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餘景焱衝著皇帝喊道。


    此時的他,心裏一直懸著的石頭,終於緩緩的落在了地上,那沉重卻忽然釋放的情緒在心中猛的一擊,震的自己心髒疼。攫欝最早攫欝


    雖然此刻被押解在殿內的他也是狼狽不堪,可是他的臉色仍是緩了又緩。幸好,沒有發生最糟糕的事情。


    太子看到被押解進來的餘景焱,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


    幾聲清脆的掌鳴聲,讓餘景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含笑的看著眼前這幅父子情深的畫麵,感覺自己是一點兒都融入不進去,原先是這樣,以後更不可能有機會如此。


    餘景焱都沒打過的刺客,卻被朱公公輕易的製服了幾個,這讓太子感到十分驚詫。


    餘景焱被按著跪在地上,眼睛卻不時的向四周瞟著。原本空蕩蕩的天聽殿內,如今殺氣滿滿,就連從後殿刮進來的風都是如此的寒涼。


    這裏隻有自己,父皇,還有朱公公三人。


    不管是皇宮裏邊的禁軍,還是皇帝的影衛,現如今都已不見了蹤影。


    看來,他們定是走的宮內的某個小門。太子的裏應外合,成了他們在無聲之間占據整個皇城的東風。


    殿外忽然腳步聲急促,餘景焱知道,是權司護他們趕了過來。


    不怪他們來的晚,而是何處都有埋伏著的叛軍刺客下絆子。


    至今為止,還有在宮裏的路上和叛軍糾纏著的人。


    他們兵分幾路,還有的去了後宮各個宮中,哪怕各個宮中的主位,都早已被挾持住了。


    太子好像是一點兒都不害怕將事情鬧大的,他不僅不害怕,好像還巴不得將這事情鬧大,好讓各宮那些人看看,誰才是今後的主人。


    他也不怕這事情一出,背後會有人嚼舌根,反正嚼舌根的,拉出去殺了便是。


    隻要這天一亮,這個世界都是他的,他有什麽好怕的?


    雖然餘景焱的援軍已經到了,可是他並不見太子的臉上有絲毫的慌張,餘景焱才反應過來,太子怕是也留了後手。


    “五弟,你現在已經是太子了,待父皇龍馭賓天之後,這位置,遲早都是你的,你何苦要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餘景焱輕聲問道,語氣顫抖。


    “是這樣嗎?”太子卻拋下了一個反問句。


    是他的嗎?他不確定,他真的不確定這位置是他的。


    餘景焱也知道,自己半真半假的話糊弄不了殺心已起的太子,他現在隻能暗中想辦法,抓緊帶著父皇突圍出去。


    先有性命,才有活路。


    不然他怕撐不到餘擇言他們這些援軍的到來,便先死在了這裏。


    “你何曾把我當過弟弟?”太子又反問道。


    是啊,你餘景焱生母身份高貴,背景勢力雄厚,他小的時候,那些心高氣傲的時候,可曾看得起過他?巘戅巘戅


    皇帝默默的站在朱公公的身後,一言不發,隻是淡淡的聽著這兄弟兩個的對話。


    他們現如今隻能僵持著,可是皇帝心裏也明白,太子若不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是不會輕易與他撕破臉的,怕是這些刺客,隻是冰山一角,更大的禍水,還在後邊等著他們。


    “你什麽時候和周釗暗中勾結的?”皇帝忽然問道。


    他的聲音低沉,猶如雄渾的琴音凝集,又像是在問一些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不痛不癢的話。


    太子看了一眼皇帝,並不打算迴答這個問題。他隻是靜默的負手而立於兩尺外,掌心中的長柄匕首被默默的放置於身後,好像是在正在靜靜的等待著什麽。


    他在等待援軍,等待那個進程有些緩慢的大部隊。


    餘景焱透過太子的神情中,知道他們不能再繼續耗下去了,若是再耗下去,根本不知道先來的是誰。更何況現在宮內的兩派勢力是勢均力敵的,如何保得住皇帝才是重中之重。


    困頓之中,他在思考著如何帶著皇帝脫身。看了看這殿中僵持著的勢力,餘景焱覺得脫身的可能性很渺茫,可是那也得搏上一搏。


    有一線生機也是好的。


    不動聲色的環顧著殿內四周,他的目光注視到了離這正殿有幾步之遙的宮殿後院。在不受傷的情況下,從山頂逃走是最合適的選擇。


    正在沉思著的目光忽然對上了皇帝那深邃的眼眸,餘景焱都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竟是看到了皇帝衝他眨了眨眼。


    知子莫如父,莫不是父皇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餘景焱知道皇帝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但是他卻並不知道,皇帝的功夫一流。


    甚至比他餘景焱都要高上好多。


    餘景焱以為現在被挾持的是皇帝,豈不知,小醜竟是他自己。


    因為在這個殿內的所有人眼中,除了餘景焱自己外,大家都覺得現在的人質是餘景焱……


    包括皇帝和朱公公。


    皇帝輕聲歎了口氣,哎,這個傻兒子,還是依舊是莽夫有餘,智慧不足,但好歹勝在了對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上。


    就在餘景焱剛剛準備要蓄勢待發的時候,外邊忽然湧上來了一批身穿戰甲的人,一時間的大殿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濃厚的氣息,光影交錯之間,餘景焱一時間分不清這是友軍還是敵軍。


    直到那湧進來的人均都持劍對著皇帝和朱公公時,他才明白過來,這便是太子等待著的事情。


    餘景焱心一涼,這麽多人對他們三個人,那他們三個,簡直就是插翅難逃。


    這次是真的被甕中捉鱉了。


    視線中,有一對金絲縷線的靴子緩緩的走了過來。他抬起頭看,是太子。


    太子的臉上,有些神色怪異,他更多的像是在似笑非笑,那是一種勝利者所特有的狂妄的神情。


    這令餘景焱感到十分的惡心。


    太子單腿屈膝,半蹲下來,用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餘景焱的下頜。一瞬間,四目相對,餘景焱的眼眸中都好似氣的要向外噴火。


    “三哥若是想求求我,我說不定還能放你走。”太子忽然說道。


    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似笑非笑。


    (說句題外話!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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