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後備人選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雖然沒有經過戰場的曆練,但也是每天在經受著訓練的。


    現如今,離西京城最近的便是漕州營,能迅速將皇帝拯救於水火之中的,可能也是他們。


    這聽起來有些像死馬當成活馬醫,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若是從邊境調度軍隊那麽皇帝的命,還能不能活都不一定了。攫欝最早攫


    “真的有這麽厲害嗎?”餘擇言皺眉,他輕聲問道。


    權寅點了點頭,急忙道:“宮內傳出來的消息,說是三殿下都被扣押住了。領頭的人是一個青袍男子,不知姓名,不知來路,聽是十分厲害的。”


    “那我先去,你最好動作快一點。”餘擇言點點頭,應聲道。


    現在看來,權寅說的沒錯。這人的確是很厲害,餘擇言覺得他自己可能都打不過。


    再加上他手中的骨劍,真的有可能是聖器,自己以凡人之軀體,定然是打不過的。既然,硬打打不過,那就別拚技術了,多動動腦子吧。


    餘擇言邊躲著這些絡繹不絕的劍氣,邊琢磨著怎麽迂迴婉轉能好搞一些,忽然,腦袋中靈光一現,電光火石的刹那,他失了神,隨即他的右胳膊邊在失神之中被一抹劍氣所傷,血紅色立刻暈染上了寬大的衣袍,血珠一滴一滴的在向外滴答著。


    尖銳而又劇烈的疼痛令餘擇言猛的一清醒,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這人的劍氣好像更適合遠程攻擊一樣,若是近戰實打實的打架,他未必打得過自己。


    想到這裏,餘擇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樣。


    於是他輕輕起身,騰空而起,旋轉著身子用內力迸發出一股白霧樣子的氣波,將周身邊上的劍氣均都打散開來。


    他那幾個迴身,看似是在原地打轉,躲閃著這些淩厲的劍氣,實則準備出其不意的發起迅猛攻勢。


    餘擇言故意漏出了自己的破綻,讓自己的雙臂均都被那淩厲的劍氣刺中,頓時血湧而出,揮灑在半空中混著雨水灑落開來,血色模糊。


    看到那噴湧而出的鮮血,白蘇心想這人也不過如此,隻不過又是一個送人頭的罷了,於是他便更是集中注意力放在這上邊。


    餘擇言是被劍氣所傷到了,是真實的被劍氣傷到了,可是那不是什麽要命的地方,胳膊而已,麵對著接下來更加迅猛的攻擊,餘擇言明白,他上套了。


    餘擇言一個起身,聚集了渾身的內力形成了周身一圈的保護屏障,然後他抬袖一擲,一把短柄匕首以光速般衝向了麵前不遠的那個青袍男子。


    隻見一道黑色的線影以驚鴻般的速度拔地而起,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迂迴了那青袍男子身後。


    聲東擊西,以待來日。


    皇帝和朱公公兩人都看呆了,可以說,餘擇言的輕功和這個青袍男子相比較,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相上下,勢均力敵。


    白蘇雖是被匕首吸引到了注意力,但他也足夠聰慧機敏,意識到了餘擇言的意識。


    可是等到他迴身想要躲避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餘擇言的輕功甚好,他飛身而起,隻是伴隨著那一陣微弱的風聲,整個人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白蘇的身後。


    左掌一撥,右掌輪迴,從手心中傳出一股巨大的溫潤氣流將那青袍男子整個人都重重的擊飛,他手中的骨劍,也脫手而去,翻了一個滾,滾落在地上。


    雨還是在不停的下著,隻不過那骨劍的所及之處,均都像是撐開了一把無形的雨傘一樣,幹澀不濕。


    白蘇手中沒了聖器,心中不免一慌,也騰不出手去拿那骨劍,隻得費勁的與餘擇言周旋著。


    兩人扭打在一起,如火如荼,驚愕的眾人眼珠子都不夠看的。


    輪內力單打,餘擇言更略勝一籌。白蘇瘦弱的身板隻能不停的躲閃著,順便迴擊幾下。


    餘擇言的心中想的是要趕緊速戰速決,不然越拖,他越有反擊的機會。這一次偷襲已經讓他提高了對自己的警惕,若是再有一個不幸,那骨劍迴到了他的手中,自己可能真的會被他撕成碎片,千刀萬剮。


    於是千鈞一發之際,他迴手一掏,手中不知從何時多出來了一把銀色的長柄匕首,那匕首衝著白蘇的胸膛重重的襲去。


    “你的父親若是知道你在救一個殺害他的人,怕是在九泉之下,都會不安心的。”


    看著那即將要落下的匕首,在那零點零一秒之內,麵前的青袍男子忽然說出了這樣一句沒頭腦的話。


    他的聲音很大,有些響徹雲霄,餘擇言聽見了,在遠處的皇帝和朱公公,同時也都聽見了,在場的各位,也均都聽的一清二楚。巘戅妙筆庫miaobiku戅


    餘擇言聽到這裏,不禁思緒一慌,手中的力道也出現了偏差,那匕首愣愣的一刺,竟是紮到了那青袍男子的肩膀上。


    白蘇猛的一吃痛,他的手撫上了傷口,感受到了濃稠液體不斷向下流,不過還好,起碼不是正中中心。


    餘擇言也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神,便立刻反手要擒,但自己卻被一股力道硬生生的掀翻在地。


    白蘇的左肩上,仍是插著那銀色的長柄匕首,鮮血將他青色的袍子瞬間染成鮮紅的顏色,在這漆黑的夜色下,他的嘴唇發白,活像一個瘮人的死人。


    “我說的不對麽?長寧世子,餘擇言。”白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他想要拔出來左肩上的匕首,可那匕首實在是插的太過於深了,以至於他自己不敢將其輕易拔出,隻能任由著這匕首插在左肩上。


    白蘇吃痛,痛的一聲低吼,但是嘴上還是一直不停的在說著話。


    餘擇言被這猛然一摔,也摔的腦袋發嗡,理智和清醒讓他快點想要快點起身,了結了這次事情,可是意識有些混沌模糊,腦袋中全都在迴響著剛剛這青袍男子的話語。


    “你……你是什麽人?”餘擇言喃喃問道。


    “我叫白蘇,至於我是什麽人,那都不重要。”白蘇薄唇輕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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