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看著那個炫酷的儲物箱的時候,顧侯爺顧湛將餘擇言拉到一邊,握住他的手悄聲說道:“好好好,世子殿下送什麽都好,就是別再像上次一樣送那詡王府的玉佩了,上一次您那玉佩,可讓臣在聖上麵前好一頓解釋啊!”


    餘擇言微微彎腰,仔細的聽著顧湛講話。聽罷倏地露出一個憨憨微笑,他端端正正的說道:“全京城都知道我與五殿下交往甚好,殿下一向禮重老臣,再加上如今我與世伯即將聯為姻親。但世伯若是覺得不妥,往後我不這麽做便是了。”


    聽著餘擇言這麽說,顧湛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說什麽了。


    餘擇言嘿嘿一笑:“下次,下次我再來給未來老丈人送個大禮。”


    顧念將餘擇言拽到一邊去,幹脆將自己這些天的疑惑問了出口:“你到底是有什麽事嗎?你這些天整這些花裏胡哨的,你到底想幹嘛?”


    “我怎麽了?”餘擇言一臉疑惑,“我給我未來老丈人送禮,有什麽不對嗎?”


    顧念雖然知道這餘擇言肯定沒憋什麽好屁,但她瞧著餘擇言這一本正經的臉,也不好意思詰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更是不好意思將他趕出府去,隻得暗暗觀察這這廝。


    餘擇言跟顧湛嘮家長裏短,跟顧鐸論武義詩書,就連顧候府上做飯的媽子他都能說上那麽兩三句。


    顧念看著著實是心煩,便幹脆自己迴屋呆著。


    顧湛卻一改往日的態度,動不動就把餘擇言往顧念的院裏哄。


    二公子顧鐸看著父親這一波操作,疑惑的問:“父親,你不是之前還反對這門婚事嗎?怎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


    顧湛眯著眼望著餘擇言離去的背影,低聲說道:“這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也怪念兒自己作。既然事已至此,世子又有意示好,那麽我們為何不做個順水推舟,日久生情總比兩看相厭來的令人舒坦吧。”


    顧鐸點點頭,命人將那個華而不實的大箱子收了起來。


    ……


    顧念呈一個“大”字躺在床上,企圖不去理會餘擇言的怪異行為。


    門外卻倏地想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顧念沒好氣的問道。


    “小姐,世子殿下…又來了!”秋桐在門外小聲的喊。


    “真是有病!”顧念忿忿的說道,這都好幾天了,餘擇言不是過來混臉熟,就是過來搭上那麽兩三句令人自閉的屁話,今天肯定也不例外。


    顧念閉上,啊啊啊啊啊的在床上翻了幾個滾,然後騰的從床上起身,大步走向門口。


    她用勁的將門拽開,趴在門外的秋桐一個踉蹌直接飛了進來。


    顧念嚇得趕緊去扶:“我的天,你怎麽趴門上呢?真是不好意思,我實在是不知道。”


    秋桐半躺在地上揉著屁股,秋天的衣衫還沒有多麽的厚實,這一覺可給她摔的不輕。


    她也來不及管自己,連忙指指門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快看…世子殿下…”


    顧念轉頭看向門外,看見餘擇言正指揮著一群人在做什麽。


    “你給我站住,你幹什麽呢?”


    顧念大喊一聲,發現外麵忙碌的人群都沒在聽的。


    她看著正在人群中央指揮著的餘擇言,氣憤的對他喊道:“你在這幹嘛呢餘擇言?你是不是瘋了?”


    這些小廝井然有序的正在搭建著什麽,顧念仔細看了看,倒像是一個亭子,關鍵是自己辛辛苦苦搭的秋千沒了。


    顧念深吸一口氣,撫著胸口,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克製著自己的怒氣,一字一句的問道:“您這是在做什麽?”


    餘擇言雙手抱胸,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做陳設。他好像很喜歡做陳設,特別是在別人家裏,看起來他更加上頭。


    “我聽秋桐說你最近對武功有興趣,我讓人給你建了個亭子,方便你習武。”餘擇言見顧念生氣,連忙解釋道。


    “你建就建吧,我秋千呢?你給我扔了?”顧念無語,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多嘴的秋桐,問道。


    餘擇言點點頭:“扔了。”


    “……”


    顧念長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發現這個餘擇言完全就是不懂得尊重人。


    餘擇言見顧念臉色不對,忙解釋道:“我和顧侯爺打過招唿了的。”


    “……”


    顧念無語,這院子又不是她父親住的,他有那個腦子去問她父親,怎麽就不知道來問問她?


    “怎麽了?你還有哪裏不滿意的?”餘擇言好奇的看著顧念,兩個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沒有什麽不滿意的,你抓緊滾蛋我就更滿意了。”顧念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爆了粗口。


    這餘擇言也是養尊處優慣了,沒有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之前顧念叫他混蛋世子狗頭世子也就算了,今天他好心過來給她蓋可以習武的亭子她還不願意,餘擇言瞬間冷下來臉,他有些裝不下去了。


    有時候那選擇就在一刹那間,餘擇言穩了一穩,決定還是忍了。


    雖然有這麽多人在看著,顧念也是一點麵子不給自己,但是為了攝魂珠的下落,忍了。


    餘擇言扭過頭去,整理好心情,迴過頭來時臉上掛著努力擠出來的微笑,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迴懟道:“我還不會滾呢,要不你先做個示範?”


    他看似雲淡風輕,但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戲謔是顧念能察覺的出的。


    顧念氣急,但又不好繼續發作失了分寸,引得顧侯爺和二公子為難,便立即轉身迴屋去了。


    她砰的將門關上,整個人倒在床上用力捶著床。


    秋桐小心翼翼的站在床邊,也不敢說話。


    “你起錯名了我告訴你,你不應該叫餘擇言,你應該叫餘一點也不擇言!你說話就跟放屁似的!”顧念從床上跳起來,指著門口的空氣罵道。


    她氣得拿起花瓶就要砸,卻被一旁站著的秋桐攔了下來:“哎!!!小姐,這個是禦賜的!不能砸啊!”


    她又舉起了桌子上的硯台要砸。


    “哎哎哎!小姐!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秋桐又攔。


    顧念吃癟,她指著牆角一個木雕:“那我砸這個行了吧?”


    “不行呀小姐,這是老爺特地去寺裏求的,鎮宅辟邪的!”秋桐趕緊跑過去將這木雕擋在身後。


    “那我能砸什麽?”顧念氣得捶著自己的腦袋,“我砸我自己吧!”


    她想下手,又下不去手。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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