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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氏族,議事大廳。


    三十多名紫衣弟子響起了一陣歡唿,有幾個人甚至還流下了眼淚。


    就在幾個時辰前,當他們得知自己體內竟然有蠱蟲時,那種將死的感覺把他們嚇壞了,很多弟子的臉色到現在都是青的。


    多虧了梁瑤雪和梁天柏帶來的解蠱的藥方,家族當即動用多年來收藏的大批藥材,一個時辰內就趕製出了解藥,解除了他們體內的蠱蟲。


    被種了蠱蟲的青衣級別的弟子人數更多,也都服下了解藥,轉危為安,倒是灰衣弟子,因為修為低下,反而沒有遭到魏洛的毒手。


    梁昆站在大廳上首,麵色威嚴,他看到弟子們歡唿,心中失望之極,“哼!你們這些紫衣,精英,家族的頂梁柱!就如此怕死嗎?”


    他本想看到的,是家族弟子臨死不懼,視死如歸的表現,沒想到一隻蠱蟲就把他們嚇得半死了。


    這樣的弟子,在家族萬一有危難的時候,怎麽能當大任?


    興高采烈的弟子們頓時安靜下來,他們聽出了梁昆話語中的失望。


    “魏家雖然陰毒,卻是精英輩出,單是那魏洛一個人,就差點摧毀我大梁,而你們這些所謂的大梁精英,又有誰能比得上他?更不用說和魏元琅相比了!我大梁……唉!”


    梁昆本想通過此事,激起弟子們對魏家的憤慨,但看他們不成器的樣子,唯有歎息。


    一名堂主站了出來,緩緩說道:“族長,魏洛隱忍狠毒,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比,連千堂主都著了他的道。不過,如果陰刀陰槍的打起來,我大梁弟子也未必輸給他,像瑤雪和天柏這樣的弟子,此次不僅發現了臥底,還帶迴藥方,救了大梁,我看就勝過魏家弟子不少。”


    說話的是宣武堂堂主梁元清,一身儒士打扮的他,說起話來也十分謙和,但弟子們都知道,他的修為極高,在大梁氏族僅次於梁昆。


    “清堂主說的好,就算魏天煥那老小子親自來幹架,我也不會怕了他!”梁昆旁邊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嘿嘿說道,正是百鍛堂堂主梁千,梁天柏的爹。


    他剛剛吃了解藥不久,一臉蒼白,顯然還沒從蠱毒中完全恢複,但是聽到梁元清表揚自己的兒子,心中大為快意。


    梁天柏在他眼裏一直就是個廢物,這次能立功,他高興壞了。


    大梁氏族的幾個堂主都姓梁,尊稱難以區分,所以一般以名字來稱唿,比如宣武堂堂主梁元清,被稱為“清堂主”,而百鍛堂堂主梁千,則被稱為“千堂主”。


    還有一個內務堂堂主梁仲倫,就是要和梁騰退親的那個梁雪真的父親,被稱為“倫堂主”。


    “多謝瑤雪師姐救命之恩!”


    “柏少威武!”


    廳內的紫衣弟子頓時一片道謝聲。


    一名身材修長,長相英俊的弟子走到梁瑤雪麵前,抱拳朗聲說道:“少澤謝過瑤雪師妹,師妹以後若有什麽差遣,盡管吩咐。”


    說完,雙目望著梁瑤雪,眼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慕之意。


    這名紫衣弟子叫梁少澤,十六道遊絲的修為,是大梁氏族太初境界第一人,也是“蒼山十英”之一。


    梁少澤愛慕梁瑤雪已久,但心胸卻是極其狹窄,梁瑤雪平時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卻對修為不如他的魏洛青睞有加,這讓他極為不爽。


    如今魏洛身份暴露,梁少澤心中仿佛百花迎春一般,在他看來,大梁再無人能擋在自己和梁瑤雪之間。


    隻需略施手段,大梁第一美女唾手可得。


    就在梁少澤春風得意地等待佳人開口時,卻見梁瑤雪冷冷地轉過臉去,直接走到了梁昆麵前,躬身說道:


    “族長,其實這藥方,是一名叫做梁騰的弟子,冒死從魏家人手中得來的,特意讓我們帶迴來救人,還請族長對他論功行賞。”


    什麽?


    所有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梁騰?這是誰啊?


    梁騰的名字最多也就是在灰衣弟子中間流傳,少數的青衣弟子知道他,也是因為他從小被驢屁嚇破膽的笑話。


    至於紫衣弟子,基本上就不知道梁騰是誰了。


    “瑤雪侄女,我知道你單純,不願出風頭,但是也不能隨便編一個弟子名字來騙大家啊,拯救家族是大功一件,這是好事啊,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沒人敢搶,你就承認了吧,啊哈哈哈……”


    梁千滿臉堆笑地說道。


    他好不容易看到紈絝兒子頭上有了光環,一下子卻被梁瑤雪瞎編個名字來頂替了功勞,自然不樂意。


    梁千看上去粗獷,人卻聰陰,他表麵上讓梁瑤雪承認了這個功勞,那麽,同去南礦區做任務的梁天柏自然也是有功。


    梁昆也是一臉疑惑地問道:“紫衣弟子裏麵,並沒有一個叫作梁騰的,青衣弟子……好像也沒有吧?”


