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炮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將艾歐周圍的空氣撕裂得支離破碎。然而,艾歐卻仿佛感受不到絲毫的恐懼和絕望,他的眼中隻有無盡的赤紅和燃燒著的怒火。


    與此同時,皮裏也迅速做出了反應。他轉頭看向澤洛斯,聲音堅定而有力:“讓我們的法師都出來吧,按照艾歐大人之前的吩咐行事。”雖然皮裏在戰爭經驗上無疑更加豐富,但此刻的他深知,已經不再是單純依靠軍隊數量就能決定勝負的時代了,而是需要更為精細和巧妙的戰術布局。


    然而,澤洛斯卻猶豫了。他緊緊盯著戰場中央的艾歐,那雙赤紅的眼眸仿佛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讓他無法輕易做出決定。他深知此刻並非全軍出動的最佳時機,還差那麽一點火候。


    “等……”澤洛斯咬緊牙關,吐出了一個字。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艾歐的計劃。


    就在澤洛斯猶豫的片刻間,戰場中央的艾歐突然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眸,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和力量。與此同時,終神密器在他體內歡唿雀躍,血芒高漲,仿佛要衝破一切束縛。


    諾克薩斯人的下一波攻勢已經準備就緒,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然而,艾歐卻在這關鍵時刻察覺到了敵人防禦的空隙。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是時候了。”一個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在戰場上迴蕩。易如同鬼魅般拔劍出鞘,身形一閃,便已經衝入了戰場之中。


    然而,就在易的動作剛剛展開之際,艾歐卻陷入了險境。麵對多重攻擊的夾擊,他狂暴的殺意肆意宣泄。但他深知,如果一味以聖力壓製這股力量,隻會給未來留下更多的隱患和禍患。


    於是,艾歐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將吸入體內的破外神力猛然釋放出來,如同火山噴發般洶湧澎湃。在金劍的揮舞之下,一條紅色巨龍盤旋而起,強勢地擋住了來自四麵八方的攻勢。


    魔能大炮的轟擊首先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湮滅。祖安所發明的這種炮火雖然殺傷力強悍無比,但同樣極為脆弱。一旦與艾歐釋放出的力量接觸,便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間碎裂。


    然而,盡管艾歐已經展現出了如此驚人的力量,但諾克薩斯人並未就此放棄。數十道黑色能量長矛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般貫穿了巨龍的軀體。雖然這些長矛在接觸防禦壁障時消散了不少,但仍然有不少保持了完整形態,繼續向艾歐襲來。


    艾歐挺劍再抗,揮手擋下了十幾道長矛的攻擊。然而,由於之前連續釋放力量,他的餘力已經所剩無幾。即使他的變招再快、反應再敏捷,此刻也已經無法再躲避剩下的攻擊了。


    就在此刻,艾歐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聖力充盈到了極致。他準備硬接剩下的十幾道攻擊,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抵擋這股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然而,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艾歐的身前…… 希魯達的光芒如晨曦般驟然爆發,仿佛古老神話中的守護神覺醒,他的聖力狂瀾般湧動,硬生生為艾歐築起了一麵無形的盾牌,將幾道淩厲如暗夜之牙的黑色能量長矛震得粉碎。然而,剩餘的十根長矛,如同午夜夢魘中最深沉的恐懼,竟無視了艾歐仿佛虛幻般的身體,穿透了他的“影舞之裳”,雖然未留下肉眼可見的傷痕,但那股震顫靈魂的衝擊力,卻如同重錘砸在古老的石鍾上,讓艾歐本就搖搖欲墜的生命之火更加黯淡了幾分。


    與此同時,吉格爾麾下的法師軍團,如同夜幕下的繁星,璀璨而危險,正欲以咒語的洪流淹沒一切。然而,威斯特與他的同伴們,如同山嶽般屹立不倒,他們以古老的咒語為鎖鏈,將這股魔法風暴牢牢鎖住,雙方之間,空氣仿佛凝固,每一次咒語的碰撞都激起一圈圈看不見的漣漪。在這個被破壞神力徹底吞噬的世界裏,影響魔法施展的禁忌之力已然消散,近百名法師圍繞著各自的領袖,聲音交織成一首宏大的咒語交響樂,迴響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天空下。


    皮裏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威斯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深知,在這場決定命運的戰役中,諾克薩斯法師團的幹擾猶如跗骨之蛆,雖己方在法師的數量與質量上均占優勢,但在敵人的狡猾與不斷幹擾下,勝利的天平並未傾斜。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生根發芽——讓雙方的法師力量都暫時退場,將戰場迴歸原始的榮耀,讓戰士們的刀劍來決定最終的勝負。


    “萬法歸寧,諸術消散。”隨著威斯特的低吟,一股無形的波動悄然蔓延,如同晨曦初照,驅散了夜的陰霾,但這並非光明,而是規則的顛覆。這是艾歐尼亞最為禁忌的魔法——“時空扭曲咒”,在這片區域內,所有法術的模型與規則都被徹底扭曲,法師們對魔法的理解與探索仿佛一夜之間迴到了原點,這裏,對他們而言,成為了最陌生、最危險的地方。在這片被扭曲的空間裏,即便是最強大的法師,也隻能徒勞地凝聚著能量,如同迷失在無盡迷霧中的旅人,任何法術都無法施展,直至這禁忌之術的效力消散。


