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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黎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忽然感覺不對勁,猛然睜眼,房間空無一人。


    她穿上鞋襪準備去酒樓聽故事,驀然,她的腳腕被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低頭看去,不難看出那是個女人的手,軟糯,可是她的臉確是慘不忍睹,碎肉掛在她的臉頰上搖搖欲墜,鼻梁骨歪倒著,唯有那雙眼睛還完好無缺,一股地窖裏的腐臭味傳來。


    衛黎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大灘東西,那灘東西終於開口道:“救……救我……”


    “你都這樣了,還有可救的?”


    “不……不是的……我原來……原來……不是這樣的……”女人依舊緊緊抓住衛黎的腳腕:“幫幫我的妹妹,她快死了……”


    “有事找巡警,有病找醫生,你來找我什麽!”衛黎一腳踢開了女人,準備出門。


    “我是風靡一時的歌星周若,很有錢,隻要你救出我妹妹,我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你!”


    周若在衛黎身後咆哮這,衛黎瞬間停下了腳步,歪著頭問她:“真的?”


    周若帶著衛黎來到城東深山處的一個破敗的地方,那裏腐屍遍野,禿鷲成群,可是那裏有一座上了年代的房子,衛黎推開門走了進去,裏麵卻精致的不像話,周若指著書架上的一個花瓶,衛黎觸碰花瓶,暗道隨即被打開了。


    衛黎沒有遲疑的就走了下去,裏麵很陰暗,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卻絲毫沒有讓她止步。


    這條暗道很長,衛黎似乎是踩到了什麽東西,掏出手機照去,居然是個幹癟的女性屍體,上麵還密密麻麻的爬著蟲子。


    衛黎繼續往裏麵走去,裏麵有個大房間,四處都是血跡斑斑的模樣,七八具屍體橫倒在那裏,都是幹癟的模樣應該都是失血過多而死的,而這裏,應該被荒廢了,血液都幹涸禁錮了:“你妹妹,應該是死了。”


    “不會的。”周若開始發瘋的屋裏找著。


    驀然,衛黎聽到了她身後卻傳來了莎莎的蠕動聲音,她側身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個滿身都是血跡幹癟的人,看那雜亂無章的長發應該是個女孩子。


    她看見夭夭眼中似乎看到了希望,裂開滿是血跡的嘴,恐怖至極:“救……救我……”


    周若看見女孩欣喜若狂,她激動的道:“她是我的妹妹,周冉!”


    衛黎嫌棄她滿身血跡泥濘以及蛆蟲,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可這簡單的退步對於剛看到希望的她無疑是最大的打擊,周冉不認命的拚命向衛黎爬去,嘴裏還念念有詞:“救救我,救救我……”


    “周冉?”


    聽到衛黎迴音,她再次有了希望,啞著喉嚨道:“是!”


    衛黎微微的凝眉:“還能起來嗎?”看著她滿身髒兮兮惡心的模樣,著實是不想去管她。


    “我腿斷了……”


    衛黎極為苦惱地蹙了一下眉頭,可是為了錢,衛黎伸手將周冉扶了起來,惡臭味充斥著她,衛黎不情願的將周冉扶出了暗室,好在井還沒有幹枯,衛黎打了幾桶水,也沒有燒熱,直接往她身上澆去。


    很快,周冉身上的血跡泥濘慢慢地衝刷下來,惡臭以及蛆蟲流入下水道慢慢地消失不見,露出了她原本潔白如雪的肌膚,周冉還伸手使勁擦拭著臉上的血漬,很快,一個十八九歲的清純女孩出現在了衛黎的麵前。


    “謝謝你。”周冉抬頭看著衛黎,黑眸裏散發出感激的光茫。


    驀然,衛黎聽到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周若臉上瞬間被慌張所掩蓋:“糟了,他迴來了!”


    衛黎也不管周若口中的“他”是誰,將周冉扶上了樓進了一個小隔間並帶上了門,“噠噠噠”上樓梯的聲音傳入了衛黎的耳朵,衛黎捂住周冉的嘴巴讓她不要發出嗚咽的聲音。


    衛黎在門縫黎看見他的鞋子上滿是殷紅的血跡,緩緩的抬頭想要看他的臉,卻是不經意間的四目相對,溫白,怎麽會是他?


    很顯然,溫白也看見了她,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鑽入了衛黎的眼底,他好生得意,愉快地邁著快步,打開了那扇門:“我好像並沒有邀請你來赴宴。”血跡斑斑的臉上卻洋溢著紳士的風度。


    “不請自來不可以嗎?”衛黎走出了隔間,態度傲慢,仿佛完全不把周深放進眼裏一樣。


    溫白雙手搭在了衛黎瘦弱的雙肩上:“這次,是你找上我的!”


