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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潛山和雲深小心地在陣中行走。


    陰風刺骨,黃沙迷眼。


    雲深問道:“是不是啊?”


    顧潛山道:“原本,陣中該有惑仙丹,閉仙訣。你我走至如今,神智未失,僅損耗法力,就證明這裏頭的東西威力不夠。這風沙實際作用不大,咱們等等,看黑霧如何吧。”


    雲深點點頭,說道:“記得擋在我前麵,我是你親愛的弟弟啊。”


    顧潛山倒是沒想到雲深到了這個份上還有心情開玩笑,沒好氣道:“既然是親愛的弟弟,保護哥哥該是義不容辭。給我走前頭去。”


    雲深驚道:“才不要。”從與顧潛山並肩而行轉到了顧潛山的背後隨行。


    走了一陣子之後,雲深咋唿:“哥,看,骨頭!”


    顧潛山心說:“又不是狗變的,看到骨頭那麽激動作甚。”順著雲深手指方向看去。


    黃沙地中,半截雪白的腿骨挺立在風中。


    顧潛山眉頭一皺道:“走,去看看。”


    兄弟兩個靠近。


    顧潛山搶先在頭,抬手成爪。


    吸力從他的掌心噴出,纏縛那白骨之上。


    顧潛山收手,白骨隨著勁力被拉出黃沙。


    一具完整的骨骼擺在了兄弟兩個麵前。


    雲深扒著顧潛山的肩頭,探頭觀看,猜測道:“會不會是那個失去意識的金丹?”


    顧潛山道:“或許吧。”拿出一個儲物袋,將這骨骼收了,準備待出去後,交給其同門。


    四下望望,二人仍沒找到嘯天和問月的蹤影,隻得繼續前行。


    陰風陣陣,每一次刮過,都能消耗一些他們法力。


    二人都知道,時間一長,且不提救人,若是不能出陣,結果不會太好。


    雲深撇嘴道:“非得當好人。”


    顧潛山當做沒聽見,凝神觀察。


    走了一會兒之後,黑霧驟然飄起。


    二人背對背,撐開防護。


    黑霧如同萬千聚集在一起的幽魂,繞著兩人盤旋,繞了幾圈之後,飄然褪去,消失在陰風黃沙中。


    顧潛山和雲深對視一眼,均想,這霧來得莫名,退得也莫名啊。


    然而,尚未來得及思忖一二,顧潛山和雲深發現,他們的法力運轉出現了滯澀之感而且流失的速度較之前快了不少。


    黑霧中有古怪!


    兩人都意識到了。


    雲深道:“有毒?”


    顧潛山道:“差不多吧。”


    雲深感受幾番,沉吟道:“對你我的影響好像不是特別明顯。”


    豈料話音剛落,黑霧再一次出現了。


    兩兄弟沉著、謹慎地對付。


    然後,黑霧又退去了。


    毒性對二人的作用加強了。


    但還不至於給他們造成大困擾,更不會致命。


    不過,顧潛山的神色凝重了幾分。


    他道:“小心觀察著,看那毒霧怎麽出現。”


    雲深點頭,集中精神。


    沒一會兒後,毒霧又來了。


    提前戒備的兩兄弟發現了黑霧出現的端倪。


    原來,這黑霧不是陣法啟動後隨同陣法的運轉而生成的手段,卻是控陣之人親自操控的手段。


    顧潛山和雲深見到,黑霧乃是由一枚漆黑的丹藥所化。


    而這丹藥是裹夾在陣陣陰風中的。


    也就是說,隻要分辨好風吹的方向,躲過黑霧,其影響將大大漸小。


    這發現令人欣喜。


    能躲則躲,總好過傻傻防禦。


    顧潛山道:“順著這丹藥來處,或許能將人抓出來。隻要控陣之人被製,這大陣就算廢了。”


    雲深問:“那九個元嬰是做什麽的?”


    顧潛山道:“提供靈力,支撐陣法的。也就是說,如果咱們不快快破陣,那九個元嬰最後的結果是被抽幹靈力。”


    雲深咂咂嘴道:“王元昊還真下得去手。”


    顧潛山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嘛,隻要他是最後的贏家,贏下來的手段如何,還不是隻靠他一張嘴裝飾,難道其他不如他的人還能跟他對著幹?”


    雲深聳聳肩。


    對於這些玩繞,他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都能理解的。


    感慨一瞬,他問:“哥,解毒的東西帶了嗎?”


    顧潛山搖頭。


    雲深瞪大眼。


    顧潛山歉然道:“出來得及。”心虛補充道:“你我功力深厚,還解決不了這個半吊子陣法嗎?”


