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擇言將手中的藥瓶扔在了葉荷和明月麵前,冷聲問道:“這是什麽?”


    藥瓶摔倒泥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葉荷一時語塞,反問道:“這是什麽??我都沒見過這個東西!”


    “可這是從你房間裏搜出來的。”餘擇言又說道,話語中絲毫不留情麵,“你為何要這樣做?”


    “殿下冤枉啊!!”葉荷徹底慌了神,雖然這境遇看起來很慘,但是她也不是能一味的受人陷害但不吭聲的性格。


    畢竟這是掉腦袋的事情。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放到我房間裏的?!”葉荷一扭頭,看向跪在身邊仍然一臉委屈的明月,又想到了她剛剛在自己屋門前的鬼鬼祟祟,“一定是你,不然你為何要在我房間的門前鬼鬼祟祟?”


    餘擇言聞得此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明月。


    “葉荷姐姐,你怎麽能這樣汙蔑我呢!你的房門都上了鎖,我又沒有鑰匙,怎麽可能進得去!”明月的言下之意,葉荷聽的很明白。你要攀汙,也找那個能進去的攀吧。


    可是她相信小蝶,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反而麵前的明月一反常態,有些胡言亂語,甚是奇怪。


    “一定是你,就是你陷害我的,不然為什麽你為什麽不解釋為何在我房間門前鬼鬼祟祟!”葉荷冷靜了下來,沉聲道,“殿下明查,葉荷一條命死不足惜,但絕對不做這樣害人的事情。”


    “小葉姐姐……”明月的眼瞪的賊大,像是銅鈴一般,委屈的打緊,“明明是小葉姐姐你…”


    “我怎麽了?你說,我怎麽了?”葉荷氣的要命,也沒管她話語中的陷阱,直愣愣的問出來了。


    “還不是因為我偷聽到了你在背後偷偷罵丹璃姐姐!”明月的淚珠瞬間湧出了眼眶,像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一樣。


    “這跟丹璃又有什麽關係!”葉荷簡直快吐血了。


    聽到此話,餘擇言給沈煥遞了個眼神,沈煥立刻反應過來了,隻身前往丹璃的房間去搜查。


    就在兩個女人爭論不休爭論的餘擇言頭疼時,小蝶匆忙的衝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殿下,殿下!世子妃醒了!”


    餘擇言一滯,抬腿就要向顧念的院子裏奔。


    身後的小廝默契的將跪在地上的兩人牢牢為主,看押起來。


    他跑的像一陣風一樣飛快,所行之處隻留下淡淡的一道風聲。


    也顧不上敲門,簡直是破門而入。


    看見半依在床榻上的顧念,餘擇言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直接衝了上去,將女子摟入懷中。


    耳邊喃喃的低聲細語響起,像是做夢一樣令人模糊不清。他想要抱的再緊一點,再緊一點,想要將懷中的女子揉入進自己的血液當中。


    “咳…咳…”顧念輕咳了兩聲,無力的用手拍打著他的後背。


    餘擇言勒的實在是太緊了,自己都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無論怎麽拍,餘擇言都不撒手。再這樣下去,自己剛從鬼門線上走了一遭後,可能又得再去走一次了…


    “餘擇言…餘擇言?”顧念輕聲喚道,臉色還是蒼白,“你先把我放開…”


    餘擇言壓根不聽。


    他隻是失了神一樣的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女子,一刻也不想鬆手。


    要不去沈煥趕到的及時……


    “殿下!”沈煥的一聲唿喚徹底將餘擇言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迴來。


    餘擇言緩緩的鬆開了顧念,擔憂的上下打量著,語氣中滿是焦急:“你怎麽樣了?什麽感覺?有沒有什麽不舒服?想不想吃東西?還難受嗎?”


    顧念無奈的笑了笑,道:“你一下子問這麽多,讓我怎麽迴複的過來?”


    她看著餘擇言的臉上雖是有著按耐不住的欣喜,但還是隱約有著倦怠之色。


    餘擇言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緩緩的道:“你感覺身體怎麽樣?”


    “感覺有些有氣無力。”顧念的話迴答的就很有氣無力。


    “別的呢?有沒有什麽不舒服?”餘擇言的大手撫上了顧念的額頭。


    就在短短的時間裏,她發了好多次高燒,高燒不退。


    一點兒生氣也沒有。


    顧念搖了搖頭,道:“除了心髒有點兒不舒服外,沒有什麽了。”


    看著餘擇言狐疑的表情,顧念又重新說了一遍:“心悸…心悸…還有些胸悶。”


    餘擇言趕緊起身扶著她想讓她躺下休息。


    顧念卻搖了搖頭,“我不想睡了,睡了很久。丹璃呢?你讓她進來給我拿點兒水喝。”


    餘擇言眼神不明的看著她。


    “丹璃呢?”顧念又問了一遍。


    “你中的毒,是丹璃下的。”餘擇言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顧念瞬間驚詫的瞪大了雙眼。可她隨即又平複了心態,一本正經的對餘擇言說:“不可能,毒不會是丹璃下的。”


    “你為何這麽說?”餘擇言追問道。他想到了顧念可能不會相信這事情是丹璃做的,可是沒有想到她這麽相信丹璃。


    “我相信她。”顧念答的言簡意賅。


    她剛剛醒來的時候,腦袋一片嘩然混亂。


    自己隻記得腦海裏的最後一幕是殃及餘擇言吃藕粉桂花糖糕,餘擇言不吃,自己吃下以後眼前一黑,然後接著就沒有了意識。


    五髒六腑,都像攪在一起一樣劇烈疼痛。


    虛無縹緲的意識中,腦袋昏沉,隱隱約約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也能聽到,餘擇言在床前的喃喃自語。關於他,關於自己。關於過去和未來,一切的一切。


    顧念內心是感動的。


    中這一場毒,怎麽算都值了呀!


    就是身體上未免有些太難受了。


    她拽了拽餘擇言的衣襟,輕聲說道:“餘擇言,我覺得真的不是丹璃,你們把她弄哪兒去了?我告訴你我身邊可沒有得力的人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可能是生了場大病的原因,她的話語顯得溫柔又恬靜,還帶著些許撒嬌的氣息。每一個字句都像一根羽毛一樣跳動到餘擇言的心裏,撓的他直癢癢。


    “好,我知道了。”餘擇言摸了摸她的頭發,寵溺的笑了一笑,“那你先休息一會,我出去處理一下,幫你把丹璃帶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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