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嫻之前沒見過許西故的家人,沒想到第一次見麵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微微怔愣後,跟著許西故喊:“姐。”


    許意靜靜注視著梁思嫻,從臉到她受傷的腳踝,最後才別開眼,從鼻腔裏哼出來一聲,算作迴應。


    冷漠,高傲,不過因為教養,將厭惡收的很好。


    梁思嫻討了個沒趣,也沒怎麽在意,倒是許西故在一旁冷冷地說:“在哪兒受了氣就去找誰的麻煩,來我這兒撒什麽火!”


    許意聞言皺起眉,不悅道:“許西故,你怎麽和我說話的。”


    許西故:“哦,原來你還知道怎麽和人好好說話啊。”


    許意一挑眉,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趙究忙站起來,用自己的身軀隔開姐弟倆,打哈哈道:“許意姐,你怎麽過來了呀,都這麽晚了不睡美容覺嗎?”


    許意是許西故一母同胞的姐姐,比他大了整整八歲。長姐如母,許母去世後,就許意管許西故管的最多,因此和許西故玩的好的都認識她。


    許意也沒好話,就是說給許西故聽的:“我過來看看他死了沒。”


    趙究:“……”


    他訕笑:“哈哈,他就是浪,在牆上磕了一下,沒什麽大礙的。”


    許意涼涼道:“別人是沒什麽大礙,但他本來就腦子有泡,這一下可能就真成智障了。”


    許西故氣得頭暈。


    他還不想英年早逝,於是深唿了口氣,放平語氣:“你到底過來幹什麽的,沒什麽事就迴去吧,我需要休息。”


    許意盯著他的眼睛,問:“為什麽不在許氏上班了?”


    許西故難得一頓,半響,才說:“我輸了,這是父親給我的懲罰。”


    幾個月前,許西故從他的父親手中奪權失敗,然後被流放到了許氏旗下的分公司梨汁直播。


    這是大多數知情人得到的消息,可許意卻對此嗤之以鼻。


    外人不知道,其實許家內部是允許且鼓勵下一任繼承人奪權的,這是許西故是否有能力繼承公司最好的評判。


    一次不行那就無數次,失敗並不會影響什麽。


    許意冷笑:“還有結婚……”


    許西故打斷道:“是爸要求的,我也不想。”


    如果梁思嫻現在看許西故,就能發現,他眼底透著警告。


    許意感受到,看了梁思嫻一眼,心中怒意更盛。


    她還算平靜地讓梁思嫻和趙究先出去,關上門,然後再憋不住了:“用在許氏的一切去換一個女人,許西故,你可真能耐。”


    是了,什麽公司有個項目要借助梁思嫻父親的名號,那都是騙人的。


    其實是許西故撞見了梁思嫻相親,是他自己去和父親說要結婚的,並為此付出了嚴峻的代價。


    許西故沉默不語,許意恨鐵不成鋼地斥他:“那女人沒心沒肺,是個養不熟的。幾年前她就能剛和你分開就轉身跟別人在一起,現在這麽多年過去,怕是連你是誰都不記得了吧。”


    許意的語氣在不知不覺間轉變為嘲諷:“你可好,放著外麵那麽多優秀的人不要,跑來自以為深情地做一條舔狗。結果還不是隻感動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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