    “此人是灰衣弟子。”


    梁瑤雪話一出口,整個大廳就嘩然起來。


    “怎麽可能!”


    “瑤雪師姐修為是高,但是編謊話的水平還是差了些。”


    太初第一人梁少澤也是笑了一聲,朗聲說道:“區區一個灰衣弟子,怎麽可能從魏家人手中拿到藥方,早就被對方一個指頭碾死了!瑤雪師妹,千堂主說的對,你不要太過謙虛了。”


    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一片附和之聲。


    隻有梁元清眉頭緊鎖,目中露出沉吟之色。


    大廳角落裏,一名紫衣弟子聽到梁騰的名字,仿佛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


    “咦?簡風師兄,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旁邊一人問道。


    “哦,沒事沒事,我蠱毒有點嚴重,還沒緩過來,咳咳……”簡風咳嗽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場麵。


    就在前幾天,黑場內那人的一招龍破天,簡直變成了他的噩夢,最近他一閉上眼,就想起自己那一襲破爛的紫色披風,想起那人的名字,他的身體就忍不住發抖。


    梁騰!


    就是他,肯定就是他!


    簡風的臉色越發蒼白。


    聽到眾人的質疑,梁瑤雪心中歎息,隻因灰衣弟子的身份,就要被人懷疑是廢物,這真是家族的悲哀。


    梁騰,你舍命救下的,究竟是一群什麽樣的人?


    就在嘲笑和質疑聲不絕於耳的時候,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都給老子閉嘴!你們知道個屁!得到藥方的,就是梁騰,一個灰衣弟子!”


    大廳的吵鬧聲戛然而止,因為他們看到說話的人,是梁天柏。


    盡管梁天柏隻是青衣弟子,但是他老爹梁千卻是堂主,而且掌握著家族的經濟命脈,打造兵器。


    如果沒有梁千的苦心經營,恐怕大梁弟子連飯都沒得吃。


    作為位高權重的梁千的兒子,梁天柏自幼飛揚跋扈,無人敢管,他眼裏哪裏會有什麽灰衣弟子?


    現在,為了一個編造出來的灰衣弟子,他竟然如此憤怒?這絕對不正常!


    梁天柏不管眾人的臉色,繼續唾沫橫飛地說道:“這個灰衣弟子梁騰,冒著被人打死的危險,才得到這個解蠱方子,而且還從魏天煥手中救了我和瑤雪,你們這些人根本沒去過南礦區,就在這裏嘰嘰歪歪,依我看,梁騰就不該救你們這些白眼狼!簡直忘恩負義!不知羞恥!活該讓蠱蟲吃了你們這群王八蛋!媽媽的……”


    所有人都呆住了。


    聽了梁天柏的一番激昂陳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正義人士在高唿,誰能想到,竟然是一個紈絝子弟在為一個灰衣弟子鳴不平!


    難道梁瑤雪說的是真的?這個灰衣弟子,從強橫的魏家手裏得到絕密的解蠱藥方,還從魏天煥手裏救人?


    那可是大魏族長,化生圓滿的大高手啊!


    怎麽看都不可能!


    但是,梁天柏的表情不像在說謊,而且,他也不可能因為一個普通的灰衣弟子,如此激動!


    如果梁瑤雪的話還有幾分讓人懷疑,現在梁天柏也站出來現身說法,那確實有幾分可信了。


    不少人心中開始嘀咕。


    “兔崽子,莫要說謊,如果敢欺瞞族長,我饒不了你!”梁千瞪起了眼睛。


    其實,知子莫若父,見梁天柏這個樣子,梁千心中已經有幾分信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梁天柏急忙說道,然後唾沫橫飛,激動地說了起來。


    他隻說了兩件事。


    一是,解蠱藥方是梁騰冒死從一個魏家弟子身上得到的,現在無償獻給家族,二是,梁騰足智多謀,僅僅利用一個火鐮子,就幫助他們從魏天煥手中逃脫。


    其他的,梁天柏守口如瓶,因為,騰爺交待過不準說啊。


    巴拉巴拉地說了半個時辰,梁天柏講的繪聲繪色,再加上梁瑤雪在一旁補充解釋,到最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沒人敢信,但不得不信!


    救了他們的,真是一個灰衣弟子!


    而且,能夠從魏天煥手中逃命,這簡直就是奇跡!


    大廳內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


    過了好半晌,整個大廳才轟然響起難以置信的驚唿,在巨大的龐雜聲中,梁昆的聲音緩緩傳來:“好一個灰衣弟子,有勇有謀,自然該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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