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和我隱瞞到什麽時候?還不快說?”亓貴妃徹底的惱怒了,差點就將麵前的桌子給掀翻掉。


    “我說我說,長姐息怒。”亓禹曦看著她的臉,還是唯唯諾諾的說了出來,“餘景承的內侍將我哄騙到內殿,說太子有事找我,結果就給我下了藥,多虧林昭儀搭救,不然我現在,可能真的要嫁給那個做人毫無底線的太子了。”


    攫欝最早攫欝。聽到這裏,亓貴妃臉沉的都要滴水。這太子也太惡心了,令人作嘔,怎的能做出這樣下賤的事情來對待他們亓家人。


    但她好像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想了想,還是頓時明白過來了:“原來剛剛是你設的局?”


    亓禹曦點了點頭,“對,剛剛是我求林昭儀幫我設的局。”


    她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忍受這種冤屈?定是要拿太子出一出氣的。


    “你遇到這種事情,為什麽不第一個迴來和姐姐說,反而是自己去擅自做主做一些事情?”亓貴妃感到很生氣。


    這種事情一旦做不好,自己都有被陷進去的可能。


    “哎呀長姐,您就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嘛。”亓禹曦撒嬌道,她緩緩起身,握住亓貴妃的手,將她拉至一邊坐著。


    還親自狗腿子模樣的給她倒了盞茶,放在了她的麵前,“長姐喝口茶,消消氣。”


    亓貴妃怎能輕易消的下氣來,太子找事不說,自己的妹妹還跟著胡鬧,真的是沒一個省心的。


    巘戅妙筆庫巘戅。亓貴妃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你跟林昭儀很熟嗎?”


    聽到這話,亓禹曦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還行吧,就很多年前的玩兒伴,有過同窗之誼。”


    後來她聽說林予安入宮做了妃子後,還是很替她感到惋惜。


    畢竟自己記憶之中的林予安,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女子。


    桀驁不馴和皇宮可是背道而馳的呀。


    在林予安入宮的後來,自己也偶爾見過幾次她,發現她臉上鮮少有了笑容。


    真是奇怪。


    亓貴妃歎了口氣,摸著亓禹曦的手輕聲說道:“你遊學迴來沒多久,不知道最近的世道變的很亂,新太子上位,是要立一立微風的,再者說,太子後宮空懸,他肯定也想找一個權勢家的女兒聯姻。我看你啊,最近還是惹是生非為好。”


    亓禹曦點點頭。


    “本宮需要去找一趟林昭儀。”亓貴妃想了想,輕聲說道。


    “那這件事,要跟父親說嗎?”亓禹曦輕聲問道,她彎著亓貴妃的胳膊撒嬌,“長姐,可不可以不要將此事告知父親,父親知道了定會打斷我的腿的。”


    不論亓貴妃告不告訴亓國公,這件事情,都被曝了出來。


    還能有誰曝出來的,定然是那個還未死心的太子。


    皇帝氣急走的快,也沒有再繼續和太子說什麽,可是太子耐不下心性,一轉頭便將話風放了出去。


    長寧府上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快夜深了。


    “殿下以為這消息,是誰傳出來的?”


    書房中,餘擇言坐著喝茶,常汲也在一邊與其一同用茶。


    “還能有誰,肯定是太子殿下唄。”餘擇言冷哼一聲。


    “太子怎的就這麽沉不住氣了。”常汲輕笑道,“看來人登上了自己想要的位置後,還是會一定性的放鬆警惕呢。”


    他也不知道太子是怎麽了,怎麽在這樣重要的關頭,智商突然下線了呢。


    看來是太子太急切的想要得到亓家的助力了吧。


    自己露出馬腳來可還行?餘擇言覺得有些好笑。


    新年伊始,看來又是有一場仗要打。


    亓國公府,現如今真是氣憤一片陰沉。


    亓國公差點就要在家掀桌子了。


    “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老亓頭顫顫巍巍的,剛下了宴會,便得到這樣的消息,感覺自己要瞬間得心梗一樣的命不久矣。


    “父親,這可不是六妹妹的錯啊。”亓家二公子亓跡輕聲說道,“父親大可不必對六妹妹發火生氣。”


    亓禹曦跪在地上,跪的頭痛。


    在宮內要跪,迴家也要跪,這人生什麽是個頭。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臉上很是自閉。


    抬起頭的瞬間,卻又倏地變的淚眼朦朧,楚楚惹人憐愛,她語氣中帶著些許顫抖,輕聲說道:“父親,這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父親,太子這是明擺著想要玷汙六妹妹的名聲,毀了我們亓家的清白,好逼迫父親為他一黨,與之就範啊!”亓跡努力壓低著自己的怒火,一板一眼的分析道。


    “二哥哥說的沒錯。”一直默默不說話的老四亓錚輕聲道,“這事定然是衝著六妹妹和我們亓家來的,父親還是需要盡早做些決定了。”


    其實按照平常看來,你家姑娘若是被太子看上了,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和好處。


    可是這是亓家,最不缺的,就是這兩樣東西。


    長女是如今聖上的貴妃,膝下還有著三皇子,亓國公又是朝中重臣。


    老亓頭喝著茶,默不作聲。


    亓禹曦倏地開始有些心慌了,父親不會真的答允將自己許配給太子了吧?


    “父親,女兒不想入宮,女兒不想嫁給太子。”


    她鮮少能見到長姐,因為長姐在宮內的緣故。


    每每見到長姐時,她都覺得長姐眼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疲憊,雖然儀容保持的很好,很顯年輕,但是整個人都在緊繃著,她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她一點都不想。


    “父親…”亓跡接了話茬輕聲說道,“六妹妹與京都守備的晏家公子青梅竹馬,是自小結下的婚約,父親還是得慎重考慮一下。”


    “二哥哥說的正是女兒心之所向的呀父親。”亓禹曦輕聲說道。


    她在心裏默默歎息,早知道多在外邊遊曆幾年好了,這樣也不能遇上這樣糟心的破事兒。


    眼見著亓國公還是沒說話,亓禹曦心中越發的慌了起來。


    “父親?父親?”她搖晃著亓國公的胳膊,輕聲喚道。


    老亓頭心中明白的很,嫁入宮中,並沒有多麽好。


    自己一個女兒已經進去了,難不成還要搭上另一個女兒,去給他們餘家做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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