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侄子對身旁少年說道:“張公子,這人便是來做侍者的,名叫易行,是赤炎城本地人。是個孤兒,父母都已亡故。身世清白。“他當著易行的麵直接說出易行的事情,根本沒有在意易行的感受。言語中仿佛易行就是一件貨物一般,而他們就是挑選貨物之人,這種感覺讓易行很不舒服。


    易行清楚自己眼下急切需要侍者的酬勞,雖然對方態度讓他很不舒服,他也沒有說什麽。


    “那這個少女又是誰?“叫做張君非的少年,在走進後院看到蘇蘇後,整個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蘇蘇身上,對易行不是很在意。聽到易行是孤兒,而這少女就站在易行身旁,明眼人一看兩人關係不一般。


    “易行,這少女是何人?“李大娘侄子直接開口問易行,言語中很是傲慢。


    易行沒想到自己準備做侍者,而眼前這兩人竟然不理會自己這個做侍者的人,反而問起蘇蘇這個無關緊要的人來。


    “她是何人重要麽?是我來做侍者,又不是她做。“易行努力壓製泛起的怒氣,盡量讓自己聲音顯得平和。


    “嗯?“那張君非沒想到易行竟然沒有迴答,反而質問起自己來。


    “大膽!“李大娘侄子聽到易行說話頓時大怒,大聲嗬斥易行。“你可知你是在和誰說話?這位公子是天劍宗弟子張君非,今日要侍者的就是張公子。還不快快賠禮道歉!“


    “我有說錯麽?還賠禮道歉?簡直可笑!“易行冷笑道。


    張君非伸手製止了準備開口說話的少年,心中尋思道:這少女和他關係一看就是非同尋常,既然如此何不要了他做我的侍者,今後還怕沒有沒有機會麽!


    “你既然是來做侍者的,那我問你是準備長做還是短做?“張君非開口問道。


    侍者有點像是護衛,但是沒有像護衛那樣要求武力強悍,可以保護主家。侍者主藥負責的是主家一些瑣事,像替主家跑腿傳信,外出準備行囊這些。所以才會有長做的侍者和短做的侍者,長做的侍者就會跟主家簽署契約文書,有點像賣身契;而短做的侍者就自由多了,一般都是口頭協商就行了,一些特殊情況下也會有書麵的文書。短做侍者的酬勞要遠遠低於長做的侍者。


    一般都是世家公子才會需要侍者,而真正的強者都會有一些追隨者,根本不需要侍者。


    “自然是短做的侍者!“易行毫不猶豫地說道。他隻是來做侍者,賺取一些酬勞,渡過現在的窘境,今後他還要繼續修行下去,哪裏會簽署契約文書,把自己交給別人,來獲取酬勞。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書麵行文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侍者了。“張君非開口說道,“那這個姑娘究竟是何人,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是我妹妹!“易行看到張君非還在打蘇蘇的主意,心中很是厭惡,不過對方沒有過分的行為,他也就沒有說什麽。


    “哦?令妹年紀幼小,就已經出落的如此楚楚動人,想來以後長成也是一位國色天香的佳人。還真是讓人羨慕。“張君非聽到易行說出蘇蘇是他妹妹,臉色頓時緩和下來,誇讚起蘇蘇貌美。看著蘇蘇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像是要把蘇蘇一口吞下去一般。


    易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忍不住生出要提防張君非得念頭。


    就這樣易行成為天劍宗弟子的侍者,告別李大娘後和蘇蘇迴到破廟中。臨行前,他還聽到李大娘侄子還在那嘀咕,隱約聽到他和張君非在說,這易行不知天高地厚不該要他做侍者,他可以給張君非重新找到更合適額的,張君非笑笑沒有說話。


    成為侍者肯定就不能像以前那般,可能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迴到這裏,好在自己並沒有什麽隨身之物,要離開也很利落。倒是蘇蘇,這幾天在集市上買了不少小物件,雖然都不值錢,可是蘇蘇很是喜歡。收拾完蘇蘇的小物件,兩人就來到之前約好的地方。


    悅來客棧,他們約好會麵的地方,易行來到時,就看到張君非早就來到這裏,等待他們,李大娘侄子卻並沒有跟著張君非,就他一個人,還有一輛裝飾很華麗的馬車。


    張君非將馬車交給易行,讓他駕車,他自己則是邀請蘇蘇一同進車廂內休息。蘇蘇不願意,就和易行坐在車外,陪著易行趕車。


    以前爺爺曾經帶易行駕過車,易行也是知道如何駕車,隻是長久不曾接觸,很是生疏,隨著不斷前行,易行逐漸適應了。


    張君非給他說了一個地方,青弋山,讓易行駕車過去。易行不曾去過,問明白方向所在,易行這才知道,這青弋山距離赤炎城不算遠,也不近,路卻是很好找,順著官道一直向前,遇到第一座高山,那裏便是青弋山。


    易行這才一路駕車,和蘇蘇說這話,卻始終不曾停下車詢問青弋山的所在。


    冬日裏,寒氣重,馬車飛速前進,寒風似冰刀一般劃著臉頰。易行感覺自己臉都快要凍得失去知覺了,不過他沒說什麽,看到蘇蘇整個臉都被大帽子遮擋住,心下稍稍放心。


    確定成為侍者後,張君非就給了易行一個月的酬勞,一百兩銀子。這筆錢要是用賣幹柴,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拿到酬勞那一刻,易行覺得自己做侍者的決定實在太對了。在來之前就又去集市買了一些冬天裏用的穿的物品。蘇蘇戴著的大帽子就是用來遮蔽寒風的,同樣的帽子易行也買了一頂,隻是現在正在駕車無法戴著。


    遠遠的,易行看到前方隱隱出現一座大山,易行心中一喜:快到青弋山了。


    隨著越來越接近青弋山,易行注意到了一些異樣。今天是晴天,太陽當空,從遠處看,青弋山一片清晰;可是隨著易行駕車走近,卻發現越來越多的霧氣出現。顯得很不正常。


    易行發現不對勁,就停下馬車,對張君非說道:“張公子,此處怪異!有莫名其妙的霧氣,我們還是改道吧。“


    “無妨,我與朋友約定在青弋山中,眼下青弋山已到,不必改道,繼續前行就是。“張君非聽到易行所說,並沒有出車查看,而是直接讓易行不必理會。


    聽到張君非的話,易行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他好像知道這霧氣是怎麽迴事,隻是不願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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