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並沒有刻意指出對方是什麽人,或許是因為楊珍並不想迴憶更往前的記憶,但關鍵則在於青年臨走前所說的話……


    “無論是生老病死,我都不會讓你們離開這裏,我永遠不會讓你和這小賤畜有翻身的機會,記住,是永遠!”


    這番話,蕭羽瞬間恍悟。


    韓若梅和母親楊珍在古江生活極為平淡,甚至有極長一段時間可以說是窮困潦倒,原來是被人刻意為之,困在了這裏。


    雖然不知道那名青年是誰,但能說出那麽惡毒的話,肯定就是仇人,而且在淮北應該有不小的勢力。


    一直活在敵人的陰影籠罩下而多年不得離開,想都不用想,做任何事情都會受到束縛,這樣的日子怎麽可能會好呢?


    緩緩地,楊珍腦皮層被真元緩緩揭開一道極為狹小的孔洞,一顆發黑的物體被送出腦外,這就是那顆腦瘤。


    不過現在已經取出,不再有危險。


    “現在已經沒問題了,你們把頭蓋骨合上就算圓滿完工了,這個病人有些嚴重的營養不良,之後還要拜托你們,另外,身體還有一些常年積累的病症,也由你們代勞。”蕭羽用真元之力將楊珍腦部的通道愈合,轉身看向崇文賦,將手中的腦瘤和白大褂遞給他,說道。


    崇文賦眼神盯著那個發黑的小物體,身體都在顫抖,蕭羽離開後,束縛其他幾名醫生的如釋重負,眼神中的震驚一點都不比前者少。


    “快!把病人傷口縫合!我要再做一次ct檢查!”


    ……


    手術室外的樓道裏,空氣有些陰冷,除韓若梅抱腿縮在角落中之外,並無其他人。


    楊珍進入手術室已經三個小時,僅僅三個小時,對韓若梅來講,卻是百爪撓心,度時如年般的煎熬,直到蕭羽推門走出來。


    “老……老師,你怎麽在這兒?”韓若梅看著剛從手術室抱著一口鍋出來的蕭羽,哭花的臉露出驚訝,說道。


    “來……來給人打下手。”蕭羽隨便唐突的找了個借口,說道。


    “那……那你看到我媽媽的情況了嗎?手術進展的順利嗎?”韓若梅猛地抓住蕭羽的手,語氣焦急的說道,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的過激舉動,連忙把手收了迴去。


    “呃……裏麵有兩間手術室,楊珍女士在我隔壁,所以我不知道具體。”蕭羽說道。


    “有兩間……手術室?”韓若梅美眸泛紅。


    蕭羽舀了勺熱湯喝下,又說道:“不過我剛出來的時候遇到隔壁的一位教授,正在門口笑得高興,我問他為什麽笑,他說手術進展非常順利,已經接近尾聲,不再會有風險,所以,不用擔心。”


    “真……真的?”韓若梅美眸流光閃爍。


    “我從來不說謊話。”蕭羽臉色認真道。


    “太好了!媽媽不會有事了……”聽聞此言,韓若梅原本低落焦急的心情變得欣喜若狂。


    “嗯,用不了半個小時手術就會結束,我就先走了,這星期的課我會給你掛號的。”蕭羽說道,雖後抱著鍋向電梯走去。


    “果然,幹什麽事都沒有輕鬆的,借人錢治病的是我,救人命的是我,現在撒謊的還是我……這叫做得不償失嗎?怎麽搞的?”走進電梯,蕭羽臉色陰霾的捋著自己所做的這些完全無法理解的迷惑行為。


    “等教完這批搗蛋鬼,我就去養老院!”


    ……


    翌日一早。


    蘇墨流突然打來電話被蕭羽吵醒。


    “你們是不是都喜歡擾人清夢?為什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打電話?”蕭羽睡眼惺忪,語氣惱怒,不忿道。


    “蕭……羽,我有件事拜托你,是關於天辰醫書的開端……已經被我打開。”蘇墨流說道。


    “哦!?”


