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就像永遠都叫不醒太子一樣。


    現如今,自己給自己製造的謊言,在一瞬間中被餘擇言全然擊碎,太子氣得都想直接跳起來打餘擇言的腦袋。


    剛剛還是太子往餘擇言的心上戳刀子,過了沒一會兒的時間,就瞬間變成了餘擇言往太子的心上戳刀子。後者才是厲害,因為太子,已經全員皆輸,餘擇言戳的刀子,是直接斷掉了他東山再起的希望。


    餘擇言的仇可以報,但是太子,是絕對不會再重新入主東宮了。


    活著都是奢侈,還說什麽東山再起?真是搞笑。


    餘擇言冷哼一聲,這算是給他最後的忠告了。他心底不免想笑,還說什麽讓自己與他同一個陣線,若是真心的話,定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和自己家人的生命不當迴事兒的。為了一個暗探總署,迴迴都要置自己於死地,還和周釗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就連他所說的親眼所見的父親的死,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自己,還說什麽要合作?


    你去地底下和閻王爺合作去吧。


    餘擇言的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直插在太子的胸口,他也沒有打算多做停留,而是準備直接離開。


    “臣能為殿下做的嘴最後一點事情,便是告知殿下的真相了,同樣,臣也非常感謝殿下,能告知臣父親死亡的真相。”餘擇言輕聲說道。


    然後他大步離去,一刻鍾也沒有停留。


    出了天牢後,他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這已經是接近晌午了,天牢門前很少有人,剛剛站崗的侍衛,也去輪班吃飯了,換了兩個麵生的禁軍來看守著。


    在迴府的路上,餘擇言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那就是關於皇帝殺了自己父親一事。若是放在之前,有一個告訴自己說,父親是被陛下所殺,餘擇言可能還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一點兒,可是放在現在,餘擇言不知道為什麽,確是感覺到有些許隱約的不對勁。


    這些人口徑一致到,仿佛是他們都親眼所見一樣。


    餘擇言還是擔心,於是便又去了耳房尋白蘇。


    他趁著沒人,猛地一推開門,給裏邊的白蘇嚇了一跳。透過日光,餘擇言看見白蘇正在寬衣解帶,不知道在做著什麽。


    這嚇了一跳,驚得白蘇趕緊穿戴好衣服,一臉驚恐的望向門外,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


    他看清楚來人後,才倏地鬆了一口氣。


    “你堂堂長寧世子,怎的這樣沒素養,進別人的屋子之前,不懂得敲門嗎?”白蘇嗔責道。


    嬯寷zu1za〇x*1a〇shu〇●c〇m寷。“這裏是你家麽?你要求這麽多。”餘擇言輕聲迴懟道,他自顧自的走了過去,也不客氣,徑直的坐了下來。


    “這裏就算不是我家,那現在也是我的房間,你起碼也得有點素養。”白蘇嘴上也不饒人,趕緊反擊道。


    “我上午去看太子了。”餘擇言沒由頭的忽然說出來這樣一句話,白蘇聽到了一滯。


    這與他有什麽關係,為何要跟他講?白蘇有些不明所以。


    “世子爺還真是有夠精神的,心口上的傷好了?就到處溜達,查看勝利果實?”白蘇弱弱的說道,自己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呢,也不知道派人過來給自己看看。


    “還行吧。”餘擇言迴道,卻不料他話鋒一轉,忽然問道,“白蘇,你做交易,通常都是拿騙人的話術做的交易麽?”


    “什麽騙人?騙什麽人?”白蘇一愣,臉上浮現出異樣的震驚的顏色,他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太子可全都跟我撂了,求我救救他,說我父親,不是為皇帝所殺。”餘擇言淡淡說道,他的神情卻很是平靜,一絲都沒有表情變化,更不像是一個被欺騙的人該有的模樣。


    可餘擇言越是平靜,白蘇的心中就越是慌亂,餘擇言越是平靜,就越像是被騙了以後冷靜過來的受害者,準備對騙子實施打擊報複。而那個騙子,正是白蘇自己。


    餘擇言冷靜的真的很像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然後接下來就要將白蘇反手供給皇帝一樣。


    “放他的屁!”白蘇怒道,差點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自己呲牙咧嘴的,“他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那胡咧咧!你得相信我啊,我說的是真的,他說的是假的,他還在那做夢企圖要東山再起讓你撈他一把呢,我說你可別相信他說的屁話。”


    餘擇言“哦”了一聲,對於白蘇的怒氣,完全是一點都不在乎,甚至好像下一秒鍾,就收拾收拾起來,然後尋官兵過來甕中捉鱉了。


    “你們兩個,總有一個人在說謊吧?”餘擇言語氣不驚的套著白蘇的話,他知道,越是對付這種人,越不能按照正常的套路來,必須反其道而行之。


    你越是冷靜,白蘇的對這件事情的疑心就越想,想法就越多,他反而不會記著你在套他的話,反而會以為這事情在你的心中已經是有了定局一樣的。


    “我可沒說謊。”白蘇趕緊否認道,他差點就舉起了手對著天發誓了,差點就連死誓都發了出來,他可不能惹唿了麵前的救命稻草,畢竟,自己現在不是可以有選擇的時候,而是被選擇的時候。


    “他可是親眼所見,那你呢?難不成你也是親眼所見?”餘擇言冷哼一聲,顯然不想和他多說一句,“白公子既然這麽沒誠意,倒不如,就去天牢中把太子換出來好了。”


    餘擇言隻是狠狠的撂下了一句話,然後忽然騰的站了起來,打算快步離開。


    他走的不快,是正常走路的速度,就是為了讓白蘇有叫住自己的可能。


    隻不過這耳房很小,更是離門口沒幾步距離,怕是餘擇言走著走著,便就走出去了。於是餘擇言還很是擔心,他不會叫住自己。


    天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心算,餘擇言算計的,還正是時候。


    巗攮攮。就在餘擇言作勢走到門口的那一刻時,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觸碰在了門上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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