    吉格爾望著手中徒勞無功的能量團,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這便是艾歐尼亞的至高封魔禁術嗎……”


    雷吉納德,這位諾克薩斯的大法師,眉宇間緊鎖著憂慮,他低聲說道:“這術法非同小可,它不僅封鎖了法術,更擾亂了空間的規則,使得一切變得如此陌生。對於法師而言,這無疑是夢魘般的存在。”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意識到這禁忌之術的威脅——若配合一名普通的戰士,即便是他這樣的存在,也可能在瞬息間被抹殺。


    “此術唯有艾歐尼亞的幾位長者能夠施展,且需六十名法師合力,其釋放之難,猶如登天。”雷吉納德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用它來困殺一名大法師,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此刻,它卻是決定戰局的關鍵。”


    在這場智慧與力量的較量中,艾歐尼亞的古老智慧與諾克薩斯的強大法師團,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碰撞,而真正的勝負,或許正等待著戰士們的熱血與勇氣來書寫。 在一場魔法與劍影交織的奇境裏,幾十位法師與一位近乎大法師境界的強者,仿佛織就了一張無形的網,企圖將一切不安分的因素扼殺於搖籃之中。然而,對於雷吉納德而言,這樣的包圍圈絕非無懈可擊。他深信,隻要巧妙布置起防禦的迷宮,利用光影與空間的錯覺,便能在這最初的二十分鍾裏,像解謎一般,將對手的戰術規則一一透析。畢竟,即便是最複雜的魔法扭曲,也逃脫不了規則的框架。大法師的心靈,就如同一位高超的解密者,隻需輕輕一撥,便能揭開層層迷霧。盡管索拉卡的言辭未能完全驅散雷吉納德心中的陰霾,但至少為他心中點亮了一盞微弱的燈火。


    “艾歐先生雖負傷,其鋒猶銳,反觀諾克薩斯人,正步入荊棘之地。”雷吉納德凝視著鏡中的幻象,那裏,易的身形快若流光,穿梭於諾克薩斯的重重軍陣之間。兩次集結全軍之力後,諾克薩斯的核心防線已然緊繃至極限,對於下層的節點防禦,已是力不從心。而那些自視甚高的千夫長們,堅信在這萬軍之中,無人能取他們項上人頭。然而,命運總愛在驕傲之人麵前翻雲覆雨。前一刻還自信滿滿的他們,下一刻便驚愕倒地,生命之火在不解中熄滅,連死因和兇手的麵目都未曾知曉。


    “將……將軍?”目睹千夫長倒下的士兵,聲音顫抖,茫然無措,恐懼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他們的驚唿,如同多米諾骨牌般,引發了更大的混亂。諾克薩斯的軍隊,如同精心構建的金字塔,每一級都緊密相連,一旦失去了頂端的統轄,即便是最底層的士兵,也能感受到那股不安的暗流。


    起初,當第一名千夫長倒下時,副手還算機智,迅速穩定了局勢,但好景不長,一分鍾內,接連十幾名千夫長如多米諾骨牌般倒下,諾克薩斯的軍隊頓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易如同幽靈般穿梭,他的每一擊都精準無誤,直指那些曾在圍攻艾歐時暴露無遺的千夫長核心。原來,在易動手的那一刻,腰間佩戴的神秘裝置輕輕震動,這是他與澤洛斯的默契信號。澤洛斯見狀,立刻下達了出擊的命令,而最前線的武僧部隊,早已與諾克薩斯人短兵相接。失去了千人核心的統轄,百夫長們各自為戰,昔日的默契與威力蕩然無存。


    例如,有一位名叫卡爾的百夫長,曾是諾克薩斯軍中的佼佼者,但此刻,他發現自己的隊伍如同散沙,失去了往日的凝聚力。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卡爾隻能依靠個人的英勇與智慧,試圖挽迴敗局。然而,沒有了千夫長的指揮,他的每一次衝鋒都顯得孤立無援,最終也隻能在絕望中倒下,成為了這場混亂中的又一個犧牲品。 在一片硝煙彌漫的戰場上,百夫長們如同被猛然推入旋渦的魚兒,麵對著一群身手矯健、渾身散發著凜冽戰意的武僧,他們雖心存畏懼,卻也不得不咬緊牙關,揮舞著手中的兵刃迎了上去。這場突如其來的交鋒,就像是一場精心編排卻又亂了節奏的舞蹈,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不確定與驚險。


    “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局勢如此失控?”多拉格站在後方的指揮高地上,目光如炬地穿透重重煙霧,試圖捕捉到一絲戰況的線索。他身旁,一名傳令官正手忙腳亂地擺弄著通訊設備,臉上寫滿了焦急與無奈。


    “將軍,通訊係統徹底癱瘓了……吉格爾法師報告說,現在不僅法術失效,就連最先進的通訊設備也無法正常工作。我們就像是被扔進了信息的黑洞,完全不知道前方正在發生什麽。”傳令官的聲音因緊張而略顯顫抖。


    多拉格的眉頭緊鎖,仿佛能夾住空氣中的塵埃。“不惜一切代價!你必須找到方法,重新建立聯係!”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遠古的號角,在傳令官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同時,通知達拉斯軍團,立即對前線實施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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