    蕭羽眉頭輕挑,來了絲興趣。


    “隻不過,想要修煉天辰醫書……卻還需要一樣東西……”蘇墨流黛眉微蹙,說道,“似乎需要一滴血才能徹底得到它的認可。”


    “一滴血?”蕭羽眼神微動,“那就把你的血滴上去,滴血認主,很簡單。”


    一些比較高級的法寶,確實有滴血認主這種比較保險的程序,但如果說到功法一類,蕭羽還沒聽說過這種解鎖方式。


    但蘇家老祖蘇天辰脾性一向古怪,時而鬆懈時而警惕,天辰醫書算是他留給後輩最好的禮物,多做一道保險程序也能理解。


    然而,對於蕭羽的話,蘇墨流卻有些摸不著頭腦,說道:“我試過好幾次,但剛滴出的血就被天辰醫書抵抗性的駁迴,而且我已經讓蘇家所有嫡係全部試過,結果都是一樣。”


    “怎麽可能!?”


    蕭羽同樣有些摸不著頭腦。


    天辰醫書已經認可了蘇墨流這件事是蕭羽親眼所見,但依舊無法修煉,還需要一滴鮮血的才能徹底將其打開。


    按程序來說,蘇墨流已經是天辰醫書的半個主人,理論上隻要悟性足夠,就可以對其進行翻閱,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連她的血都被天辰醫書駁迴。


    “蘇天辰這小子搞什麽名堂?難道覺得給自己的晚輩下絆子很好玩嗎?”蕭羽心道。


    蘇墨流作為半個主人都不能駕馭,那說明能打開天辰醫書最後一層限製的另有其人,而且很有可能不是蘇家的人。


    “你還有兄妹在外麵嗎?”蕭羽說道。


    “沒有,我是獨生女。”蘇墨流斬釘截鐵道。


    “乖了……”蕭羽眉頭微皺,說道,“你古董店裏有沒有上好的碧玉,要碧綠的,無雜無裂的那種最好,如果沒有,次一點也行……”


    蕭羽的話說到這裏突然止住。


    他本來還想多說幾個材料,但聯想到這個任何東西都非常枯竭的時代,又沒說出口。


    “上好……無雜無裂的碧玉?”蘇墨流語氣有些為難,說道,“碧玉這種東西市場本就比較少見,像你所說的那種……幾乎是鳳毛麟角,根本有價無市,我這裏的碧玉肯定不達標……”


    “……這樣?”蕭羽眉頭不展。


    蘇墨流之所以無法領悟天辰醫書,就是因為上麵很可能有一個無形的陣法,隻有指定的人的血液才能“打”開這個陣法。


    但對於這個人是誰?蕭羽還一籌莫展。


    所以準備預備一些可以破除陣法的材料,但這些材料在當今市場都非常稀有,即使是一塊上好的碧玉,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時,有聽蘇墨流說道:“我所知道的同行中,有一名淮北老板的生意做的很大,或許有你要找的東西。”


    “我不太會買東西,而且商業方麵的人際交往不如你,你過來一下吧。”蕭羽說道。


    電話另一頭的蘇墨流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好吧,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蕭羽又睡了迴去。


    ……


    兩小時後,蘇墨流驅車趕來。


    蕭羽率先窺視了一下天辰醫書,正如蘇墨流所說,天辰醫書雖然已經認她為主,正確依舊有一層門檻需要打開。


    盡管蕭羽已經對天辰醫書上的古語進行了翻譯,但這也隻能讓蘇墨流單純的識字,卻無法領會其中的奧秘。


    天辰醫書不單單是一門曠視的醫學典籍,更是一門功法,就算強行鑽研,也頂多隻能懵懂,也就是書呆子和真學霸的本質區別。


    一個呆愣古板,一個博學多知。


    收迴神識,蕭羽眉頭微皺。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絕世武器拿在手中不能用,隻能當個擺設,非常難受。


    “先去你說的那個店裏看看。”蕭羽說道,“對了,先去買一屜包子。”


    ……


    蕭羽和蘇墨流要去一家名為‘金雲府’的古董店,一路上,蘇墨流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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