    “大人,我已經將她帶迴來了,你可以放了我的妹妹了吧!”周若跪倒在溫白身側。


    溫白並沒有理會周若,而是走到了衛黎的身後,打開了那隔間的門,周冉一臉恐懼的瞧著他:“人啊,總是這麽懦弱。”他從身後摟住了衛黎,下巴放在了衛黎的頭頂上輕輕的摩擦,眼裏卻無了愛意,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冷漠。


    衛黎抽出了事先準備的已經皺的發白的黃符,快速的貼在了溫白的額頭間,兩指放在口中不斷急念咒語,可是溫白一把拽下了他額間的黃符,性感的薄唇微揚:“都什麽年代了,還用符咒……這個,好像是我送給你的。”說罷,那黃符起火燒灼:“你是要將我封住還是徹底除掉?”


    溫白凜冽的眼神,衛黎背後不禁一涼,溫白又變成溫白了嗎?


    溫白的手撫摸上了衛黎的心髒:“別忘了,是誰給了你永生!”很用力,幾乎是瞬間插入血肉抓住心髒,衛黎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用力推開他,心髒處汩汩流血,她吃痛的咬著牙。


    無憚的風在唿叫,各種葉子從樹梢飄落在空中撞擊和掉下的聲響交雜在一起,衛黎收斂了慌張的神色道:“我們談談吧。”


    “談什麽?”


    “你要的,不過是一副永生的軀體,讓你的靈魂有所依靠,我可以給你!”衛黎含著笑意看著溫白:“幾十年就換一副身子,惹上麻煩就換一副身子,還能感覺道心髒在胸膛裏跳動,我可是喜得很呢。”


    溫白眼神中有一絲疑惑道:“作為交換,你想要什麽?”


    “我要阿重死!”衛黎瞧著溫白,繼續道:“魂飛魄散的那種!我知道她是唐瑛,她為你做事,這個交換應該不難吧!”


    “你當初也是這麽殺了秋水的?”


    “這與你無關,隻要她魂飛魄散,我就可以做迴你自己,而不是甲乙丙丁!”


    “你這麽想要她死,是因為她動了你的心上人?”溫白食指挑過她的下巴,問道:“我想問你……”


    “愛過!”衛黎退後一步,挑了挑眉看向周冉:“記得把她放了,等唐瑛魂飛魄散的時候再來找我!”


    說完,就離開了,溫白看著衛黎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衛黎又在山神廟住了一個多月,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等到了狐狸,狐狸一臉委屈的看著衛黎,衛黎想到他對阿重阿諛奉承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曬著太陽,狐狸化作原形在她腿上使勁的蹭,對她解釋道,廣宗早就瞧出來那阿重有些不對勁,沒有讓衛黎迴來是因為山神廟是神明庇護,她進不來,想等著處理完就帶衛黎迴去,可是沒有想到這阿重居然憑空消失了,這戲再演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衛黎無奈,將狐狸抱在了懷裏,溫暖的陽光灑在一人一狐的身上,十分洋溢,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狐狸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廣宗幽怨的臉,狐狸騰的一下跳了起開。


    “我讓你帶衛黎迴來,你們卻在這裏睡覺?”


    “你聽我說,是這陽光太舒服了。”狐狸愣了一下:“我為什麽要對你解釋?”


    這吵醒了衛黎,衛黎揉著睡意朦朧的雙眼,瞧見廣宗情不自禁的裂開了嘴:“和尚,你怎麽來了……”


    “城西一戶人家鬧鬼,請我去驅鬼!”


    廣宗迴答完,就踏出了山神廟,衛黎推開了壓在自己腹部的狐狸,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和尚,是哪家要做法事?”


    廣宗不答,顯然是生氣了。


    衛黎將廣宗的手拉進了自己的懷中,身體倚靠著他的胳膊,軟糯的道:“和尚,我想你了。”


    廣宗的神色一頓,依舊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著,可是市井的人們紛紛向他們二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一個出家的和尚居然和一妙齡少女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衛黎覺得他們說得也對,不想拂了廣宗的名聲,準備鬆開廣宗,可是廣宗反手將衛黎的手握的更緊了,一本正經的道:“心中有佛,人言算得了什麽!”


    衛黎的臉難得羞紅,兀自的笑了笑。


    到了一家宅院,廣宗停下了腳步,而門外有一身材高挑的女子早已等候他多時了,看著廣宗緊握住衛黎的手,不禁皺了下眉頭,卻隨即微笑蓋過:“師兄,你終於來了。”


    “師……兄……?”衛黎再次打量了這個女子,長相嬌豔,曲線玲瓏,別說這濃妝豔抹,就是這這一頭的長發也不像是佛家的人:“尼姑可以帶發修行?”


    “這是長書,不是什麽尼姑,她的父親是住持的至交卻不幸遇害,是住持扶養長大的,從小住在白馬寺,所以叫我師兄。”


    廣宗鬆開了衛黎的手,跟著長書進了宅院,衛黎看著二人的背影,廣宗身材高大,長書曲線玲瓏,竟然是那麽的般配,倏然身旁傳來的狐狸的聲音:“好大的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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