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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小火在雪地裏顯得格外的孤獨,佑川可是依葫蘆畫瓢刺了一條大大的魚,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拾來柴火讓姑姑用道法燃起了火堆,將一條大大的魚用剛挖出來的神樹根去掉了將近一大半的魚肉,想來佑川也不會去魚鱗,用神樹根把魚貫穿了放在火堆上不停翻滾,這是佑川聽書聽來的,江湖俠客餓了都是這般隨便烤野兔肉吃,吃得那叫一個香呐。


    “呐,姑姑,好了”佑川撕下一大塊魚肉將魚刺挑出來,遞給了一旁喝茶的久衍,久衍的茶桌好像永遠都在她觸手可及的那一邊,久衍接過魚肉也不覺燙,也不顧得仙女形象,一大口的咬了下去“真好吃”。


    佑川直勾勾的盯著久衍,因為由於他的走神整個魚被烤得黑不溜秋的,自己都覺得不敢入口,佑川看著久衍吃得津津有味試探性的問道“真的好吃嗎,姑姑”。


    “好吃啊,你趕緊吃吧,不然待會我把你的也吃了”久衍邊吃邊說道,沒有一點形象可言,她就是這般自然,自然而然就好,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


    吧唧吧唧的咬了兩口不堪入目的烤魚肉,佑川細細的品味著,可入口後他就後悔了,雖然外麵焦了但是裏麵還沒熟,一股魚腥味讓人反胃,噗的一下全吐了出來,一旁的久衍好似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吃著美味。


    “姑姑,別吃了這麽難吃。”佑川不好意思的說道,連自己這個吃慣野狼肉的粗人都吃不下,更別是說久衍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了。


    “好吃啊,已經很久沒有吃到烤魚肉了,很久很久了”久衍吃完了大塊的魚肉,抬頭望了望遠方,眼裏有些不知名的韻味,好像看到了以前天外天那人為她烤的魚肉也是這般難吃,可那是久衍覺得最美味的食物。


    “姑姑?”佑川不知該不該說話。


    “佑川你過來”久衍待佑川過來跟前一把抱住了佑川,這讓佑川不知所措,壯實胸脯不知碰到了什麽柔軟,“姑姑?”佑川再次問道,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久衍的悲傷,那種感覺有點像那天醒來小木屋內空無一人。


    “姑姑,沒事啦,誰欺負你了,等我練劍幫你打他”佑川義憤填膺的說著,他實在沒有聽過更多的安慰人的話。


    良久,天邊傳來一道極其霸道的聲音“你終於想通了,自困人間一千年,就為了等這一次相遇,值得嗎?”


    “渡人先渡己,值得”久衍緩緩放開了佑川立起身來,天地變色,向前一步踏去,步步生蓮,踏至空中,隨後消失於天地間,隻留下佑川一人呆愣在原地,好像有些悲傷,又好像沒有。


    三道氣機四散飛去。


    這異象被神秘的力量壓製於這番小天地中,昆侖山上一老者緩緩睜開雙眼朗聲道“恭送仙子飛升,這份機緣我受了”如果有無量教首座在此,肯定能認出這便是十七代掌教孤雲子,困於地仙境巔峰百年的桎梏終於鬆動了。


    風霜書院,偽聖境界的老先生孔良易也突然有了頓悟,成就了真正的儒聖。


    自南赤腳而行的老和尚,千年之前就已經成就散仙,一道氣機射入眉心,一聲佛號震天動地“阿彌陀佛”修成金身得於超脫天地之間。


    佑川短暫的悲傷過後發現一個悲傷的事實,好像都是因為自己不夠強,才不能守護某些人,某些事好像也由不得他。


    提起神樹根,用之前換下來的破布將其包裹,摘下了許久沒有發出聲響的無音以及有些生鏽的鐵鐲。


    佑川,離開了這裏,一步三迴頭,畢竟還是有些舍不得,心裏突然很空,空曠得能裝得下整個天地。


    此後,掌教宣布,遺月峰不再為本教禁地,能記得這裏的也許隻有那把劍了,也有很多的人慕名來找那把傳說中的劍,當然,無一所獲。


    “大俠,你又在啊,嘿嘿”佑川已經來到了山下的金錢巷看見楊戩在城裏閑逛,於是便跑上前打著招唿,他可是聽說過江湖上都是這樣的。


    “喲,小乞丐,去哪裏偷了把劍”楊戩看了看佑川背後的破布包裹成劍狀。


    “我不是乞丐,我姑姑送給我的,嘿嘿”佑川露出滿口的白牙笑道。


    “喝不喝酒?”楊戩冷的這麽來了一句。


    “喝”佑川說道。


    “我也想喝”尋著聲響望去,一個麵如冠玉的男子正立兩人麵前,說不出哪裏特別,又不覺得有哪裏普通。


    三人並排走進酒肆內,楊戩在這南城的名氣可就大了去了,小二什麽也沒問就上了兩壇這皇城也算得上珍貴的桑落酒,上了一兩碟下酒菜,不勝酒力的佑川首當其衝的掀開了蓋住美味的紅布,滿滿倒了一碗,一飲而盡,又倒了一碗,一飲而盡,一連喝了三大碗。


    或許有那蘭若一碗,老和尚應該也有一碗,最後的那一碗該是久衍姑姑的。


    孫三和楊戩看了看佑川,都是過來人的兩人知道這是小小少年心裏有苦楚了,酒甚好啊,酒甚好。


    “楊戩,你可懂了劍道?”孫三問道。


    “請老師賜教”楊戩麵對這個自己的老師甚是謙虛。


    “道家至聖莊周子曾經說過這世間劍分三等:庶人劍,諸侯劍,天子劍,你可知道是怎麽劃分?”孫三灌了一口桑落酒醉問道。


    “弟子有幸聽過,行兇鬥狠、招搖過市、為庶人之劍。以勇武為鋒、以清廉為鍔、以賢良為脊、以忠聖為鋏,、為諸侯之劍。以五極為鋒、以山海為鍔、製以五行、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舉世無雙、天下歸服、為天子之劍。”楊戩朗聲道,莊周子的說劍一書他在昆吾書館中曾經看過。


    “不錯,那你可知何為仙聖之劍?”孫三又灌了一口黃湯問道。


    “弟子境界不夠,自然不得知。”楊戩也是灌了一口黃湯。


    “以三界為鋒、以六道為鍔,以時間為脊,以空間為鋏是為仙聖之劍,而持劍者就是那光明之主”孫三很平淡的說出了這些,但是在楊戩的心裏卻是種下了一個種子。


    孫三將一壇桑落酒一飲而盡朗聲道“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瓊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攜一鬥,遠送瀟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別離情,酒甚好,甚好”


    文人墨客用來讚揚桑落酒的美味詩句,真就那般的應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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