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汐,你剛才去哪了?我找半天都沒找到你。”


    沈瑾瑜邊問著邊將腦袋靠近他修長的脖頸處,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問道。


    [白白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沒幹什麽啊,就是隨便逛了一圈,你問這些幹什麽?”


    楚雲熙唿吸一滯,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他快速放鬆下來,有些警惕地反問道。


    “沒什麽,我就是聽說死人了,所以擔心你的安全。走,我們去看看那幫玩意整的什麽。”


    沈瑾瑜邊說著邊笑嘻嘻地拉住楚雲熙的手,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麵。


    在轉頭瞬間——


    沈瑾瑜的臉色一沉,麵色鐵青。


    他沒有錯過楚雲熙在自己詢問去處時。體上的僵硬,對方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隻是到底是什麽事能把人緊張成渾身僵硬?]


    沈瑾瑜握著楚雲熙的手腕不自覺地收緊,對方的隱瞞讓他感到心有不甘。


    “嘶——”


    耳邊的抽氣聲讓沈瑾瑜因為憤有些扭曲的俊臉恢複正常,緩緩鬆開楚雲熙的手。


    “對不起芸汐,我今天心情不好,弄疼你了。”


    沈瑾瑜愧疚說著,抬起楚雲熙那雙似是被神明偏愛的手獻祭般輕輕落下一吻。


    [芸汐,我因為你身上不經意間展現出的冷漠而吸引,現在又苦惱於你身上的清冷。]


    有時候,沈瑾瑜甚至感覺楚雲熙的身影如同神明一樣,高高在上。


    有時他又感覺楚雲熙離自己很遠,如同水中的月亮一樣夢幻,一碰就碎。


    不過……


    沈瑾瑜表麵乖順地做臣服姿態時,琥珀色的眼中閃過就有一股勢在必得的狼性:


    [芸汐,不管你是神明也好,月亮也罷。]


    [隻要他沈瑾瑜認定的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老子死都不會放手。]


    沈瑾瑜從小到大一向執行的都是喜歡的就要去爭去搶。


    是神明——就給他從神壇拉下,囚禁在籠子裏。


    是月亮——就給他從星空摘下,捧在手心裏。


    沈瑾瑜越想越激動,那張充滿野性的臉上在壓抑不住的興奮。


    楚雲熙沒有說什麽,隻是垂著蝶翼般的睫毛靜靜地看著沈瑾瑜。


    最高端的獵人不需要動手,隻是獵物自己就會乖乖跳入陷阱。


    真是期待沈瑾瑜知道喜歡的人其實是男人時的表情呢!


    那雙神采奕奕的眼睛還會這樣明亮嗎?


    楚雲熙舔了舔幹燥到起皮的嘴唇,漆黑如墨的眼眸裏晦澀不明。


    兩隻各懷心思的瘋子在抬頭的那一瞬間收斂起真實的屬性,換上一副平靜的神情。


    “走吧,我的愛人。”


    沈瑾瑜穿著一套西裝革履,彎下腰地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


    “嗯。”楚雲熙微微點頭,將手放在他的手心前往人群中心。


    ***


    狹小的衛生間門口,圍滿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在這個年代,人命不值錢,大家純屬是八卦心作祟,圖個熱鬧看。


    警察匆匆趕來疏散人群,法醫正在確認“死者”的信息,檢查屍體情況。


    大叔的家屬在旁邊一臉悲痛,卻不知自己的家人早已死亡,占據身體的隻是其他人。


    所有人都忙得不亦樂乎,正在大家期待著檢驗出結果時,法醫突然麵露古怪。


    “奇怪,這具身體按理說早就腦死亡了,怎麽現在才發現?”


    法醫說出的話讓大家背後一涼,眾人齊齊地退後,和大叔的屍體隔了兩米遠。


    大叔的家屬也不哭了,直接傻在原地。


    “不可能,他前兩日還跟我親熱呢!”大叔的妻子大聲地反駁道。


    “對啊,我之前在舞會開始之前還和他喝酒呢!醫生,您是不是看錯了。”


    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緊接著補充道。


    “我懂點醫學知識,你看這人脖子上有痕跡,一定是被掐死的。”


    “唉,還真有你的,你挺厲害啊。”


    “腦死亡什麽意思?我怎麽沒聽過這個詞。”


    “我也沒聽過,說不定是這人瞎編的。”


    “也有可能,畢竟我姑父鄰居家之前也有個案子……”


    圍觀的大少爺大小姐們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法醫是個從西方留學迴來的年輕人,家境環境也不錯,聽了群眾的話臉色立刻黑了下去。


    “我是西方留學迴來的醫學博士生,我說了這人是腦死亡就是腦死亡。”


    話音剛落,這群人驕傲的大少爺大小姐們的脾氣立馬上來,火氣蹭蹭往上漲。


    “怎麽的,在西方留學迴來的人就牛啊,我祖上還是皇家的禦醫呢!我家還有皇帝傳下來的物件。”


    “就是就是,你神氣什麽?在座的誰沒去過西方留學,你算個哪門子蔥?”


    “對啊,你什麽態度,趕緊給我們道歉。”


    場麵一片混亂,雙方各執一詞,眼看就要發生鬥毆事件。


    來執行案件的警官感到頭疼。


    舉辦舞會的人也束手無策,隻能派幾位大漢攔住,盡量避免兩邊打起來。


    這些群眾可不是隨口應付幾句的貧民,來參加舞會的年輕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法醫家庭背景深厚,也不能得罪。


    攔截的大漢們都不敢真正動手,怕傷到這些細皮嫩肉的年輕人。


    氣氛逐漸焦灼起來,連空氣似乎都變得扭曲。


    “吵死了,一個個跟潑婦似的,都給他娘的給我閉嘴。”


    突如其來的槍聲如同一把利刃劈開了喧鬧的場麵。


    大少爺大小姐們剛要發火,轉頭一看是那個被稱為活閻王的沈瑾瑜,又都乖乖地閉上嘴。


    沈瑾瑜被爭吵聲煩得腦袋嗡嗡地,見眾人都被震懾住,他的心情才逐漸平靜。


    沈瑾瑜走到執行案件的警官麵前,大力揉著太陽穴說道:“我認得你,你們是江良底下的人吧?”


    “是的,二爺。”


    被詢問的警官沒想到沈瑾瑜會幫他們主持公道,受寵若驚地迴答道。


    沈瑾瑜警告地掃一眼跟鵪鶉蛋似的大少爺大小姐們,低聲說道:


    “這幫玩意你們不用管了,該封鎖現場的就封鎖,該安撫家屬的安撫。


    “告訴江良要盡快找到兇手,查到什麽線索將盡快告訴我。”


    “還有……讓他明日來見我一趟。”


    沈瑾瑜眼眸閃了閃繼續補充道,眼睛裏閃過一絲狠厲。


    之前車的事萬榮已經承認是他做的。


    隻是到底是誰暴露了路線,導致上次生意交易失敗、損失慘重這件事還沒查清楚。


    別讓人找到這人,找到他一定會親手處理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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