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方,蠻古時期皇帝旗下四方大帝之一,其神位高於負央,隻低於皇帝。


    就這般地位尊高的大神都會被“述應”指揮禦使,那這個所謂的“述應”神位將會有多高?


    這還是現在的“述應”?


    馬上,謝益凡就想到了其中的矛盾點:“不對!如果『述應』真的是蠻古石板上記載的述應,那祂複臨的動靜不應該才這般大小,甚至作為皇天執位者的黃龍不可能認不出來。”


    韓宇歎息一聲道:“所有我才擔憂的是,此『述應』非彼『述應』啊...”


    眾人:!!!


    聽到韓宇這句擔憂,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顫栗起來,驚慌地相互對視著。


    如果『述應』不是『述應』,那他們還要去這尊古神的神界裏去幹什麽?送死嗎?


    “不可能!蠻古石板上的記載也不一定正確,現在各家傳承中都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尊神位比賀方大帝還高的尊神,若真有不至於沒有留下一絲傳說與線索,再說黃龍都曾出現過驗證了『述應』神君的身份,若這還有錯那...”原來的那位吳姓公子開口否決道,畢竟這種顛覆現實的可能實在沒辦法讓人相信。


    “唉...也許真的就是石板描述錯誤,又或者是有兩位名為『述應』的古神,不管如何,此行小弟我的任務就是想探究一下這尊『述應』神君的其他信息,若其他兄長阿姊看到什麽有關描述線索的,麻煩記錄又或者通知下小弟,小弟在此感激不盡。”


    隨著韓宇感謝話語結束,場麵上的氛圍便開始變得凝重起來,哪怕宮清漣竭力主持聚會,讓接下來每一家子弟都發言說出了自己的首要目標,但那股凝重不安的思緒卻一直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上。


    最後到了謝益凡,他給其他人說出的首要目標卻是一種礦石,一種可能隻會存在於神界的神石。


    在所有人都說完自己的目標後,沒有其他話題下宮清漣便邀請帶著其餘人走下忘蘇塔,前往塔下的宴席區裏。


    宴會席呈“冂”字分布,桌子上擺好了一些水果吃食以及酒水。由於此時正值正午,為防暴曬竹家還搭起了幾十頂天幕帳篷。


    此時的宴會席上,除了站在筵席後麵服侍的竹家侍女下人們外,就隻有一個人坐在席墊上等待著,這人自然就是白若塵。


    雖然在謝益凡這群人走出高塔後白若塵也站起身來迎接,但其所處的特殊位置卻依舊被其他人明顯看到。


    他們眼中雖然滿是疑惑但並未說話,隻是等待著看會是誰帶來的女眷,直到謝益凡走到白若塵身旁摟著她坐下後,這些人才恍然大悟起來。


    原本作為話題最多的人,謝益凡本就很顯眼,當他摟著白若塵坐下後在眾人眼中更是顯眼無比。


    雖然謝家做為離竹家最近的世家,按理來說帶個女眷過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能做和真做就是兩碼事,尤其是現在在場所有人都隻是單獨一人坐著,隻有謝益凡自己有麗姬想陪。


    “美酒與佳人相伴,華章同雅士共吟。益凡兄可真是雅興啊!”


    席宴上,一名年紀略小於謝益凡的男子對謝益凡打趣道,臉上充滿敬佩之色。


    “哈哈,長孫公子誤會了,旬州境內對於吾謝家來說不過寸餘之地,猶如後花園一般,因此到自家後花園裏不應該攜酒帶美,隨意遊玩嗎?”


    謝益凡極其自傲地說著,話語中儼然不把竹家當迴事,其他人聽到後隻是淡然一笑。


    他們沒有認真對待謝益凡的話,同時也沒有把竹家放在眼裏。


    在這段小插曲後,宴會裏的氛圍開始逐漸活絡起來,人人舉杯共飲,互相談及著各自地方的景色、美食和特產。


    經過塔內意見的全體交流後,眾人彼此間的防備已經放下不少,宴席上逐漸開始放鬆活躍起來。


    作為比較高級的玩法,行酒雅令一直是士人宴會中必不或缺的飲酒遊戲之一。


    在氣氛開始活躍起來後,宮清漣作為活動發起人便率先開口,邀請其餘人一起參與到遊戲中來。


    雅令的玩法較多,為了適合大多數人參與,在和其餘人一起商議後,宮清漣便選擇了最為盛行的飛花令作為作為娛樂助興遊戲。


    飛花令遊戲內容是參與者輪流說出含有關鍵字詞的詩句,文采不夠記不住太多詩句也沒事,你也可以當場創作一兩句,前提是要麽你詩賦極好,要麽臉皮夠厚。


    對於被家族從小就精心培養的世家公子小姐們來說,這種遊戲他們早就熟記於心,在一開始簡單難度時就能隨意應對。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輕鬆應付,對於王天才這種疏於文道學習的人就不是很友好了。