    在雲深質疑的眼神中,顧潛山訕訕道:“動作快些,沒問題的,啊,走啦。”


    雲深不滿道:“我以後絕對,絕對不跟你混了。這是最後一次。”


    顧潛山道:“少廢話,快觀察。”


    雲深吐了吐舌頭,觀察陰風的規律。


    與此同時,陣法的控製人,三清仙門的宗主,王元昊,正透過麵前的水鏡,監視著陣中的一切。


    他看到,問月和嘯天兩個魔頭尚未倒下,狠狠咬牙,目露猙獰;


    轉換畫麵,他看到,合歡派和萬煉門的兩個修士走到了一起,皆麵容慘淡,嘴角勾起冷笑。


    再次轉換畫麵,他看到顧潛山和雲深兩兄弟好似安然無恙,竟然開始尋找破陣之法,心頭怒起。


    他知道,顧潛山是武雲昭的丈夫,也是他的仇人之一。


    他必須要讓跟武雲昭相關的人都死去,讓那個女人好好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


    他咬牙切齒道:“莫怪我無情,誰讓你們跟那妖女有關係,嗬嗬。”


    拿起手邊的玉瓶,將裏頭的漆黑丹藥倒出五顆,托在掌心,王元昊冷聲道:“如此珍貴的丹藥,還剩下八顆,我給你們兄弟用五顆,你們死也死得有麵子了。”


    言罷,手掌中靈力噴湧,將五顆丹藥送入陣中。


    王元昊速速掐訣,念念有詞。


    陰風席卷,丹藥隨風而去。


    王元昊重新關注麵前的水鏡。


    通過水鏡,他看到,五團黑霧將顧潛山和雲深團團包裹成了一個黑球,嘴角露出得意的,詭異的笑容。


    他對丹藥很有信心,相信結局已定。


    於是,他不再關注兩個注定要喪命,最後化成白骨的人。


    他轉過身來。


    此刻,他麵對的是之前接受王元昊授意的費心長老,想盡辦法,囚禁的九個元嬰。


    九人被捆縛在一根根柱子上,麵色萎靡,見王元昊轉向他們,看到王元昊那張可惡的臉,恨不得用眼刀剮了他。


    王元昊聲色平靜,竟然笑吟吟起來。


    他踱步,從左走向右,將九人一一看過,最後,負手而立,笑道:“各位道友辛苦了。多謝各位道友相助。待魔頭盡去,本宗主定要將各位道友的功勞,編纂傳誦,讓所有人都知道各位的豐功偉績,勇於犧牲的高尚節操。哈哈哈。”


    王元昊的道貌岸然引起了九人更多的厭惡。


    但他們沒精神對王元昊表達任何意思,因為,他們身後的柱子正源源不斷地抽取他們體內的靈力,送入大陣,維持大陣的運作。


    他們要盡最大的努力減緩這個過程,無暇分心。


    沒得到迴應,王元昊神情晦暗,心中惱怒,可念頭一轉,他卻有些興奮了起來。


    他掛著詭異的笑容,如王者巡視領地一樣,將九個狼狽的元嬰再次“欣賞”了一遍,抬手指指他們,轉而指指身後的水鏡。


    水鏡的畫麵定格在一團黑霧上。


    王元昊道:“瞧見沒?這倆人多厲害,那可都是化神級別的,嗬嗬,還不是落在我手裏了。哈哈,你們好好看著吧,待黑霧散去,他們生機斷絕,意念崩潰,昏迷不醒,再被我這奇妙陣法中的風沙一吹,哈哈哈,模樣可漂亮啦,雪白,雪白的。哈哈哈。”


    九人看著越來越多話的王元昊,露出癲狂的神色,均想,這人絕對不正常,瘋子,瘋子!


    再次沒得到迴應,王元昊冷哼一聲,不再關注幾個廢物,轉過身來,接著觀察水鏡,把握陣中情況。


    黑霧之中,顧潛山和雲深的情況並不妙。


    五顆毒丹的藥效驚人。


    伴著陰風,層層疊疊,迴旋反複,形成蠶繭一樣的東西,包裹著他們。


    毒霧散不去。


    短時間內,兄弟兩個也衝不出,隻能撐起防護罩子。


    然而,這些都是無用功。


    毒霧在慢慢消磨他們的法力。


    防護罩子一點點在變薄。


    一旦罩子破碎,兩人直接被毒霧包裹,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都汗涔涔的,神情惶急。


    顧潛山對弟弟很是抱歉,說道:“看來,我真是托大了,要連累你了。”


    雲深道:“算了,有什麽好說的,趕緊想法子吧。”


    顧潛山“嗯”一聲,輕聲一歎道:“早知道帶著沁心蓮花瓣了,什麽毒都是白費。”


    雲深道:“馬後炮。就知道跟著你不靠譜。”再次重申道:“等這迴出去了,我絕對不跟著你混了。”


    ??????


    鎮外,李滄海盤膝做在陣前,緊握著通訊寶器,時刻與嘯天保持聯係。


    他再一次問裏頭的情況。


    嘯天的迴答簡短且同上一次一模一樣:“沒碰到。”


    顧潛山和雲深進入陣中已經兩個時辰了。


    雙方一直沒碰麵的情況很是不妙。


    李滄海很是擔憂,但除了繼續等下去,他根本做不了別的。


    正在李滄海深感自己無用,焦急,懊惱之際,魔軍中產生了騷動。


    李滄海心弦一緊,立刻起身。


    一個身披血色戰袍,神情剽悍的魔將轉瞬即至,上前對李滄海道:“丹師,武前輩來了。”


    李滄海聞言一怔,“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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