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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衛黎洋洋得意的時候,心髒猛地一陣刺痛,低頭瞧去,綠珠的手竟然穿過了自己的心髒。


    衛黎歪著頭疑惑的瞧著綠珠,那眼神仿佛要把綠珠撕碎。


    綠珠抽出了手,那雙眼睛兇光閃閃,竟充滿了怨毒:“若不是你當初蠱惑石崇,他就不會像失了心一樣斬殺美人,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衛黎眼底染上一抹陰鶩,那時她見綠珠雙目已瞎終日哭哭啼啼終於心生了一絲憐憫,丟棄了榮華富貴,慫恿孫秀勸趙王倫誅石崇,隨後蠱惑趙王倫於是派兵殺石崇,單單憑孫秀一己之力,石崇怎會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衛黎也不想解釋,反而笑道:“你不知道嗎?怪物是沒有心髒的。”


    衛黎上前伸手拿住了佛珠,惡靈瞧見衛黎,知道衛黎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了,紛紛消散不敢叨擾,衛黎將佛珠向綠珠一扔,佛光罩住綠珠,她的皮膚瞬間被侵蝕腐爛消潰,也就是瞬間,惡靈灰飛煙滅。


    “你還是這麽靈頑不靈。”廣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揚起的手“啪”的打上了衛黎的臉上,衛黎踉蹌的倒地,臉貼在地麵上喘著粗氣。


    “你還裝!”


    可是,他卻看見衛黎身底下蔓延出殷紅色的血,廣宗陡然一驚,一隻惡鬼怎麽能傷的了她,再看見地上的佛珠,他突然明白了什麽。


    衛黎不生不滅,卻罪孽深重,手上沾惹了不少鮮血,雖然偶爾的慈悲為懷,大多時候皆是殺戮。


    廣宗是個普度眾生的僧人,不能坐視不管,殺不了她,就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皈依我佛。


    衛黎從不觸碰過廣宗的法器,佛家更不認可這個滿手血腥的怪物,所以有了反噬。


    她灰白的嘴唇,全無血色,頭裏劇痛,說不來怎麽個痛法,身體徹骨地冷,廣宗冷漠的看著她,想著趁這次,讓她好好的吃一頓教訓。


    可是,他的心,怎麽會這麽慌張。


    或許是因為廣宗從未看見衛黎如此難受的模樣,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就會咽氣,在伸手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時候,衛黎靈動的雙眼驀然睜開,廣宗那慌張的神情被她盡收眼底:“和尚,你這是擔心我嗎?”


    “我沒有。”廣宗收迴了手。


    衛黎坐了起來,看著廣宗笑著道:“和尚,今天的風很甜呢。”


    正當衛黎準備你儂我儂的時候,李生清醒了,瞧見衛黎,也不管不顧發生了什麽,上來就要摟住她,衛黎卻用食指抵住了他的胸膛:“小生,我好想你。”


    又是如此甜蜜的謊言,廣宗一直默默的盯著衛黎的一舉一動。


    李生對廣宗有所戒備,再加上衛黎在他耳邊叨叨了幾句廣宗的壞話,這讓李生心裏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讓管家將他轟了出去。


    廣宗也沒有反抗,半推半就的出了府宅,看著“李宅”碩大的牌匾,臉上罩了一層陰雲。


    看著躺椅上慵懶的衛黎,李生臉上早已樂開了花:“衛黎,你餓嗎?我給你準備了很多金箔……”


    衛黎並未迴答,而是抬頭看向段沂恩,複雜的思想來到了段沂恩的腦子裏,她想要的是驅趕女鬼,連同這個怪物一同驅趕。


    衛黎看得出來段沂恩不高興,她也不在乎,起身赤腳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還沒等李生心疼的拿起鞋子為她穿上,她就在屋裏跳起了笨拙的舞來,她生性乖張,對所有事情都不在乎,更不會為了眼前這個唯唯諾諾的男人停留。


    當初他貧困潦倒,衛黎才選擇離開。


    如今他家產萬貫,衛黎當然要在這裏坐吃山空!吃了好幾年的素,說了好幾年的佛,她終於可以大開殺戒了。


    從那以後,所有人都知道李宅來了一位女孩,傳聞相貌嬌豔欲滴,一雙小腳惹人憐愛。十幾歲的芳齡卻將李生迷的團團轉,雖然沒有任何的婚禮形式,所有人都覺得都督夫人的位置這個女孩十拿九穩。