    原本他隻以為聚會就是一邊喝酒一邊吃東西,哪知道連吃飯喝酒都是次要的,玩才是最主要的。


    因為自己此行代表了王家,王天才也不敢直接擺爛,隻得硬著頭皮接著傳遞下來的飛令,絞盡腦汁思索著腦海裏存量不多詩句,或者臉一紅自創一句。


    這種難度的飛花令還算簡單,隻能用做是熱場活動,到了後麵,等眾人已經喝酒玩嗨後便加大難度用上格律、韻腳等規則,讓場麵徹底火熱起來。


    到了這般程度就不是每個人都能隨意接應了,一頓嬉笑聲中不少人都被罰喝起酒來,哪怕是謝益凡也不例外。


    雖然謝益凡腦子裏有不少經典詩句,但是在特殊規則束縛下謝益凡也使用不了多少,不過偶爾也能飆一兩句經典詩句讓全場喝彩。


    但讓謝益凡意外的是,坐在自己一旁的白若塵文采居然不錯,雖不能自創出一些優美詩句,但卻能完好用這個世界裏的詩人詩句接應上一句詩詞,讓謝益凡躲過了不少酒。


    這點倒讓其他人眼紅不已,紛紛表示謝益凡不講公平用兩個人和他們對拚,放話要謝益凡出來單打。


    但謝益凡可不在乎這個,畢竟他真正的文墨隻能算作是半吊子水平,讓自己單打怕是要被罰喝醉倒在這裏不可。


    這不開玩笑,胤夜王朝裏的酒水可不是那種果酒黃酒等低度酒,而是已經演化發明出了蒸餾技術釀造的高度白酒,酒水的度數不比前世低多少。


    就是這般情況下小時候的謝益凡才沒像其他穿越者一樣發明出什麽東西起來改變世界,因為這個世界不僅有高度白酒,連肥皂眼鏡這種一聽就是現代品的東西都有,隻是名字叫法不同而已。


    一段時間後,隨著太陽西斜,眾人的聚會便快要結束了。


    這時筵席中氣不過的吳氏公子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指著謝益凡說道:“不行,益凡兄你也太不公平了,二打一你就差叫美人幫你一起分酒喝了,今天…今天你怎麽也要自創一首好詩出來安慰一下大家,諸位們是否同意!”


    一唿百應,其餘人皆起哄開來,紛紛嚷嚷著要謝益凡自創一首好詩來賠罪。


    在這般熱鬧氛圍下,正中自己下懷的謝益凡摟著白若塵給其他人說道:“好!既然大家都說如此,那益凡便獻醜一下給諸位助興賠罪!”


    話落,一陣歡唿聲響起。


    聽到這,一旁的白若塵滿懷期待地注視起謝益凡起來。


    以前的謝益凡在天嶺城裏就已經久富盛名,早慧小天才的名頭一直被人傳話在世俗間。


    在天香樓接受培訓的時候,白若塵就經常聽說了謝益凡的事跡,隻是到現在的謝益凡在文道似乎變得平凡許多,不見當年風采。


    不知道今日還能不能再次見證……


    似乎自己的目光提醒到了謝益凡,在轉頭看了白若塵一會後,便開口念道:


    “色不迷人,人自迷!


    情人眼裏,出!昭君!”


    這是謝益凡臨時想到的一首詩詞,是清代杭州地區的俗語詩,其中謝益凡還把原句中的西施換成了昭君。


    不過此昭君非彼昭君,在這個世界裏也有一個出名的美人叫做昭君,那是前朝天子極其寵幸的一個妃子,同時也是當今皇族昭氏的老祖宗,昭氏就是靠當時天子的寵幸才逐漸發展壯大,最後在王朝末年的爭霸中成功坐上了龍位。


    在謝益凡念完這兩句後,周圍人全都歡笑鼓掌起來,氛圍很是活躍。


    這兩句雖算不上佳作雅文,但質樸通俗,朗口易懂,一下子就讓所有人明白了其含義所在,尤其是謝益凡正麵對表露的白若塵。


    此時的白若塵羞紅了臉,被謝益凡這麽一句勾人的詩擾動了心扉,滿眼都是謝益凡的倒影。


    見此其他人全都起哄開來,不評價其詩句特點,而是喧鬧著讓謝益凡接著補充說出下句。


    於是謝益凡舉起一杯酒水對著其餘人說道:“有緣千裏來相會!


    金樽酒滿共歡顏!”


    此句一出,所有人都歡鬧慶唿起來,紛紛舉起麵前的酒杯共飲。


    一首詩被謝益凡拆成了兩半用,對於此時正好應景。


    沒人評價謝益凡的詩賦,隻歎這首詩對於此時適合至極,成為聚會散場前的高潮熱鬧之點。


    ……


    ……


    ……


    抱歉,前日酒醉,昨日卡文,斷了兩天,明日周末盡量多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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