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迴來,這溫柔的世子殿下真的好好看呀!”秋桐花癡道。


    “好看個屁好看,糖衣炮彈才是真的有問題,也就是你個豬腦子看不出裏麵的彎彎繞繞來!”顧念吐槽道。


    “那小姐您看出來什麽彎彎繞繞了沒?”秋桐問。


    顧念想了想,搖頭:“沒看出來。”


    “不過確實是帥哈!”顧念又想了一下,賤嗖嗖的笑道,畢竟人活著,有誰會不喜歡帥哥呢?


    餘擇言離開的時候,還特地和顧侯爺打了聲招唿,說是要盡快商量與顧念的婚期。


    宮裏邊也傳來了消息,長寧王早故,長寧世子餘擇言的婚禮也是皇室的頭等大事。


    其儀皆製按照皇子的規格辦,由皇廷內務和禮部共同主持。


    陛下畢竟是陛下,日理萬機,則由亓貴妃娘娘代陛下議定婚期。


    這消息一傳出來,市井裏紛紛炸開了鍋。


    就連這西京客棧一樓大堂的說書先生都把這事搬到台麵上來說,眾人紛紛感歎著:“有著斷袖之癖的小世子與風流成性的顧家三小姐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顧念倒是安分了不少,因著著實是之前惹出許多禍事,近期她便安分的在侯府中修身養性。其實也不是單純而又安穩的修身養性,她讓秋桐給自己尋了幾本江湖內外有名的內力秘籍和武功秘籍,企圖掌控自己身上這外來的能量。


    餘擇言成日在府內看書練武,就這樣過了三天之久,也絲毫沒有要去後院看權寅的意思。


    他們似乎都忘了有權寅這個人的存在。


    關於權寅,餘擇言倒也不急。他每天按時去顧侯府混混臉熟,問候一下顧念和顧侯爺,讓習武時間之外的顧念驚的顧念惶惶不可終日。晚上有事沒事便去西京客棧吃酒聽曲子,隻是不在踏入樂韶樓半步,就連杜若清遞上來的消息也是扔到一旁。


    就這樣過了六日,到了第七日的晌午,沈煥終於忍不住了,他看著一臉天下太平的餘擇言說道:“殿下,您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去對付那個黃毛小子?”


    餘擇言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剛從西京客棧送過來的話本子,上邊全是市井小民編造的王室貴族裏的家常裏短八卦故事。


    他特別是看著話本上說顧家三小姐是風流成性的時候笑出了聲,就她現在這名聲還好意思罵我呢嘿。


    沈煥欲言又止,他隻得等著餘擇言看完。


    空氣中很是安靜,隻聽見紙張摩擦發出的沙沙聲。


    約莫著一個時辰左右,餘擇言終於看完了這惡俗但確實有趣的話本子。


    他啪的一聲將話本合上,白了一眼沈煥:“你還知道那是個黃毛小子?”


    他將話本放在桌子上,揉著太陽穴,小廝便送上來了冒著熱氣的新鮮的茶水。小廝幹活穩妥的很,無論多麽燙的茶水都穩穩當當的端著。


    餘擇言看了一眼,卻將桌上的話本拿了起來,隨手扔給沈煥。


    他抿了一口茶,牙齒和杯盞碰撞間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吐了吐舌頭,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


    “嘶,這熱水就是爽。”


    沈煥無語的看著這個老年人生活作息的餘擇言,無奈的抬抬嘴角。


    “你們年輕人就是太衝動!怎麽那小子還沒著急,你便先著急起來?”餘擇言訓斥道。


    “殿下是在磨他的耐心,可是殿下,這都快七日了,我看還是算了吧。”沈煥撇撇嘴,小聲嘟囔道。


    餘擇言沒迴應他,隻是拿起了茶盞,又喝了一口茶,說道:“再等等。”


    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後院卻來人稟報,說被禁著的男子求見世子。


    餘擇言點點頭,初階段目標達成後的一臉得意。他看著沈煥說:“你瞧,這不就來了。”


    沈煥嗬嗬稱讚道:“殿下神算!”


    “走吧。”餘擇言站起身來,正了正衣服,又擦擦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就算他現在不來找我,最遲今天,我也會去見他的。”


    他走出書房,背著手和老幹部一樣,對著沈煥諄諄教導道:“比的就是耐心,年輕人。”


    沈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欲言又止道:“那顧家的三小姐,殿下莫非是喜歡上了?”


    “你真是開玩笑。”餘擇言瞥了一眼沈煥,他停了下來,用手指戳了戳沈煥的腦袋,“愚蠢,我怎麽可能喜歡上那個蠢蛋?”


    “一點感情也沒有?”沈煥追問道。


    餘擇言板著臉說:“沒有。”


    “確定?”沈煥就像是村口婦女八卦大隊的大隊長,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


    “確定嗎殿下?”


    “確定,再問滾蛋!”


    其實這個事情不僅僅是沈煥好奇,就連世子府做飯的廚子、灑掃的小廝都好奇,不僅是他們好奇,街上的吃瓜群眾更好奇,其實不遠處的當事人顧念也很好奇。


    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何餘擇言的轉變如此之快,變臉如此之大。


    上一秒鍾還在和你針鋒相對的人下一秒鍾笑嘻嘻的和你示好,任誰看見了都以為是精神分裂沒治明白。


    這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也就算了,可偏偏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連吃瓜都沒法吃,更不用說想明白了。


    顧念每日邊研習著內力功法,邊思考著這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問題。


    也曾經有過餘擇言是不是為了利用自己的念頭,在自己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又立刻否定了。


    她這個狂熱向往愛情和婚姻生活的母胎單身,不會相信有人拿自己的婚姻做交易場。


    餘擇言每日來都給府裏上上下下準備禮品,其實說禮品,也沒見多用心,大多都是用錢砸出來的奇葩禮物。


    就好比昨日,他給顧侯爺帶了個鑲著上好玉的巨大無比的儲物箱,周身還用著純金進行鑲嵌,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個儲物箱。


    你看看,誰會用這麽招搖的儲物箱裝東西?那不是往家裏招賊嗎?


    餘擇言說話說得倒也言之有理:“好馬配好鞍,好東西當然要用好儲物箱。”


    給未來嶽丈家一眾人一句話懟的倒是沒話講。


    顧侯爺倒是很是讚賞,他捋捋下巴上的胡須,異常讚同的點點頭:“擇言說的對。”


    顧念在一旁無語,她朝餘擇言比了個大拇指。


    餘擇言看見後開心的衝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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