    金箔價格昂貴,衛黎每天能吃好幾刀,還好李生這些年存了不少錢,養她幾年根本不成問題。


    這幾天,衛黎除了吃就是睡,一點都不願意出門透透氣曬一曬太陽,李生開著福特汽車,死皮賴臉的邀請衛黎去兜兜風,衛黎自是不願意去,一覺睡到了傍晚,肚子“咕咕叫”起來覓食的時候,發現李生還在等著自己。


    歎了一口氣上了福特汽車,李生臉上浮現出抑製不住的欣喜,車開到偏僻的郊區,李生才開口:“衛黎,我想給你看一下這麽多年來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衛黎極不情願的下了車,發現李生從後備箱裏拿出了輪椅讓衛黎坐上去,不得不說李生準備的很周到,讓衛黎很是舒服,她自然的坐在了輪椅上,深秋天涼,李生細心的為她的腿上蓋了一層毛毯。


    李生果然推著衛黎去了那地下室,剛打開門,一股寒冷的氣流撲麵而來,這讓衛黎莫名的舒適,李生推著衛黎走了進去,門被重重的關上了,衛黎也不在意,看著屋內都是血漬,微微的凝眉,隨即又暴躁起來:“我如此高貴,讓我待在這種破地方,李生,你是瘋了吧。”


    李生走向冰櫃,用力的一掀,冰櫃的門打開了。


    一副副凍的已經僵硬的性感少女們躺在裏麵,王木好像瘋了一樣開心的唿喊起來:“衛黎,你看,這些都是我為你收集起來的身體,你看喜不喜歡。”


    這一副副美豔的身體看起來該是多麽的香甜可口,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進食生肉了,美人吹彈可破的表皮,油而不膩的肉體,衛黎吞咽著口水,起身,毛毯掉落,情不自禁的走去,沉醉在這美妙的軀體裏。


    衛黎撲了上去,想象著入口的那股糖香,肉質鮮嫩,入口即化,可是事實打破了她的幻想,軀體被凍到僵硬,她生著食肉動物般的銳利的小齒差點被磕掉,衛黎再次生氣的看著李生:“我以前總在想一個人怎麽能廢物到這種程度,非要做一些事來證明自己。”


    李生被衛黎突如其來的發怒整個人不知所以,蒼白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生硬的直線,抬頭看著眼前的衛黎,追悔莫及,頭轟地一下漲了起來,臉上的汗珠也掉下來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李生為了讓衛黎高興一點,推著她去集市準備買一些把玩的物件。


    這是晚秋季節,天氣多雨而陰沉,風兒把寒氣吹在老柳樹的背上,弄得它們發出颼颼的響聲來。


    百姓隻聽說都督府來了一位女孩,卻從未親眼目睹,如今一看,確實和傳聞裏相差無幾,極美,尤其是那雙眼睛。


    他們路過一座山神廟,衛黎拍了拍輪椅,示意李生推她進去,山神廟裏香火鼎盛,隻因是傍晚來上香供奉的百姓零星幾個,百姓看見李生紛紛避讓。


    一襲白衣飄飄的男人在遠方看著衛黎,在這個民國時期的裝扮中顯得格外紮眼。


    “月時!”衛黎嘴唇的浮出弧角相當完美的笑意,還未等月時走來,衛黎就起身跑向他,她跑的並不穩,踉踉蹌蹌的衝進了月時的懷中。


    李生心裏一股醋火油然升,對於衛黎,她如果跑起來,那就說明她的生命受到威脅,她在逃竄,還有一種就是,這個人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她能忍住腳底的疼痛擁入他的懷中。


    而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月時,這些年你去哪了,我每每路過此處尋你,都沒有你的蹤影。”


    月時不答,一臉茫然地迎上衛黎的眸子,蒼白的薄唇輕輕啟開:“阿黎……”


    衛黎覺得有些奇怪,往日的他必然會嘴上戲弄幾番,可如今,他眉頭緊鎖,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衛黎抬眼看去,隻見兩條愁雲緊鎖的灰白眉毛的中間,她隱隱看見了佛家的印跡,原本激動的眼眸瞬間消失不見,閃爍著冰冷的亮光,狠狠的推開了月時,她的眼睛像兩個小火山口兒,四周都是紅的:“你皈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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