “對了,我還沒問,你們到這邊來做什麽?旅行?”陳獻國問道。


    “也不是旅行,來等一個人。”蘇年說道。


    “等誰?等他來了之後呢?”


    “等他來了之後,我們就能迴瀾城去了。”


    陳獻國被他們說的暈頭轉向,到最後還是沒弄明白他們到底想做什麽,蘇年和文卿對視一笑,都是有些狡黠。


    最後,金幣的事情最終還是被岔過去了。


    蘇年告訴陳獻國老人,其實國家已經知道金幣的存在了,這件事情是上麵決定的。


    顯然,上麵的決定是個很好的掩護,陳獻國便不再問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蘇年從簡陋的木床上爬起來,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把臉埋在被子裏麵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睡了一宿,感覺自己的臉都被凍麻了。


    早上甚至連臉都沒洗,老人告訴他們,這裏沒有自來水,隻有三天一次的送水車過來送水,用水都要去外麵的水塔下麵去取。


    蘇年當然是接過了這個任務,推著一個鐵皮小推車,上麵帶著各種桶罐,叮叮當當一路到了水塔下麵。


    說是水塔,其實沒有塔,就是個鋼鐵高架,上麵放著碩大的儲水罐。


    儲水罐上連了兩根水管到下麵,可以供兩個人取水。


    蘇年到了之後,鎮子上的人也都沒有意外,這裏多有外地人,出現新麵孔也都正常。


    等到打了水迴來,老人已經做好了早飯。


    在這裏幾乎沒有什麽正式的午飯,早飯和晚飯相當重要,蘇年的飯量大到讓陳獻國都有點震驚了。


    不過老人倒是很開心:“能吃的小夥子力氣大!”


    吃過飯之後,老人便去照顧店麵了,文卿沒什麽事,就在屋裏麵看書。


    蘇年則是更喜歡到外麵,看看老人的生意是怎麽樣的。


    不過陳獻國說,現在是進入大漠的淡季,畢竟現在天寒地凍,熱量和燃料的消耗十分巨大。


    雖然夏天的時候會消耗大量的水,可是水源在大漠當中是能夠補充的。


    尤其是冬天,很多有水的地方也會幹涸,沒人知道到底從哪能夠弄到水,沒有水和燃料,在裏麵根本活不下來。


    蘇年也看到了不少外地人,確實像車上那位大哥說的一樣,八成是被忽悠過來的。


    陳獻國笑了:“年年都有,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啊,心態不行!來都來了,還非要揪著被騙了這件事兒不放,你能有什麽辦法?還不如好好逛逛,這裏又不是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


    蘇年點頭:“至少日出就很漂亮。”


    陳獻國說道:“想看日出,出門去往北走,看見那個小山坡了嗎?山頭上是最好的,當年也是個那個什麽?情侶聖地。”


    正說著,門口就走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領頭的,正是之前車上的大哥。


    “嘿!又見麵了!”大哥說道。


    蘇年笑著說:“是啊,又見麵了。”


    “陳叔,你家朋友啊?來,認識一下,華一道,陳叔店鋪的老熟人了。”


    大哥伸出手來,蘇年也是伸手握了一下:“蘇年,陳爺爺一個朋友的晚輩。”


    華一道直接對陳獻國說道:“陳叔,上次那雙鞋再給我來一雙,還有給這幾位朋友配一套裝備。”


    蘇年看到華一道的身後跟著一群看起來有點年輕,似乎歲數比他還小兩三歲的年輕人,有男有女,一共五個。


    陳獻國點點頭說道:“行!”


    說著,老人便輕車熟路地給它們推薦著裝備,都是一些非常實用的服裝和道具。


    其中一個女生小聲嘀咕:“這也太醜了吧?”


    陳獻國也不生氣:“好看的東西,在沙漠裏是不頂用的。我看你們也沒打算深入吧?如果深入,還有更難看的。”


    女生吐了吐舌頭,不敢說話了。


    蘇年在旁邊幫陳獻國拿著東西,然後給他們裝包帶走,華一道已經開始付錢了。


    一邊數錢,他一邊問道:“怎麽樣蘇兄弟,你跟那個姑娘不打算進沙漠看看?”


    蘇年搖頭說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我們要等的人還沒來。”


    “哦,這樣。”他把錢遞給陳獻國,然後繼續說道:“如果想去的話,打我電話,我們還有兩天才出發。”


    蘇年說著一定,將他們送出了門。


    轉頭之後,他不由得好奇問道:“這個華一道,是做導遊的嗎?”


    陳獻國搖頭:“他是個攝影師,挺出名的沙漠攝影師,已經在這兒多少年了,帶著這幫人,估計失去拍寫真的吧?”


    倒還真是賺什麽錢的都有,蘇年倒是有點佩服華一道了。


    在沙漠搞藝術搞這麽多年,搞得跟當地人一樣,如果真的挺出名的話,說不定還是個大佬。


    不過蘇年是不怎麽懂攝影上的事兒。


    晚上迴去之後,蘇年把華一道的事情跟文卿說了,文卿都是挺感興趣的。


    “不如就跟他們出去看看,反正走的也不遠,我也能拍兩張照片,迴去好給我爺爺他們看。”


    “也行。”蘇年自然是什麽都行。


    反正要等徐知年的是文卿,文卿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唄!


    於是第二天,蘇年就聯係了華一道,華一道來了店鋪一樣,跟他們說了一下計劃。


    “後天早上開始,天不亮就出發,先去拍日出,就北邊的那個山頭。然後去沙漠繞一圈,路線……大概晚上迴來。”


    蘇年點頭表示沒問題,他轉頭問文卿:“路程有點長。”


    “那你背我啊!”文卿難得開玩笑,蘇年卻覺得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他好奇地問道:“你的那幾個客人,他們頂得住嗎?”


    華一道哈哈哈大笑,同樣開著玩笑:“男人不能說不行,至於女的,人家也有人背。”


    蘇年滿頭黑線。


    第二天徐知年果然還是沒有出現,蘇年覺得這家夥就是個榆木腦袋,而且還是個很沉的,不太能動彈的榆木腦袋。


    文卿倒是饒有興趣,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這種邊塞的生活當中。


    就像她說的,倒是真沒有生病,夜晚的寒冷完全沒有影響到這個姑娘,她的身體健康到讓蘇年都吃驚。


    又過了一天,天還沒亮的時候,蘇年和文卿就去了水塔的下麵,他們約好在這兒集合。


    平常的時候蘇年沒有注意到過,沒想到這個時候這裏的人還挺多。


    水塔是鎮子裏麵唯一的標誌性建築,而且下麵也是唯一的一片廣場,顯然是個碰頭的好地方。


    除了蘇年和華一道他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都在等待著出發。


    蘇年到了廣場,依靠著敏銳的視覺,遠遠地就看到了華一道他們,幾個年輕人身上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還是能夠看到兩個女生沙地服裏麵露出來的一些鮮豔布料,看來是打算隨拍隨脫。


    蘇年不由得問道:“你不是也要拍照嗎?不用打扮打扮?”


    文卿自得:“天生麗質,穿什麽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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